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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州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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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5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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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组诗)

王智良

贫穷被牢牢的钉死在记忆里

战战兢兢成了顺其自然

瘦弱的童年被掩埋在泥土乌云的蹄窝中

努力攀爬

无声的愤怒

无声的呐喊

那些日子紧紧思量

抓不住的松鼠叼渔郎还有盘旋的鹰

那些日子紧紧的思量

那条背后扑来的恶狗和横眉藐视的毒蛇

那些日子静静地启程

那些日子又静静地逝去

山里的孩子大多都读懂了彷徨

还有渴望

愤怒和呐喊在希望的田野被偷偷耕种

趟过大寒

也触摸到惊蛰

不负流年

静待花开

打开窗

打开窗

掸去昨天还挂在额头上的理想

放纵贪心 私欲

微风吹来

锁定一网横向的世界

再撒开打了卷的余光

忽然发现

清新的希望是从这每一次呼吸里跳跃

希望和窗子一样

只要有

就全部拉伸 铺平 缝补

黑暗的窗外不一定都是夜晚

不能有一时的疏忽

否则

流星会像乌贼一样划伤单薄的纱

不论春夏秋冬

过去的一切不去看穿

让眼前的窗扇转过身

为自己沏杯茶

等微风吹来

用带着老茧的双眼

呼吸着清新

还有未来

岁月的翅膀

把岁月的年轮一层层的撕开

和活生生拔下野鸡的毛没有区别

像极了年少时干瘪的肚皮和枯瘦的冬

任由撒欢的大雪把一切冻僵

我太感谢那些年骑在牛背上的时光

丝毫没觉察到无忧无虑

从练习套上牛车开始

到熟练给庄稼施肥 喂猪 砍柴做饭

学做堂箱 大柜 还有棺材

父亲离世前告诉母亲要让孩子们长大

母亲告诉我要走出大山

师父告诉我 他的手艺养家糊口

每天放养的牛用它的犄角告诉我

什么叫弱不禁风

飞出去,就是我的梦

雄鹰或喜鹊

它们都能逃出门前那座大山

但我决不能和它们一样

黄昏还要回到四处漏风的家

岁月长河里的歌谣

总想问问有谁知道

岁月是谁

在哪里出生

在哪里长大

总归要到哪里去

总想问问有谁知道

岁月会唱歌吗

那些信手拈来的童谣

是岁月代代传承的魔法吗

总想问问有谁知道

岁月是童年门前那条母亲河吗

不论天涯海角

我们走了多久

牵挂就多久

曾裸抱过河沿的青石

翻滚着水深火热的梦想

脱口的歌谣都刻在黢黑的脊梁上

叫嚣着似火骄阳

深深的渴望着

晾晒着

唱着

寒冷,是冬天里坚硬的筋骨

好久听不见融化

春天成了奢求

遥遥无期

冷的日子总是漫长

脚趾早已麻木

把双手放在肚皮上

翻来覆去

想起来很惧怕

三九寒天

每一步脆裂的踩下

都是一次警告

你怎么来

要怎么去

那些冬夜比一个世纪更漫长

弯刀的月割着我的头皮

几颗年老的星星窃窃私语

奔走相告

寒冷中觉醒的人才知道

从哪里来

到哪里去

守望春天

父亲离开四十多年

可依然就如是昨天

父亲离开那会常常听见母亲顶着北风嚎啕大哭

这些年每当自己迷茫时候

那声音无时不萦绕在我的额头喉咙还有我的心

继父来了也有四十几年了

可总觉得在我的生命里他一直都在

继父来了以后也常听母亲哭泣

只是泪水改变了方向

眼前是一群孤苦瘦弱的孩子

时光在那时总是慢的无依无靠

四十几年过去了

母亲的孩子们各自学会了捕食,翱翔

母亲走的路开始变得迟缓了

母亲听不见孩子的敲门声了

继父蜷曲在床边只会招招手或点点头

他们都没有力气迈出家门

每天

望望窗外的世界

望望前些日子又被风雨摇醒了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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