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说

有人在背后喊你

声音盖过大街上的拥挤与嘈杂

老旧的屋顶上，一簇簇干瘪的苔藓

是青瓦大半辈子挣扎的痕迹

它们在城里挪来挪去，居无定所

等出城的人回来，兑现他离开之前的安稳

他回来了，带着妻儿，带着落魄与疲惫

丢下半生的奔波回来了

台阶上，坐着的人闲言碎语

用乡音追索着他那不值一提的从前

寻常的月光，照在那口井上

是它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的光阴

一视同仁，无所顾忌地暗自吞下

没回来的人就别回来了，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