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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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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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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里的小孩与碗

小孩,没有理由,就是喜欢把东西分开,各归其主,心里有了占有感,才踏实,当然,吃饭的碗也是东西,不例外,也要分开。

千里之外,网购四只磁碗,小巧,可爱,做工精细,色彩艳丽动人,“蓝花白底”,“绿底粉花”,“黄花青底”,“红底墨花”,两个孩子,争抢着:“这是我的,这是我的。”

妈妈怕意外发生,也怕听到不该听的声响,忙超超:“别抢,先让爸爸洗一洗。”

我在快速地洗碗,两个孩子盯着我的手,生怕碰着碗边,更怕乱了心仪,好在他们喜欢的,不是同一只碗。

四只磁碗,湿漉漉得,可爱至极。

可是,此时的弟弟,也喜欢上姐姐喜欢的那只“绿底粉花”。

四只磁碗在空气中,蒸发着湿气,我在心中,酝酿着这一矛盾的化解。

也许,看书的妈妈,心神早已飞出页面,也许,她已经勾好了分碗画面的草图,也许,是某种(重男轻女或照顾小的)思想作祟,最终,由弟弟负责分碗。

所有的戏剧冲突,由此展开,弟弟灿烂的笑容难以遮掩,姐姐严肃地看着弟弟,时间在一秒一秒地侵蚀着弟弟的笑容,弟弟拿起“绿底粉花”的碗,给了姐姐,紧接着眼泪流向胖嘟嘟的脸蛋。

我,擦干洗碗的手,偷偷地写下几行文字。

“一只碗静静地绽放

绿底粉花

如春日之梦

浓淡适中的绿

是山林间最温柔的低语

仿佛带着露珠的清凉

自然的呼吸和大地的心跳

再看

粉色的小花

是春姑娘打翻的粉色颜料

每一朵花

都是无声的歌

唱着岁月静好

它不就是生活的见证

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

默默地守着家的温度”

再看一眼儿子,他的眼泪的味道,不光有咸味,还有血脉压制的腥味,还有礼让姐姐的宽容味,还有博得爸爸妈妈表扬的、虚伪的痛味。

看着他拿起那只最先喜欢的“蓝色白底”,小手手有些颤抖,竟然给了我。

一股酸溜溜的味,油然而生,以至波涛汹涌,我又拿起那张写满文字的纸……

剩下的两只碗,儿子让妈妈挑,可是他没有看妈妈一眼,一种隐藏的、扭曲的“礼尚往来”,妈妈读得懂。

他的心思——偏向于“红底墨花”。

妈妈用没有内容的语言,努力地把假变成真,就算满足儿子,所剩的一丝丝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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