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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桂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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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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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风好大

窗外,风呼啸着,“咣当”,不知道什么发出的声响,空气中有尘土的味道,天空却水晶般碧蓝。

天气预报大风来袭,阵风七八级,局地台风级别,政府启动Ⅲ级应急响应,媒体预警频频,各单位召开紧急会议,安排防范并要求24小时值班,百斤以下体重不建议外出。

紧张气氛中,大家都惴惴不安起来,有紧张,有兴奋,盼他来,又怕他乱来。昨天下午起,人们望望天,看看树叶,等这场号称几十年以来最大的风。

昨晚深居简出,睡前风也大了起来,但还不算很邪性。睡梦中,被呼呼的风声、“咔嚓”的树枝断裂声和“叮啷咣当”不明原因的撞击声惊醒。看时间,凌晨三点半。

窗外明月高悬,月华如水,狂风中树扭动着,枝叶飞舞着,路灯忽明忽暗,仿佛世界末日。赶紧拉严窗帘,裹紧被子。有点冷了,真的是“流水落花春去也,罗衾不耐五更寒”。

春末夏初,阴阳此消彼长,好似男孩的青春期,充满活力、张力和破坏力。虽左右摇摆,阴晴不定,但总是朝着更暖、更亮、更好的方向。此时此刻,亲人无虞,家人无忧,没有什么可以惦念,与己无关的声响皆为寂静。想至此,又安然睡去。

今日周末,可以偷闲晚起,风依然很大。上午在家,磨磨唧唧又忙忙碌碌。一改前几日阴雾昏暗,天空仿佛被风沙抛光、水洗过一样,澄澈透亮,晴得极好。

出门来,屋后新栽的无花果,一夜狂风中,枝头萌发出嫩叶,娇弱中又有桀骜。庭前的月季随风摇曳,阳光下,翠绿闪亮的花叶中,红艳艳的月季花悄然绽放。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人间四月天,绿肥红瘦,满眼葱茏,充满了光明和希望。同时,萌动冲动一体两面,杀生新生并行不悖。此所谓:黄沙漫卷玉宇澈,枯木折处新绿生。这就是大自然的无情与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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