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
我的父亲谋杀了我的童年。
天真与善良纷纷死去。
天真分别死去三次。
第一次是在幼年时的家里,敲门声响起时,我并不知道,这是仇很源泉的开始。我只听见陌生阿姨的亲切询问,她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哪个孩子不愿承认自已和父母是居住在这里的呢?
夜晚,毫无征兆的,母亲与两位陌生男子边争吵边推搡地走入家门,我还小,我不明白什么是债务,我只知道在他们说出送去当娼妓,母条慌张的哭泣,而父亲在电话里,小小的我站在半掩的门后,握住一把有自己六分之一身长的菜刀,眼睛上仇恨与泪水交织着,绝望、发自本能地紧紧盯着他们,随后他们走了
第二次是少年时,这次不是一时发生,这次是我的父亲领着我在各地游荡,看到的人间百态是对天真的慢性毒杀。为什么,在父亲的带领下,我所看到的一切,一点也不公平。
父亲领我到了一个满是人群的地方,开始逛了起来,我跟在后面。一位带眼晴,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卖力地吆喝着“跌打损伤,包治百病”手上的药膏贴在请来的托身上后,就卖力的揉着。我正无语,发现追丢了父亲身影,随着人潮往前挤,挤到半途,低头一看,我的瞳孔一胀,四五只蛇直直地对着我,仔细一瞧,是动物干尸,一时无法言语。在出口处遇到了父亲,满地未凝固的鸡血已不能让我产生表情。
我确认,城市与乡镇是两个世界。
第三次是一场漫长但迅捷的刺杀,父亲将名为随意,实为向上的纸刃抵在我的心脏上,用长达五年的时间钻了进去。
至此,天真完全的消逝了
善良的遇害并不是父亲一个人的责任,他只是想在善良被埋葬后,不那么温情地告知我,这是每个人必然会经历的过程。
“不,你休想!”我的肢体是这样回应的,我用双手刨着埋葬善良的坟地,找到善良时,它浑身赤裸,已经死了。
我的父亲,以上的一切,我理解你的苦衷,只是我无法理解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