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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涧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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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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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西京

一次次的出走,孤独的背包旅行,让我看到许多山川和脸孔,见识到不同文化背后共通的人性。流浪旅行--为我打开一扇扇见识地域文化真实的门。

我说的流浪旅行,不是自驾游,更与跟旅游团截然相,而是一个人没有目的的行走,不受时间、同伴的约束,带有最大的随意性。可以是半途更改的行程,可以是随遇而安的驻足。即使找到几个朋友,一起混几天。吃饭,大家凑钱买几条面包,几瓶便宜红酒就打发一顿。住宿,找青年旅馆过夜,高兴了也可以睡公园,或者住十元钱的民宿。

大众化的名山盛水游,跟团集体游,看到的、听到的,似手都经一手包装,大同小异,同一个味道。没有一次旅游不是烧香拜佛,没有一次旅行不是团购物品,没有一次旅行不是看风情表演。假“古城”,假“老街”,假“旧宅”,假“民俗”……赝品充斥,到处都是怀疑的目光,到处都是陷阱,东跑西奔,忙碌又疲惫,却每每怱略了自然的四季,生活的本来面目和真实的风土人情。而这些,只有在随心所欲的流浪式旅行才能看到,因此我更喜欢流浪式的自由旅行。

我见过许多国外旅行者,背包运动鞋,不去名山大川,专访寻常巷陌。事后思索,原来旅行也要原汁原味。

只要把场景切换到小地方,你就能见到暌违已久的生活四季:有山有水有人情,钱不多,心满意足;事不多,有滋有味。

西安是一个文化底蕴很厚重的历史古城,她的年龄几乎和中华民族的文明史一样长。今年春季,我在那里“流浪”了一个月,用很少的钱,在一所大学旁租房居住。然后一整天无所事事,坐公交,骑单车,爬城墙,游浐河,在这个城市里无目的的瞎逛。

这个城市处处渗透着上下五千年的历史文化气息,一砖一瓦都在讲述着历史故事;随时随地都可以开始一场波澜壮阔的时空之旅。埋藏在地下的宝贝,让你感到历史上那浩浩荡荡的军马车穿越千年岁月、奔腾而来。漫步于城区大大小小的广场,随时都可看到一手提着小水桶。一手挥舞狼毫的老翁或儿童,草、篆、隶,一笔一划间,透出的是一种书香气质的震撼。这个城市美食很多,老孙家牛羊肉泡馍、老徐家黄桂柿子饼、老马家甑糕王、贾三灌汤包子等,其它的特色小吃那就更是名目繁多不胜罗列,但我发现西安人吃的更多的,是快餐式的面食,牛骨髓炒面、干拌面,裤带面等,就是面条加点酱或辣子油。羊肉泡馍,也是很多的面疙瘩加了点羊肉。西安人夏天喝一种只有本地才能买到两种的饮品,一个叫酸梅汤,一个叫冰峰。两块钱一瓶,销量特大,几乎人人吃饭都是一碗面加一瓶一瓶饮料。公交车上,售票员绝对不说普通话,西安人的语言、腔调,带着幽默,带着从容,带着坚韧。都说西安话听起来“生冷硬倔”,但我听来,别有一番滋味,整天嘴里念叨着“聊咋咧”、“美滴很”、“额居”,感觉自己像个正宗的西安人。

可以不去大风景区,可以不住大宾馆,不吃大饭店,但这种流浪式的旅游,绝对能让你从最普通的生活中看到当地民众最真实的美好:当地有趣的民俗与生活习惯,当地不一样的服饰与美食有着怎样的历史渊源。当你与那些和自己有完全不同生活背景的人交谈接触,你会发现这世界生活着这么多不同的人,他们生活在千奇百怪不同的层面,无论苦无论甜,但上帝没有剥夺他们幸福的权利,在任何一种生活里,他们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幸福,而你从他们身上能学到许多东西。流浪旅游,就是随心所欲,跑来跑去。可以脱了上衣光着膀子在夜市、在小酒馆和朋友喝的很晚很醉,以致第二天爬不起来,误了车程……

流浪旅行,意味着自然,能看到那里的本来面目,那里人们的真实生活方式。

乔布斯说:”我愿意用我所有的科技,去换取和苏格拉底相处的一个下午。”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体会生活的真实,才能感受不同的风情。

肖复兴说:“人的一生,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称得上无愧无悔的话,在我看来,那就是你的童年有游戏的欢乐,你的青春有漂泊的经历,你的老年有难忘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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