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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存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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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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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的记忆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景不同。

与我而言,心中总有一种难以忘怀的过年情结,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加的怀念儿时的曾经的过年的一幕幕场景,不断地浮现在眼前被侵扰着,更加的清晰,搅得心中的愁绪持续反复地闪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无奈耳,只好按照心中所思所感涂鸦在稿纸上,记述下来。不为别的,就算是给自己一点点的念想吧,也或者是对自己小时候过年生活的一种重温的回味吧。

犹记得那时进入腊月初一的当天,家中才会给炉子生火,也是我对冬季印象最深刻的记忆。因为只有到了这一天,父母才允许屋子里把早就垒砌好的闲置了多半个冬天的炉子生上火,家中顿时也才会感受到温暖的气息。我记得为了这一天,父亲在初冬时就开始早早储备好了过冬的燃料——煤(有时候准备的煤很劣质,整个冬季屋子里充斥着刺鼻的煤味,难以忍受。一家人会为此絮絮叨叨埋怨一个冬天,至今记忆犹新),配上最佳原料——细碎的胶泥土,比例大约是3:1。随后,将煤和胶泥土混合,搅拌均匀,用水把二者掺和在一起,大约5厘米厚的样子,均匀地铺在院子里,用铁锹分割成20厘米左右的方块后晒干收拾起来,再一块块码在闲置的厦子里。

眼下,屋里的炉子喷发着红红的火苗儿,不单单温暖了许多,主要的是我可以在炉子上烤红薯吃了。经过一晚烤熟透了的红薯,松松软软的,外焦里嫩。轻轻地咬上一口,含在嘴里,霎时,一股子甜丝丝的味道充斥在舌蕾上,唇齿之间犹如灌满了琼浆,回味无穷。另外,我和小伙伴们在雪地里开雪仗、堆雪人、撞拐……可以说,玩得昏天黑地,不亦乐乎。之后,浑身上下都恰似裹上了一层霜,特别是脚上的棉靴更是湿漉漉的,袜子都能拧出水。当我们玩累了,回到家里,在母亲呵斥声里,把水湿水湿的棉鞋放在炉子上慢慢腾干。等到第二天,又是一双干爽的棉鞋穿在脚上,不让脚丫子受罪。那时,学校里最流行的是穿上一身学生蓝,显得阳光帅气,学生味十足。但迫于生活压力,许多的家庭都是勉强只能给孩子做上一件,已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所以,孩子们平时都舍不得穿,只有遇上学校如演出、毕业、开学等等重大活动时才舍得穿一下。可孩子们哪里管得了这些,但凡玩起来,什么都忘记了,等到想起来,身上的学生蓝早已惨不忍睹。为了不影响第二天学校的活动,只能央求母亲把穿脏的衣服在晚上洗一洗,架在炉子上烤一晚上……

总之,冬天屋里炉子燃烧起来的好处多多,数不过来,而且对于我的各种劣迹在火焰里也被忽略了,皆因家中炉子里炙热温度的功劳密不可分。

购年货。随着年关的日益临近,父亲便会趁着农闲时节家中积攒下来的蒎子,一大早赶到集市变卖,换成钱币,再购买过年需要的诸如猪肉、海带、鞭炮、馒头等等食物和做衣物的布料。而我除了恳求父亲给我买一顶绿色的军帽外,再就是要一些零钱,买一些自己喜欢的最流行的年画,有《智取威虎山》《红灯记》《杜鹃山》《平原作战》《红色娘子军》等等有英雄人物的样板戏画报。我当时才刚刚七岁,出于对杨子荣、铁梅、柯湘、赵勇刚、吴琼花等等英雄的崇敬,心中渐渐地喜欢上了绿色的军帽,感觉戴在头上,神气英武,飒姿英爽。母亲则在家里每日辛勤劳作,不是打扫房间的卫生,就是把家里所有需要刷洗的各类衣服、被褥等等一切进行清洗干净。

母亲首先把它们进行分类整理,再合算着怎样安排。每天带着大大的脸盆,几块肥皂和需要清洗的物件,早早赶到村子里中央唯一的一口水井旁,为的就是能够占据一个合适的位置,方便洗涮。母亲把水桶系在长长的绳子上,放进水井口,再慢慢转动架在水井上辘轳。不一会儿,盛着满满一桶水的水桶被一点点从水井里提溜上来。母亲一手紧紧抓住辘轳的把手,一手使劲抓住水桶把水倒进水盆。之后,母亲不顾寒冷的天气,把衣物一件件浸泡在水里,坐下来开始不停把衣物在搓衣板上上下搓动,挽起衣袖露出来的半截胳膊和一双手在寒风里像是染过红色的颜色,红彤彤的。远远望去,在寒风里升腾着热气。

工夫不大,母亲的周围便坐满了前来同样洗衣服的妇女,她们像鸟儿一样,叽叽喳喳,说笑不停。从她们的话语中根本感受不到此时寒冷的天气,仿佛聚集在这里是来享受和参加什么喜庆的宴会一般。她们一边洗衣服,一边交流如何把衣物洗得更干净。但更多的话题是村子里近期发生的一些事情,或者她们听说的,或者见到的一些趣闻乐事,跟书场里讲评书一般,相互扯篇,互通有无,彼此满足,身心愉悦。

就在这样的气氛里,圆满地完成了过年前一切需要处理的家里遗留的衣物清洗。

母亲会在这样的天气里,舍不得停留一会儿,连中午饭也顾不得吃,就是抢时间忙活儿,趁着年前的功夫,把所有该拾掇的都拾掇清,那样,才感觉过年时心里头清清爽爽,没有憾事。

就这样,母亲会洗上整整一天,一直到太阳落山,夜幕降临。

穿新衣。童年的快乐,不仅仅是体现在少年不知愁滋味,更多的是心中的追求简单和欲望少,就好比心中等待母亲早早许诺下的过年穿新衣。从我懂事起,记忆的深处就是家中生活无论多么的拮据,母亲总会想尽一切办法,为家中的每一个人置办一身新衣服。即使有时候是用旧衣服改做的,也收拾得十分合身,干干净净,穿在身上得体舒服,让整个人焕然一新。

母亲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有一手极好的针线活,做的衣服针脚均匀,缝合的衣服上每一条线都密密麻麻,大小一致。即使放到现在跟机器相媲美,也绝对是毫不逊色的。可贵的是那里面的一针一线全都包含着母亲的心血和对子女们的期许。母亲做的棉鞋穿在脚上,又暖和又轻,仿佛把脚伸进了带绒毛的皮囊里,滞留在身上的所有寒冷瞬间都被融化和消失了。

我家有五口人,母亲做棉鞋前会在过收秋时节,利用秋燥的天气,买上厚厚的一沓袼褙,把它们平铺在吃饭的小地桌上,然后在上面刷上一层玉米面糊糊,之后在糊糊面覆盖上废弃淘汰的旧衣服、旧被单、旧床单等等之类的布料,一层又一层,不断地刷着玉米面糊糊,又不断地覆盖着旧布料……直到母亲认为厚度足够了,放在太阳底下暴晒,形成制作鞋底的主要原料——夹纸。

反复几日,把家中所有的旧布料全部使用掉,才停下来。再把晒干的夹纸一张张仔细地收拾起来,小心地放进柜子里。

延后的日子里,是母亲最忙碌劳作的开始。只要是得空,母亲便取出一张夹纸,再从棉褥底下拿出大小不同式样的鞋底纸样,放在夹纸上比划,确定鞋样的尺寸大小。做好上述这些准备,母亲便开始了自己一年当中最忙碌的行动。但凡有一点儿空闲,做针线的布箩总是不离母亲身边左右。母亲一手拿针,一手拿着夹纸,针从夹纸扎过去,再用手上的顶针顶过来,持续往复……千层底的鞋底在母亲忙中偷闲的日子里,一双接一双地填满了布箩。

当我们抚摸着母亲关节粗大,指节弯曲的双手,那是一种何样的心情啊。古语云:“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所以说,无论何时何地,都要时时刻刻牢记和感恩伟大无私的母爱,是母爱不但哺育了我们,而且还含辛茹苦地养育了我们。

走亲戚。“这是大表哥”“这是二表哥”……小时候,过年时面对众多来家里拜年的人,母亲和父亲总是一个个给我介绍他们的身份。也就是在那一刻的时光里,我感觉自己是那么的幸福,原来世界上我还有这么多的大哥哥、大姐姐,而且都是我家里的亲戚。从此以后,每年我不但时时盼望着这些亲戚们来我家拜年,而且我也想着自己快快长大,也能像他们一样给舅舅、姨姨、姑姑们登门拜年。因为,我看到每一次他们来到我家,父母总是用最好的饭菜招待他们,说说笑笑,热热闹闹,人人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临走时,都是依依不舍,母亲甚至好几次都流着泪水,哽咽着说不出话,那种亲情至今让我泪眼迷茫。

记得有一次,姨姨家的表哥来拜年,我看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自行车,止不住围着它上下打量,而且不知不觉,情不自禁地上手抚摸,不一会儿推着它在院子里转起圈来。母亲看见了,很少有地把我呵斥一顿,吓得我赶紧支起支架,站在一侧,不敢言语。心想着很少发脾气的母亲何以因一辆自行车这样对我。

后来得知,那个时期,一辆自行车绝对是奢侈物件,它的价值完全抵得上现在的一辆轿车。

等到我长大了,也像表哥他们一样去到舅舅家、姨姨家、姑姑家拜年,在感受亲情的氛围里,享受到了如我家招待他们一般的待遇。同时,也感受到了那种流淌在骨子里的、化不开的、浓浓不息的血脉亲情。

上坟祭和拜长辈。“起得早,好运到”。还在睡梦中,就被母亲喊醒。我揉着惺忪的眼睛,嘴里嘟哝着“这么早啊,这么黑”。母亲提醒说,不早啦,赶快醒醒,跟着大人们赶紧上坟。

在我刚刚懂事的时候,参与的第一件事便是大年初一的黎明时分,跟着家族里的大人们到先祖的坟上祭奠。有父亲、伯父、叔叔、自家的哥哥们,是清一色的男同胞,没有一个女性,即使再小的男孩子也可以去,但却不允许女性(无论年长的,还是年幼的)去上坟祭奠。

这便是我印象里和接触并执行流传下来的传统习俗。

大家先在一个叔伯大哥家集合。之所以在这里集合,完全是因为这里是一个交通、距离都十分合适的地点。大家聚集在一起,说说笑笑,仿佛是赶往什么热闹的场合,彼此相互问候着:

“带着啥?”

“你呢?”

“鞭炮。有小辫炮,二起脚。”

“水果。”

“我拿着几包饼干和糖块。”

“我嘛,带着一瓶酒——”

大家一听拉着长话音儿,就知道说着腔话的人一定是国哥,一个平时总喜欢卖弄的家伙,拿的东西也是别出心裁,令人意外。说实话,那个年代,能够过年喝上酒本就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何况上坟祭奠,很少会有人这样去做的,毕竟酒是高档消费品。但国哥却是做到了。而且,他高调说,祭奠,祭奠,就是拿出点货真价实的东西,形式上重要,祭品也得像模像样,这才对得起先祖嘛。

说完,也不待众人回应,嘿嘿一乐,继续说下去,谁拿都一样,反正都是一个目的,不忘先祖。

“都别说了,赶紧走,再不去,一会儿天就亮了”。

突然,一嗓子,大家都安静下来。原来是大伯到了院子里。大伯在整个家族里威望很高,说一不二,他说的话,谁都不敢反驳和有微词。不服气的也只能是私底下,发发牢骚,绝对不敢当面顶撞。

我很好奇,有时候,明明感觉大伯说得没有道理,可谁不都不言语。有人便悄悄告诉我:这就是规矩。

那一刻,我似乎明白了。所谓的规矩,就是只要是长辈说的话,无论对错与否,即使心中一万个不服,都得执行,不可违背。否则,就是忤逆不孝,不尊重长辈,败坏家风。

一路上,全都是一堆堆、黑压压行走在路上的人群,一边儿踢踢踏踏行走的脚步声,一边儿忽大忽小说话的声音。不一会儿,四面八方的黑黑的田野里,响起了噼里啪啦不绝于耳的鞭炮声,同时,被点燃的烧纸发出了明亮的一堆堆忽高忽低红红的火焰,仿佛把黎明前的天空唤醒了,再也看不见挂在天上眨眼的点点繁星。

上坟回来,母亲早已把煮熟的、冒着热气腾腾的饺子盛在碗里。我跟着大人疯跑了一大清早,早已饥肠辘辘,顾不得洗手,猫腰坐在地桌旁的凳子,急速抓起筷子,插住饺子便塞进嘴里,三下五除二、囫囵吞枣一般收入腹中。片刻工夫,见了碗底。

母亲见了,又心疼,又爱惜地嗔怪,“慢点儿吃,慢点儿吃,会噎住的。”

之所以急慌聊忙地吃饭,根本的原因就是跟着大人们去到所有长辈家里拜年。拜年对于孩子们来说是最快乐的事情,走进长辈院子里,不及进屋便麻溜地跪拜一片,一起喊着,“给叔叔拜年”“给伯伯拜年”“给爷爷”……辈分不同,叫什么的都有。

此刻,主人早就备好了礼品,有瓜子、炒花生、糖块、鞭炮……

几乎不休息,不喝水,随机又赶往下一家,大约一个小时,会马不停蹄拜访十几家,每个人的口袋里早塞得满满的,一路上奔跑着,有的还哼着小曲,全都是幸福而自豪的神态和模样。

摊煎饼。腊月的天气依然让人捉摸不透,整个晚上,肆虐的寒风像是脱缰的野马,狂吼着,发着淫威,恣意妄为,蹂躏和横扫着天地间的一切。此刻,酣睡中的人们都被这瘆人的嚎叫声惊醒,不知道外边发生了什么,以至于院落中堆积的杂七杂八的东西,被扯扭得发出吱吱扭扭的声响,围挡在大门口的栅栏也不知去向,狂风似乎还要将整个房屋裹挟而去,才算罢休。

即使面对这样的恶劣天气,父母却不为所动,依然如故、习惯性地早早起来,带着早就浸泡好的黍子,簸箕、笤帚、面袋,带上门,急急地赶往队上牲口棚一侧的碾子。

我则悄悄跟着父母身后,一是感觉新鲜,二是觉得自己长大了,应该帮助父母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

真应了那句话“来得早不如赶得巧”。比我们来得早的人刚刚收拾完,正在打扫碾子上面粉。大家彼此寒暄了几句,算是打过招呼,父母便急不可待地往碾子均匀地散黍子。我站在碾子一侧,使劲地推了推碾子的推手,根本推不动。

母亲看到我窘迫的样子,笑呵呵地说,等过了年,再长一岁,就有劲了。

父亲推着碾子不停地转啊转,母亲则一手推着另一侧的推手推着碾子,一手拿着笤帚整理着碾子上滚落到边上的黍子。就这样,也不知到底转了多少圈,黍子终于全部变为了细细的面粉。

我悄悄地捏了一点儿,放进嘴里,感觉细细的,滑滑的,还有一股子清香。

回到家里,父母顾不上休息,赶紧把黍子面倒进大大的瓷盆里,再用温水搅拌成稀糊糊,随后用厚厚的被褥把瓷盆包裹得严严实实,等待黍子面发酵后使用。

晚上,父亲在屋子的中央摆放上四块砖,每两块砖成八字形分别摆开,砖上放上煎饼鏊子,鏊子底下点燃早就干透了的花柴,整个屋里顿时明亮又暖和起来。

随着父亲舀起一勺黍子面放进鏊子,发出的滋滋滋的诱人的声音把家中所有人的味蕾全都调动了起来,忍不住舔着嘴唇,咽着口水,盼望着煎饼出锅的那一刻。

母亲收拾完杂活,坐在炕沿上,一边抓紧赶制棉鞋,一边戏谑我们几个馋猫。

那个晚上,在我人生童年的经历中,感觉是无比的幸福,橘黄色的火焰,把整个屋子装扮得如童话一般,窜动的火苗儿仿佛精灵的化身,无私地把温暖送到了大大小小的角落,处处都是流动的温馨的气息。我们吃着松软可口的煎饼,听着母亲不急不缓讲述“青蛙王子”的童话故事,温暖而舒适地走进了温柔的梦乡,感觉像是一只回归的燕子,自由自在地飞翔在辽阔的田野上,是那么的惬意,又那么的悠闲。

过年的日子里,每天都吃着不一样的饭菜,而且都是平时想吃吃不上的。比如大年三十晚上吃饺子,初一吃饺子,初二吃猪肉炖粉条,初三吃猪肉汆丸子,初四吃热气腾腾的蒸年糕,初五吃油炸小果……这样的生活一直会持续到正月十五元宵节,才算告一段落。这个时候,家里的火炉子也会跟着熄灭,似乎完成一冬天的使命,但我们却在遗憾中恋恋不舍,心中时时想着为啥这样的生活不能再延长一些时日呢。

每每这个时候,母亲总会意味深长地说,盼着吧,只要努力,不偷懒,勤快些,早晚会过上你们想过的日子的。

大年三十的晚上,在我们不大的村子里,东西村口的住户们会心照不宣地展开一场放炮仗比赛,整个比赛会断断续续持续到子夜时分。鞭炮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天空犹如悬挂着无数颗明亮闪烁的繁星,璀璨夺目,灯火阑珊,欢呼的人群更是推波助澜,把过年的气氛助燃的火爆异常,成为了欢乐的海洋,久久难以平静,让人记忆犹新,留下了刻骨铭心的场景。

每天天不亮,我会一早早起来,匆匆忙忙赶往昨晚放鞭炮的场地,捡拾完整的炮筒子。因为有的没有炸裂,里面的炮药依然完好。我会小心地剥开,把炮药一点点倒在平整的地面上,用火柴点燃黑乎乎的炮药。霎时,一股子黑烟升腾而起,闪着火光。我会兴奋地跳起来,感觉像是打了一个胜仗。接着,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如法炮制……直到中午。

那个时候,学校没有留作业,学习没有压力,除了玩就是玩,根本不用想着开学交作业的事情。孩子们每天都是想着玩什么最过瘾,最痛快。也就是在那个时期,我学会了吹笛子,拉二胡、拉京胡,甚至还摆弄过板胡,主要是受到豫剧《朝阳沟》的影响,才喜欢上板胡的。

但是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和小伙伴们玩撞拐、弹玻璃球、捉麻雀、踢毽子等等,不一而足。

现在,回过头来想一想,除了当时物质相对匮乏一些,我所经历的童年时光是快乐的,健康的,无忧无虑的,甚至真正体验了父母带给我们生活的艰辛和不易,懂得了勤俭持家,忠厚处事的人生目标。

这或许就是我们这一代人对于过年念念不忘的记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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