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耕牛
阔别已久,眷与时长。
怀着满腔的乡愁,回到象鼻岭村。
去寻找我儿时的记忆和一头耕牛。
记忆,有一些已经遥远得无法记忆。
只有一头耕牛。还是那样的清晰又亲切。
清晰得还能记起它的模样。
亲切得还想骑在它的背上。
它是我年少时每天放学后的工作。
它是我年少时每天最亲密的玩伴。
光阴荏苒。
曾几何时?耕牛是农家最尊贵的生畜。
一头耕牛,耕耘着一家人的四季。
一头耕牛,盘活着一家人的口粮。
它吞下的是荆棘杂草,它耕出的是五谷杂粮。
它的背上,驮起的是放牛娃的笑语欢歌,还驮起了农家的苦甜酸辣。
一头耕牛,是我一生的农村记忆。
而现如今。不见耕牛。
和耕牛一起不见的,还有父亲的犁耙。以及在父亲的犁铧下翻卷的泥巴。它们像等待检阅的部队,一排排整齐排列在田块上。
和耕牛一起不见的,还有母亲的镰刀。以及在母亲的镰刀下醉倒的稻穗。它们像已经发表的诗行,一束束泛黄只等可粒归仓。
不见耕牛。农田少了一道风景。
不见犁耙。农家少了一具光芒。
不见镰刀。农村少了一份念想。
不见耕牛。不见父母。
乡村,何以慰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