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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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打开一条清晰的纹路
榫头和卯孔越来越瘦
刨痕划过,铿锵的锛砍声
还在岁月里回响
木匠父亲,手持利刃
将一根根粗糙的木头精雕细琢
做成日子的形状
木屑与刨花生成烟火,养活我的童年
父亲在徒手打制的木器上
反复磨砺自己
越磨越细,像秃钝的锯条
只剩下窄窄的回忆
尘世苍茫,人至中年的我
更像那个时代
父亲打制的
一件木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