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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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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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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舞(外一章)

悄悄地,春迈着轻盈的脚步,在不知不觉间飘洒地扑向这个世界。于是,当人们感觉到春天到来的时候,眼前已流动着色彩斑斓的美丽舞姿。春之舞,就这样缓缓而柔美地舒展开来。

因为春天是一个万物复苏的季节,所以仿佛所有的生命都会在此时此刻一梦醒来,摇出一个五彩的世界。一步一步,旋转的脚步是那么诱人;一串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起伏回荡;一颦一眸,恋春的笑靥流连着翻来覆去……随着春天翩跹的舞步,那些绿柳,那些春红,渐渐地缤纷绚烂起来,仿佛在一眨眼之间,就能给大地换上丝绸般的新衣。

舞意浓浓间,春风似音乐,合着节拍,让这个季节产生了某种共鸣。在充满希望和幻想中,空气中弥漫着时断时续的争奇斗艳的芳香。春风摆动间,片片滑过树梢的哨音悠悠响起,大地显露出一片新绿。沉睡的小草渐渐地发芽,原本的荒凉被一片清新的绿色所取代,慢慢地显示着新生命的到来,绿叶成荫了。沉寂了太久的花儿,终于等到了再次展现自我的时机,慢慢地凝聚力量,竞相开放,于是便有了百花争艳的景象。这些乘着春风复苏的植物,将坚强壮实的根植于大地,然后渐渐地拥有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土地,在那片神圣的土地中孕育、开花、结果……一时间,大地被一片花红柳绿所环绕,此情此景,好似令人进入一个童话世界。

春天,会使我们感觉到许多美好的气息,于是就想在闲暇之余,抛弃所有不快的琐事,出门看看美丽的风景,放飞心情。因为许多时候,我们会因某些繁杂的不如意的事而纠结,心灵深处充满阴霾,于是一种忧郁、烦躁的情绪,会在心中久久徘徊而无法自拔。这个时候,我们去春风中游逛,用春的舞蹈去释怀,沉醉了心扉之时,我们的灵魂就会随之舞动,让心灵的城堡走出寂寞荒芜,走向花团锦簇。

走吧,去采撷春暖花开的风景,以潇洒的姿态,投入春天的怀抱。因为春天里,有我们的故事,有雨叩窗扉时隐时现的禅音,有阳光匝地散落而下的阵阵欢笑,有蓬勃向上的人生风景线……于是,心在漾动,心在沉醉;心在感受春天的气息,心在品尝春天的味道。

聆听着春的舞步,心随风飘逸起来。仰望仿佛被水洗过的明净天空,会被那清澈透明的蓝,柔情得充满魅惑而心旷神怡。于是乎,春天柔美的气息把我们紧紧包围。

也许,我们会在这融融春光中,以一种宁静的执著,无怨无悔的追求,阅读这个春天的热忱邀请,传递这个春天的默默痴恋,萌发这个春天的美丽憧憬。心灵的土壤里,一瞬间植满晶莹剔透的种子,处处都颤动着淳朴超然的动人旋律。悄悄地理理思路,我们会重新拾起自己的梦想,一步步朝着那个目标进发,渐渐靠近所思所想的终端。

在春意盎然的春景中沉醉,在爱的絮语里缠绵,让心灵的原野在广阔的空间尽情地舞动,让轻轻荡涤着原野的春风迷醉心扉。随着春天序幕的开启,我们洗尽风雨里的疲惫,带着欣赏至极的温馨,在生命的舞台上,尽情弹跳绚丽精彩的人生。

花雨

在春天春意盎然的时刻,我盼望着来一场花雨,然后在片片花雨中徜徉,眈着美丽,闻着清爽,自由自在地欣赏这美丽的落英缤纷。

在一个天气晴朗的早晨,我们沿着矿山的崎岖小路,驱车前往老矿区。在一片丛林茂密、野花丛生的地方,我们下车欣然走进林中。这里没有小桥流水,也没有亭台楼阁,有的只是最普通平凡不过的树木、花草,还有迎面而来的新鲜空气,以及散发着的阵阵凉爽的清风。起伏的山峦、绿色的草木和灌木林、星星点点的多彩小花,构成了一幅绝美的山水画。

因为在这座矿山生活了几十年,在这里的山间小道上行走了许多年,其实不用看,仅凭借那些早已淡忘或永久寻找的记忆,我就能用心勾画出它们美丽的轮廓。

朋友们分散寻觅自己的最爱,我便独自一人静静地走在杂草丛生的林荫间。身边的风轻轻地吹拂着我的脸颊,远处摇来晃去的树枝正张开着双臂,花儿仿佛露出了笑脸。矿工们的欢声笑语,夫妻、情侣间的并肩畅游,朋友们的谈笑风生,朗诵者们手不释卷的吟风弄月……一股脑儿地涌入脑海,浮现在心头。

缓缓地行走着,一抬头间,不由得眼前一亮:几棵树上一片粉红色的非常美丽的花映入眼帘,不禁有了满山鲜艳的感慨。走近一看,好大的花朵啊!粉红色的长满绒毛的花瓣,衬着大红色的有些颗粒长条状的花蕊,艳丽的色彩让人恨不得多瞅几眼。这不是杜鹃花吗?我的心不由得一阵跳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仔细地定神一看,果不其然是杜鹃花。

传说杜鹃花是一只飞翔在春天的滴血小鸟染成的,所以每当春天到来的时候,被誉为“花中西施”及“滴血杜鹃”的杜鹃花就会开放,形成似彩霞绕林的壮观,唤起人们对美好生活的深情向往。

我对杜鹃花的最强烈记忆,来源于八十年代初的中学时光,我们曾演唱过片段的那部京剧《杜鹃山》。革命者为了新中国不怕流血牺牲、顶天立地的英雄气概,和那座开遍了五彩缤纷的杜鹃花的大山,一起长存于我的内心深处。

在我的印象中,杜鹃花有着十分旺盛的生命力,无论是干旱无水的地方,还是潮湿阴凉之处都能生长;无论是直面太阳光的照射,还是藏匿在树荫下都能适应;最不可思议的是,它还能吸收城市的污浊空气,调节净化环境。所以很多时候,我希望自己的一生能如杜鹃花一般,活得自然而然,活得坚强不屈,活得缤纷灿烂……

虽然许多年来,我于居住的城市中,会时常在绿化带的花圃里见到它,可如此自然地生长在山坡上的光彩照人的杜鹃花,却已经许多年没看见了。

突然一阵大风吹过,不知不觉中好像有什么从身体上飘落而过,开始下雨了吗?定眼一看,飘落着的原来是一些粉红色的花。只见花儿随着阵阵春风,飘飘洒洒地如雨一般落在我的身上。仔细一看,地上早已成了一片被零零星星的粉红色杜鹃花和遍地绿茵组合而成的斑斓地毯,又一幅美不胜收的图画啊!让人心潮澎湃了。

花雨带来的奇妙,不由得让我想起《红楼梦》的“葬花吟”和《丝路花雨》等歌曲,于是落在地上的小花,就有了千般情义,万般温馨。那些或哀恹或激情的曲调,能使人在似梦非梦中,穿越记忆的声声感叹和山高水长,去寻找心中的理想境界。

花雨铺就的山坡上,太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我尽情吸吮着大山的新鲜空气,用心地感受着这一点点的春意。在时光的静静流逝中,寻觅古人的情怀,追踪繁花世界的韵味,探求人生的意境;在宁静的大山里,释放自身的烦恼与愁绪、坚韧与欢愉,不断地寻求一种对人生的感悟。

春夏秋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花开花落,大自然就是如此循环。在花雨下沐浴,感受着大自然给予人们的恩赐。我想,那些落下的杜鹃花,也许入土作肥,化为保护土壤的天使;也许被来来往往的行人带走,细致地欣赏它的美艳。而那些稳稳地依在树上,没有落下的杜鹃花,也许经过无数风吹雨打,无数白天黑夜后,结成了累累果实,向人们展露着生命存在的意义。

杜鹃花的花雨令人难忘,无论有没有人注意它的存在,它都生长过、浪漫过、卓然过……也许沧海桑田的变化令人无法捉摸,可一场花雨能洗涤灵魂,能实实在在地显露出一种生命历程。

做这花雨吧!不一定要有结下果实的那一刻辉煌,却能让人们沐浴着、感触着花的无拘无束,花的柔美无暇,花的温情脉脉,花的无私无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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