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乜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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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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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再提起你......

      有人说他曾看见伊,我们看不见么!我看不见么。开始感受世界的孩子确实不认识伊,不认识代表未相遇吗?不认识代表不正拥有伊吗?那些有生命的人类多认识自己拥有的东西呢?多认识自己如何认识的呢?那些吃血嚼肉的禽兽同样认识伊,他们同样拥有生命、语言、行为.....他们也认识自己活着。他们有更干脆的欲望,我们谁更加聪明,谁更残忍,谁更体面——我只有这样告诉你们,我们的确唯独不能因而超越地占用伊了。

还是有人描述伊的,有人探寻的。他们却注定没有结果,谁能发现结果就在自己的发现过程中呢?但终究还是有助于亲近伊的。伊并不只有一个栖身之所,举个例子是:伊存在于描述的同时也出现在他们追寻伊的脚印里,连贯地出现在一串串的脚印里。还确切地讲,伊就无时不刻不在变换了。要说变幻也行,我暂时还没有能力区分伊,但即说伊不是东西咯,我更不太能决定,因为我从未拥有信心肯定:我必然见到了伊。

我仅仅是感受到伊。这和我摸到桌子、毛皮、文件、人......几乎同感,他们毕竟是东西。我见的各种颜色可以和伊相似,它们因被感知而存在。我吃的酸甜咸辣都是感觉到的,他们都是实物质的,可是我却真实不能因为辣就断定嘴里含的是红椒的——芬芳的究竟不只是玫瑰。这些都是我不太确定,可我还是不带假设就断定,我因直接强烈频繁地感受到而已经触摸到伊。之后就高兴地结束思考——伊至少因为不确定而被确定下来了。

假如不再描述伊,是的,伊并不惹人关注,除了那些闲得消化不了胃里食物的哲学家做些自讨没趣的思索。他们被尊崇不是由于伊的无处不在么?他们思想的深度除了因故作的晦深的句子外,更在于捕捉到伊不可捉摸的特性而被褒赞了,被喜欢胡思乱想地的人可怕的互异的理解力而弄得神秘了。当然我不自矜地站在他们之中,要望洋兴叹地说道:她的神秘而值得赞美的。

还是会描述伊的,伊不会因为人类有限的知识,粗短的目光而失去真实——我们无法完全亲临每一个海岸,却知道大海的四周必然存在岸和美丽的风景。我们不存在过去,我们的人生不完整地走过么!夜空中不可见的星星总归是依然在不可知世界真实地闪烁的。我们却会因描绘出伊偶露的一隅就惊叹而崇高了,伊的无穷无尽是不可理解,但我终于理解自己的缺陷,理解“无穷无尽”的修饰只是幼稚的掩幕而已。

风不类似伊么,风不可感知么,风不是气质的东西么?我知道伊贯穿风,风也贯穿伊。伊存在这个界面的风里,风通过伊得以存在这个界面。我们因为气态分子过于微小,脱离视界而暂时说成:它无形无影,无可觅寻。但我们无论如何放大,却始终无法观到伊的质的像,于是研究哲学的科学家就大发断论:伊无穷无尽地向外延展,无所限制地任意集中塌缩。可我们能跳跃维度见到伊么?这就等同于问我们可以理解没有能力理解的事物么。但有人知道风是有条件的,他们静止地将风绑在“运动”的大树上,将伊的无条件性推至于更艰难的地步,再难厘清了。万事万物存在于伊,伊由于万事万物显现,这不是条件么?但这约束不太过广泛了吗?

影子不可以在这被提起么,或说伊是光与暗之间的产物。这说法不熨帖,光暗的两态性尚且待定,如何证她。或许仅存在程度不同的光,并不存在绝对黑暗的概念,恰似我们可以奇异地说死亡是最微弱的生命。但伊是关联光暗的,影子常乘着伊的翅膀飞快地虐过大地,同时也承载伊部分的存在。自大的人以为将要解释伊,他们提出重影理论,曾组织广泛地探讨,建立各种数学公式、物理模型,企图动用圆周率、线性函数、绝对零度、相对论等对她盖棺定论。也有著名人物做了相关的化学实验,想成为解答世纪谜题的学问巨人,即便忙碌的上层权贵不青睐,下层百姓不待见,市井莽夫吐着口水冷漠以对,地痞流氓嘀咕“他妈的,你们懂毬”表示毫无兴趣,巨人们羞于承认影子与化学的隔阂,就立马忙着怼回去“他妈的,你们懂毬。”倒是诗人各种手段作唱“云破月来花弄影”“待月西厢下,迎风户半开”云云。仅仅抓住影子却满满自认为成功描出了伊了。

曾经有摄像师提出:放慢镜头,伊就在眼下。因此虽然镜头无法从外头完整拍到伊,但只要坚持无限慢放是有希望照见伊的。可是我们能确切找出我们历史的源头么?它们总会由于千头万绪或无法指定而模糊不清了。我们自然不能从具体的小时段里知道波澜壮阔的历史全貌,无限放大它,就意味着它静止——我问你们,这些够驳斥所有装着摄像师放慢镜头的形象的脑袋里的观点了吗?胶卷和镜头是受限制的,在做极限处理时,建立在有限的基础——这与伊是相悖的,伊是无限中有限的展示——这种方法要失败了,就如同我们用人类概念里的深渊与深邃的太空比较一般——远远不够。

后期3D打印技术出来时,有人说将能打印出伊——在他们眼里任何东西均可分割,任何东西都是组合——还妄称4D时代将窥晓一切,他们必定落入自己编织的荆棘绝地之中。即便他们还是得到关于伊的描述:伊是无可分割的,因为伊本身便正在无限分割。

写小说的称:要经常接触伊,书的结构无非在做伊的文章。比方说,在这篇杂谈里也逃避不出伊无所不及的本质。在字句的顺序里我看见伊在不带感情地注视着我或说伊以我的存在在注视着这些字句。

好像说得混乱,让人厌烦,可是伊让我们更感觉厌烦,也因而我们都格外爱惜伊了,是的,人总是爱惜自己的生命;是的,生命总是不厌其烦。但伊不仅是生命这么狭隘的,真空、寂寞等无形伊也参与。我所以这样说,在于我清楚无法在齐整的思维里将伊展开。可即便我如此,若有若无的有序才是间接展示伊,和最终展示这篇文章的依恃——就像我没打算要完全理解伊,才能更接近真相。再非得作比较,在冥冥背后的命运貌似牵强地被人们承认了。

当我们认真投入做其他事的时候,就会忘记伊,但不会因为忘记做其他事而特别想到伊。这是伊无法进去的空间吗?我屏蔽六识,沉入心海,就隔绝伊,应该说放弃感受伊。夜间的梦中、短暂的发呆——伊看过一眼便“唉”的一声离开了,便立马在那一瞬间又赶来叹息了。在迷幻的梦里,我们是真的可以避开伊而活捉到伊的——或说伊留在我们脑筋里的印象。伊是混乱的,我们重新将伊整顿成另类的混乱,却永远无法在类催眠状态下重现伊混乱中的有序,这算是真的可以避开伊而活捉到伊了。伊像池塘水无法渗透到自己产生的气泡当中那样,无法渗透到我的梦里;但是我的梦却像树叶在水面展开那样在伊心中展开。

回想伊时万端待举,欲凝聚这种回想却顿然若失,无可摹状。伊包围着我和我的所有,充满我的心里,我却不知如何称呼,伊只是代称。他们曾妄自地给伊命名,帮助他们局限地称述伊,伊的名称和老子的道的名称同样“非常名”么?他的道局限地称述过伊,伊同等地包围着他和他的所有。伊的那个名字人们都知道,他们都广泛地接受那个局限的理解,我仅想模糊地貌似脱离界限地称呼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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