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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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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18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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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读书往事


     我第一次看小说,是在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不知是谁拿着一部长篇小说《草原烽火》,几十万字,厚厚的,问我想不想看,我说这么厚的书,里面肯定有好多不认识的生字,还是不看算的。那人说,你别看它厚,其实里面的字大部分都是我们学过的,基本上都认识,万一有不认识的可以问老师和同学,还可以查查字典,这本书非常好看,保险你看了以后会爱不释手。经他这么一说,我就犹犹豫豫地接过了这本几十万字的小说《草原烽火》,并且说了一句,那我就试试看,如果看不懂我明天就还给你。

     不看无所谓,一看便着迷。看着看着,我深深的被书中精彩的故事吸引住了,被主人公坎坷的命运所牵挂,顺着故事的发展,我愈加想了解更多更详细的内容,于是,我便一头埋在了书中。从此,我便书不离手,手不离书。上学的路上看,晚上睡觉前看。那个时候晚上点的是自制的煤油灯,也就是用一只小小墨水瓶、再找一点铁皮卷成一根小管,里面穿一根松紧带,再弄一个铜钱或者铁皮,把铁皮管穿过铜钱,一盏煤油灯就做成了。冬天冷得要命,我总是躲在被子里,把煤油灯放在床头边,书放在被头,伸出一只手翻书和掌握书的远近角度。我常常被书中的故事感动得热泪盈眶,忘记了寒冷,忘记了饥饿,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有一天吃过晚饭,我习惯性地拿起一本书在饭桌边就着微弱的煤油灯光看起来,母亲给我打来一盆水叫我洗脚,我把鞋子往旁边一甩便把脚往水盆里一伸,母亲看见了,大声叫起来“我的小祖宗,你袜子都没脱,现在袜子也湿了,你明天拿什么穿?”我有时帮母亲到菜园里摘菜竟摘错过别人的菜,有时星期天上山砍柴竟会走到别人的山上,只有手上拿着的一本书从不曾忘记,以致村里人都开始叫我“小书古董”了。总记得那一年腊月三十日晚上吃过年夜饭,母亲狠了狠心,给了我五毛钱压岁,并叮嘱我好好保管不许丢了,说是到上学的时候报名用。结果,第二天,我便用它买了两本非常好看的连环画(现在叫小人书),一本叫《黎明的河边》,另一本现在不记得叫什么名字了。

     到了中学以后,我就想方设法借书看。当时借书都相当困难,想借到一本书都很不容易。以致于竟有些人借到了一本好书看完后便想心设法据为己有,人家催讨时要么说不小心弄丢了,要么说被不识字的父母当引火柴烧了。我那时好不容易借到了一本非常珍贵的《西厢记》,还是竖排本,自己还没看完便被一位女士顺走了,追讨多次,最后不了了之。所以,后来有人买书,第一件事就是在书的扉页上写上自己的尊姓大名和日期,然后写上: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若有损毁,照价赔偿。那时弄到了一本好书,我总是尽量以最快的速度读完并及时还给人家,因为我知道还有很多人在等着看这本书。这期间,我象一个极其饥渴的人,到处找书看。《苦菜花》、《迎春花》、《野火春风斗古城》、《林海雪原》、《红岩》、《战火中的青春》,只要能借到,什么书都看,甚至到了饥不择食的地步。

     到了后来,国家的经济形势逐渐好起来,买书的多了,借书也容易了,我就开始有选择性地看。《水浒》、《西游记》、《红楼梦》《儒林外传》。再后来就看了一部分外国小说。前苏联作家奥斯特洛夫斯基的《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法国作家司汤达的《红与黑》、俄国作家列夫·托尔斯泰的《复活》法国作家亚历山大·小仲马的《茶花女》都囫囵吞枣式的看过,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路遥的《人生》、陈忠实的《白鹿原》我是如获至宝。

     几十年过去了,我对《林海雪原》里,少剑波对白茹的赞美:万马军中一小丫,颜似露润月季花。体灵比鸟鸟亦笨,歌声赛琴琴声哑。《红楼梦》里林黛玉的葬花词: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里保尔·柯察金的:人最宝贵的是生命。它给予我们只有一次。人的一生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时不因虚度年华而懊悔,也不因碌碌无为而羞愧。这样在他临死的时侯就能够说:‘我已把我整个的生命和全部精力都献给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等等我都记忆犹新。

     特别是《红岩》里面的江姐、华子良、双枪老太婆等许许多多可歌可泣的英雄人物,他们自始至终伴随着我健康成长,影响和正在影响着一代代人的茁壮成长。

     书,给了我知识,给了我营养,给了我做人的准则,给了我洞察世界的火眼金睛,以致我从来都没有迷失过前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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