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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亦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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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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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的散文诗

人是否过于着相,无心生相,无相生心,无相本有心,无心本有相,是非相;因相生痴,因相生嗔,因相生爱,因相生恨,有相亦无相,有心亦无心,是真相。

有人说,情爱是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存在;是的,见过不少人都用不同的方式来呈现爱情的璀璨,也看过不少影视作品对情爱的完美诠释。所谓初见时的一眼千年,再见时的一见倾心,相爱时的惊心动魄,放手时的肝肠寸断。不得不说,情爱,是不少文人雅士手中墨宝的灵魂存在,是不少说书人的谈资,更是不少慒懂男女纷纷向往的殿堂。

纵观父辈那一代的爱情,大多数是媒人说亲,初见时,女孩低眉羞涩,小手无处安放;男的突显的口吃,眼睛左右张罗,就是不敢直视女孩。在逐步的交往中,也不敢私下来往,更不要说拉手,接吻之类的亲密举动。

婚后同心同德, 为小家默默地贡献着自己的力量,苦中带着一丝甜——对未来美好生活有着无限的向往与期待。

记得小学三年级中午放学回家,鬼使神差地打开床头边上的抽屉,这个抽屉像隐藏着许多我所不知道的小秘密。

好想弄明白,不少个夜里,母亲总背着我,悄悄地打开油灯,一个人在灯下看着什么信件之类的,好奇的种子就在那一刻在我的心底埋下了。

天呀!那满抽屉里的信件,全来自一个部队里的男人,一个我所不认识的男人,一个名字不是我父亲的男人。当时的我还小,所认识的字也不全面,但大概的意思我还是能看明白的,由于时间紧迫,到了快上学的时间,我当时就匆忙地把所有信件都塞进书包里,一边看着一边走着一边哭着。脑海里只涌现出一句话:“母亲爱的人不是我的父亲,是别人”,一想到这,眼泪就哗哗地流,直接在信纸上晕染出无数朵小花。

信件里的内容无非就是在讲述一对相恋中的男女,在漫长的岁月里对彼此的思念之情,情之真切,爱得是山崩地裂,海枯石烂也无法拆散彼此,堪比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爱意绵长。

从那一天,我对母亲总投去一双哀怨的眼神,以探究的目光审视着她。她的行为举止,一言一语,以前从不曾觉得有什么的,那一刻,都觉得是问题。比如,有时候跟父亲说话稍微大声了一些,我就觉得很不舒服,因为不喜欢,所以就这般行径;比如,有时,天冷,父亲下班回来没有一口热饭吃,我就觉得母亲是因为不爱,所以才有所怠慢,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

直到有一天,姑姑家新居入伙,叔伯几个人都在赠送的镜屏题上各自的名字,当然还有我父亲的名字。当看见那个困扰了我两个月的名字时,我惊了也呆住了,急忙拉着二伯的衣摆问道:“二伯,二伯,这名字是谁呀?”

二伯笑了笑说:“傻孩子,这就是你父亲的名字呀!”

“但我父亲不叫这名字呀!”小小的我,歪着小脑袋疑惑地问道。

“孩子呀,这是小名,而现在你所知道的名字是你父亲成婚后的名字”

当时的我,都乐傻了,一手拿着糖葫芦,一蹦一跳地自个儿自言自语地说道:“我母亲喜欢的人是我父亲,我母亲爱的人也是我父亲,嘻嘻……”

长大后,总忆起这一段小插曲,一段初识情爱二字的小插曲。

有一天,我问母亲:“您后悔吗?嫁给父亲!”

母亲当时笑了笑:“什么是后悔,女孩长大后都要结婚的,嫁谁不是嫁呢?而且你父亲是个很好的人,一个有责任心有担当的人”

我摸了摸鼻子,一脸地打趣道:“母亲,您少来了,谁说嫁谁不是嫁,嫁给不一样的人,日子是不一样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你不喜欢父亲,父亲当兵那几年,你会因为一个相亲对象傻傻等那么多年吗?”

母亲一脸疑惑地看着我,心里可能在想,这小妮子,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当然,我不会告诉母亲,我可是她懵懂爱情中的见证者,信件并没有因为岁月的痕迹变得残破不堪,反而岁月熨平了纸张的褶皱。偷看藏在抽屉里的信件,这个秘密将是我一人的秘密。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母亲突发的脑溢血,瘫痪在床,我问母亲:“您害怕吗?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吗?”当时母亲抚摸着无法动弹的腿,喃喃说道:“放心,有你父亲呢!”那一瞬间,我觉得母亲是幸福的,至少,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之后,没有多少个女人可以信誓旦旦地肯定另一半会对自己不离不弃。

母亲生病的这些年,父亲一直无怨无悔地守在她身旁,照顾着她,呵护着她,洗衣作羹,确实也如母亲当时所说般——放心,有他在!而父亲也如当初信中所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现代年轻人的爱情观,身边不乏爱你时轰轰烈烈,不爱你时,不带走一片云彩的鲜活人物,他们比上一代人更懂得取悦自己,诚悦自己——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事来明日了,绝不为两小时后的事提前忧虑,也不为十里之外的人烦忧,所谓的人间之清醒在他们身上展露无遗。

一个酒吧里,独坐在角落有一个女孩正埋头豪饮着,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喝的是水,不是酒呢!一会哭一会笑,引来不少人的目光在注视着她。但显然,她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一无所知也毫不在乎。

原来,她失恋了,还是初恋。

午夜时分,她跌跌撞撞地在大街上嚎啕大哭,时而蹲下身子环抱着自己,时而望向来往的车辆发呆,时而看着成双成对的男女痴痴地笑,似疯不疯,似傻不傻。出租屋随处可见的空酒瓶,可见,这段时间她都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醉生梦死。

这时,她坐在书桌前,镜子里那个糟糕的女子模样,反复地看了几遍,闭上眼睛,再看了一遍,花一般的年龄,怎么会有这般憔悴的面容。柳月的眉毛,挂着一双桃子般的眼睛,通红的鼻子,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毫无光泽的皮肤,四字概括——惨不忍睹。

她摸了摸戴在脖子上的四叶草项链,眼泪就不受控制般从脸颊滑下,滴落在地上,静悄悄地,毫无声响。随即,她把项链摘了下来,放在一个精美的盒子里,锁上暗扣,深吸一口气,头也不回地去洗漱。

第二天,她化着美美的妆容,穿上碎花裙子,高跟鞋随着裙摆的飞舞发出悦耳的歌声,日子就这般平淡地继续着。

在一次偶然的聚会上,她主动追求一名看起来较为憨厚的男子。

男追女,隔座山,而女追男,隔层纱。很快,她俩双双坠入爱河,如胶似漆,去到哪,都像连体婴般你侬我侬,哪怕是在公共场合也照样向男孩撒娇,在西餐厅里,你一口,我一口地相互投喂着,羡煞旁人。此时此刻,谁还会想起那个在出租屋里哭得死去活来的女孩。

好景不长,半年后,女孩主动跟男孩提出分手,丝毫不拖泥带水,拉着行李箱说走就走。你说,她不爱吗?又不是,平时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是有爱情的影子存在的;但,你说爱吗?好像又不是,至少,在她分手后,在她的脸上看不到往日失恋时的撕心裂肺,桃子眼睛,反而很平静。

就在门快关上的那一刻,男孩问她:“为什么?是你先来招惹的我!”

女孩看了看这个一脸受伤的男孩:“你能给到我什么?房子?车子?还是票子?”

男孩顿时被问得哑口无言,身为孤儿的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手的东西,但显然,他还是想尽最大的努力挽回一下这段感情,于是上前拉住她,低声说道:“我会对你好的,我也只会对你好的,不要走,好不好!”

女孩低着头看着行李箱,喃喃说道:“”自己每个月的工资都要拿一半出来补贴家里,下面有一个弟弟、妹妹还在上小学,父母一心盼着我快点长大,嫁个好人家,好帮补一下家里。你人虽上进,人品也很好,甚至,平时还拿出一半的工资让我寄回家去,但人与人交往,只图一个人对自己好是远远不够的……”

听到这里,男孩像泄了气的皮球般,放开了女孩的手。不知道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会不会想起女孩的那一句——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但作为女子,我可以给自己的孩子找一个好的出身。

一年后,听说,她生了一个儿子,男方家庭条件不错,有房有车,对她还不错。

而在一个小房子里,忙碌的身影在厨房里忙前忙后,炊烟袅袅,模糊了年迈父亲的眼睛,老父亲正端着刚做好的饭菜,小心翼翼扶起行动不便的母亲,放上背垫,一口一口地喂给她吃,饭后用搪瓷茶缸递水到她嘴边,你一言,我一语地唠着家常。

后来,自己也到了谈恋爱的年龄,情爱的滋味——初时如烈酒般醇厚,难分难舍,再时,也如平静的湖面般再也泛不起涟漪。

很多时候,我也在想,一段婚姻的背后,从最初的甜入心扉,到柴米油盐,养儿育女,当爱情的模样被亲情所取代时,相处到最后,凭的难道就是那一份责任与良心吗?。

但有没有一种可能性是,无论时代如何地变迁,人思想如何地转变,而爱情,一直都在那,还是当初般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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