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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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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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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雨的时候,不止你一人在风中

天气预报说,前天会下雨,结果彻日晴空。天气预报说,昨天会下雨,可深夜了,还能数到天际的星。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雨,我还相信,但也偷偷晒了一个小时被子,午饭后就收了。

午后去徒步森林公园的小山,带伞的本意是当作个登山杖,也遮遮阳,结果下山途中就下雨了,也是正正好,规避了淋落。

许是起初小雨微微,走在树木下竟也没去察觉,只印象了光线的变化,我当它是密叶遮蔽了光荫。

顺石阶而下,出山林豁然开朗,抬头是一片乌云密布,雨势小小,需要遮蔽。

出了园区,三两步回归市井,雨势渐大,风也阵阵踱,待耳畔传来一声闷雷,才发觉恍惚中瞧见的闪电不是错觉。阵雨来得突然,眼角朦雾中,路上的人,我们依旧行进。

穿过车流不息的十字路口,覆雨倾盆,走到一处拐角,风改了意向,刮得路上的我们晕头转向。有的小哥甚至雨衣都未来得及披上,便载着许多人的生活驰过,单薄的身影在浓雨车流中坚定且执着。

雨水很快覆盖了排涝的下水道口,没过路坎漫上人行道,我沿着来时路继续迈步,踩进流淌的积水,又踏上新的一阶。

蹚过不远的公交站台,一辆车驶离,比肩的行人愈少了。不觉到了一处广场,许多人聚在公共卫生间的廊道避雨,一样的,在风中吹棱。

回家的路,还有小远,爱喝水的鞋袜已然透彻,看看路上迎风逆雨的劳动者,看看避雨处风吹打颤的一路人,再看见,自己也是。是的,下雨的时候,不止你一人在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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