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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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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留幅关乎秋天的画

 从浅浅的秋泛滥到一地斑斓,我一直想临摹画一幅画,却总迟迟没有落笔,实不知道该如何下笔来描绘!

我如是想!年轻的时候,没有留下那个季节的一笔一画,因为总是和时间一样匆匆而过,总是在忙碌中奔跑前行,来不及停下留下春天的美好、夏天的浪漫,因而到了秋天突然间停下匆忙的脚步回眸却发现,因为走得总是那么急,把自己遗忘在了那个最好的年华。

也许是人到中年的缘故,我特别喜欢这秋天了,尤其是最近这两年,每到这个季节辗转来临的时候,我都是带着几分虔诚在初秋的某个路口恭候着,从那第一片知秋的叶落开始,生怕再次错过一丝一毫的不经意而从夹缝里滑走的缕缕秋色秋意,为的是来绘就一幅美丽生动的画卷,从而展示这个季节最为壮美的样子。

我也在想!秋天以她该有的姿色尽染了整个山山水水、沟沟坎坎,让人目不暇接,这秋天的景致不仅撩乱了我们的眼,也拨动了我们的心。如果没有春天的草木葱郁、夏天的阳光灿烂,不是这么懂事的一春一夏,哪有秋天丛丛的落叶缤纷而醉美了我们生活的城市乡村,又哪有压满枝头的累累硕果让我们每个人笑靥如花呢!如果人生没有春夏匆忙的努力、艰苦跋涉的辛劳,又哪有闲暇、哪有心情、哪有功夫在秋天里慢下来欣赏这一路美丽的景色、品尝这金秋丰收的果实呢!

我如是又想!年轻的时候已然遗憾了,却想在人生的秋天里留下自己这个季节最美的痕迹,谈不上浓墨重彩,也只是留点回味,现在的每天就是自己生命中最年轻的时候,决不能再错过。只想记住,无关乎情感,无关乎名利,无关乎恩恩怨怨,无关乎是是非非,无关乎争争吵吵的一切,只言季节里关乎风景的话题,以及相关的点点滴滴,只想在暮年老去的时候,有酒有茶慢煮岁月,轻轻舒展开这副人生经年之秋走过绘就的壮美画卷,用时间陪着熬着细细来品味罢了!

于是,我用耐心在等待——等待那个最好的时光,等待用我最大的能耐勾画出最美的秋天。

秋天如期如约真的来啦!

初来的秋,看上去似乎有些腼腆,花花草草该开的还在开、该绿的也还在绿,即使有掉下的叶儿也是极不情愿的,最后哪怕落到地上也不想褪去那几点绿色,整个秋看起来就是清清淡淡的味道,不温不火,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我只能放下了手中的画笔。

转眼到了中途的秋,虽然还留有几分草长花妍的馨香,但金黄已经漫过田野山丘,还有慢条斯理的风和雨,倒也历练了挂在枝头的果,经风经雨洗涤过后更加饱满而又结实,一眼看上去就是秋天丰收在望的景象,我有点儿心动,但似乎又觉得少点什么,是少了雅还是缺了艳,具体却又说不出,只是犹豫着,我还是没有下笔。

不知不觉记不清是哪一天,早上醒来猛然间看到雨打在窗户上,推开窗已是一阵冷风掠过有些寒气逼人了,我掐指一算,此时霜降都已过去好多日子,再过几天就是下一个冬季了,看着秋深重重,寒意浓浓,北方只怕是朔风开始肆意了,我虽居南方,外面也有凉嗖嗖的感觉,繁华也是凋零成几分萧瑟,有些凄风苦雨的滋味,让人有些悲呛,此时的我没有了任何想落笔的雅兴,只是怀疑自己的耐心,怎么就不死死地盯着呢?

我甚至责怪自己没有用手紧紧地攥着,不让最好的秋走过走远,可这又是人力可为的吗?

我虽有意,但秋不一定懂得。一不小心,秋却从我知冷知热的脚下、从我洞察世事的眼前还是溜走了,原本想描成画深刻记下这个秋天最好的景、最美的风光,哪想彳亍来彳亍去秋天就要消失了,叫我怎么去画呢?

我自觉有些懊悔,总想在哪个路口遇见最艳丽的秋色,哪知稍纵即逝等过了头却错过机会!但却也是无可奈何,看来也只能用竖年的耐心,还有那份笃定,去等待坚守又一个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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