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贶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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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5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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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走春天

似乎已经到了夏天。

炽热的太阳不由分说地炙烤着世界,似乎要榨干最后一丝凉意。昨日还觉有些阴凉,此刻却已然燥热起来。4月过半,却仿佛到了酷暑,气温直逼30度。时而阴冷,时而闷热,才是最让人恼火的。好在有了经验,鼻子一旦不通气,便立马冲药,无论是否起效,总归是对防止感冒有了些依靠在上面。

如果阴翳的绿代表冬天,那明媚的绿就是夏天的象征。可春天嫩?如此局促地夹在冬夏之间,似乎不再是一年伊始的季节,如同被偷走了一样,遥远又短暂。

春秋氤氲,冬夏分明。这里的植物早已习惯这般。当一株小树苗被种下,它的根就已经深深地扎在土里。春与夏与云与雪,四季轮转,那小树愈发高大,最终成了一棵标准的树——底部粗壮,中部细长,顶部茂盛 。而那春风一吹 ,温暖让大树打了颤,一抖,便是让那顶部的树叶落了几层。或许是飞走了,或许是成了落红,又或许不知道怎么了,但总归是消失了,总归是失去春天了 。于是——这样一棵稀松又笔直、独特却标准的树——在经历了上千次的风吹雨打后,靠着她那几根深埋地底、看不见的发达的根系 ,倔强的站在土上,亘古不变。她似乎代表着春天,但却在轮换往复的冬天后,对夏天也有了感受,明媚?还是燥热?不得而知。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二月的风没有剪断自己与上一年的红线,反而把自己剪成两段,一半留在了上一个冬天,一半等待着下一个秋天。如此,春天的位置空了出来。填满空洞的却是冬的雪,夏的热,秋的愁。像一个人一样,走在铺满枯叶的路上,一边是骄阳烈火,一边是雪虐风饕。

若是偷偷地向窗外探去,正好能看见那飞舞着的树的剪影,这般的轻盈灵动,这般的婀娜多姿。玻璃的反光让人眯了眼睛,不得不用婴儿般朦胧的眼神欣赏这个世界。成都的河理应是不会结冰的。所以此前所做的《点绛唇》中“青梅谁嗅,又把春江厚”一句颇有些不妥。但文学好就好在,我可以把一切对于现实的杜撰洗白成我的意象构造。但文学败也萧何,人可以把一切意象独撰成现实的感想。又是一年春,我却不会再去看虫子打架,蚂蚁搬家。不是我失去了童真,而是我小时候就不会去看这些,因为我怕虫子。可若是我没有解释,那其背后的“真相”想必就如同那每一年春般被偷走了。

我从来不认为春光是乍泄的。那么复杂的季节,理应是从每一次天明,每一次花开,每一次风动中慢慢融化出来的。所以似乎我写的也没错,春江就是愈发厚重的。可再厚重,一旦那去年的叶子落了上来,想必会立马惹起一层层涟漪,用一片片的水花宣告着春的到来。

春天太复杂了,复杂到能藏住这世间万物的一切,包括春自己,这让我一度认为夏天已经到了。

而春天已经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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