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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州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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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5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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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南绝句

罗建峰

田埂


辽南,赤腹鹰撑起天空,亲人们在残阳的遁词中用雪洗手。

白日泊进愕然的潮音,冰河的下游,涤荡出方言的发祥地。

这是十二月在参与,大地即将上锁,孤雁放逐锈蚀的草木。

山南,归来的祖先重复虚无与落日,后辈们跟在后面认领一排排饥饿的垄沟。

那时羊群还没普及,无法用时间保释出逝去的人。

而多年之后,我再次途径田埂,所有的雾都在心中,星星逐个熄灭。

我开始倒数垄沟,如训鳄师,按住了岁月的凶器。

白鹭


白鹭赋予川泽裸色的流逝,在原野的发茨间,众神停云 。

它最擅以“行”的形式上青天,世代阻隔着异域的太阳。

我们坐在后山祈祷。靛蓝云层,裹挟天之钥,看风化为水,翻手为雨,抵御冰封的草木。

遥远高于眼中锋利的群山。

永生永世飞。一旦山巅把你弄丢,献词就坠入明亮的村标。所谓的自由是万物相对静止。

人们在篝火里浴身,美意将为此永远停留。

辽南之冬


太阳关闭,我被困在岑寂的语言中。

高悬的天空之镜,映射村寨一年的雪水。是万物之命。

融化?不。冰封。

雪启用着大地的恩门,在偏远的画卷上,暮色用幽闭的修辞延长我们的知觉。

那一日,祖父咳嗽了一个晚上,像是很专心地敲打一件物体。

光阴疏漏,哀乐是大地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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