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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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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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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是雨,淅淅沥沥的,已经渐渐的下了一天。晚上却也渐渐地歇了下去。大抵是云也累了吧,于是在这静谧的晚上,趁着人们不注意,也悄悄地去休息了呢。只是屋檐上仍有稀稀拉拉的水滴落下,“啪嗒啪嗒”。地上的积水也静静的,只是你却需要小心——不然,“啪”一声,调皮的水孩子便和你做了个游戏。这时,急匆匆的行人往往懊恼不已,只得拖着湿透的裤脚,哦,还有进水的鞋子继续赶路下去。路的尽头,大抵是“家”吧,又或者,是人们歇脚的地方吧。人总是要停下来休息的,不管有没有风雨阻隔,总是要找一处地方停一停地。于是,月亮或者其他的光便会指引一些方向。迷茫时,看看月亮,看看光,不管有没有结果,心总能有一瞬间的安定呢。而在这雨后的夜晚,那些月亮,那些光,指引着水的位置,帮你避开那潜在的无奈游戏,也帮你避开那无知的迷茫。

可是如若没有光的雨夜,你只得与雨水为伴,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其实,倒也并非无趣。那样的凉,那样的静,是雨夜之后特有的。有雪的夜,太寒,而且,雪也没有那样的温润,它是带着一点点锋芒的,像个傲气的小姑娘。你一踩,它便碎了,失去了原有的形状。而雨,却不同。它啊,娇气,却也黏人得紧。不管你喜不喜欢,它总是一路随着你的。踩一脚,“啪”一声,是它哭了一下。可是你离开它,它又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只是留了些泪水在你身上。它啊,确是粘人啊。雨嘛,总是年纪小一些,还带着天真与烂漫。而雪却须得那水经过些严寒,历经些磨难,因而啊,冷淡些,却也是成长的结果。自然,这结果并非必然,但是,总要有水,变成雪的啊。

于是乎,在这黏人的雨的陪伴下,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倒也有了别样的趣味。便去想一想,寂静的夜,独身一人走在淅淅沥沥的道路上,耳边全然是静谧的雨声。这时,手中自然是要有一把伞的,如若没有,便只能站在路边檐下去听雨了。然而,在雨中听雨和在路边听雨多少是有些不同的。在雨中,便是与雨为伴,而在路边,则是看着雨的生活,这实在不能说是相同的。便继续想下去,在这样寂静的路上,或慢慢踱步,或疾步而走,然不论如何,黏人的雨总不会弃开你,与这样的伙伴为伍,实在不能不说是趣味盎然的。

慢慢的——也或者是快快的,总归是回到了栖息的地方。抖抖身上调皮而不愿与你分开的雨水,收拾一下自外面带来的寒气,倒一杯热水,或者洗个热水澡,最后钻进被子。这时候,无论身处何地,都似乎有了家的感觉。或者,对于大多数人来讲,家正是这样一个历经风雨之后可以栖居停留的地方吧。其实,这样的雨,这样的夜,一生中总会遇到很多次,可是每次的心境却难以完全相同。而这种奇妙的经历,正是雨带给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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