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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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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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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家

想家的念头时刻都有,哪怕是刚离开,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就已经衍生了。离家越走越远,心却无时无刻不记挂着。思乡之情如泉涌,汩汩冒出,流淌不息在心间的都是依依不舍的眷恋。

我所就业的小县城和老家南北相望同属一地级市,说远不远,说近不近。逢时过节都可以回家,我很满足这种现状,能赚钱养家糊口又能常回家看看,比之以前常年在外省市,连过年都要纠结着要不要回家,强上了几十倍。

老家开门见山,我所住的厂区宿舍对面也有一座小山,有着神话色彩的名字--骊山。在我的印象中陕西骊山名气大,有很多的传说和典故。相传女娲曾在骊山炼石补天,周幽王在骊山上演过烽火戏诸侯,秦始皇的陵寝建于此,唐玄宗与杨贵妃也在此演绎过一场凄美的爱情故事,现代史上,著名的“西安事变”也发生于骊山之上……

我不知道居所对面的骊山有什么传说、典故,我去探寻过,问过很多人,很多本地的人,有同事,有企业家,也有公务员和老师,无从得到答案。如同我拷问自己,踏出家门那刻,为什么就有了想家的念头一样,也无从有答案。或许是答案埋藏得太久太深,在心灵的最深处,在九曲回肠的地方,无法找寻;又或许是答案太多太多,太多的答案就是无从有正确的答案,没有头绪,剪不断理还乱。太多的答案已经扰乱了我的思绪,想侵占我的心灵,我抗拒,我不会腾挪出一丁点地方。我怕它们得寸进尺,我更不想心里有了其它,我宁愿自私,总比心痛好。

我的心其实很小,小的和我的眼睛一样容不下一粒尘埃,但却又足够大的容纳了我的家,我很好奇。在每一个“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时候,我都会敞开自己的心扉,我看到的内心世界里是父母的渐渐老去,是孩子们慢慢的长大,我还看到人心都是肉长的。

当我出生的那一刻,我就有了家,我将倾其一生之力去爱它。

我的前半生多是漂泊,没有灵魂的迁徙。离开家,不得已而为之,为了生活,只得如此。

妻努力的把宿舍当作家,购置了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茶自是不必购买,自家茶园里有。我也挑选了母亲欢喜得紧的那种花瓷碗,买了和家里相似的被单、被条。

休息日,买菜造饭,宿舍也有了烟火气。倒上一杯‘翠兰香·慧'酒,喝到嘴里,热烈顺着喉咙流淌,心里翻腾,念家的情绪化作无边的惆怅,打开埋藏心底的那扇大门。想想在家里,八仙桌,父亲上座,母亲挨着,我和妻,弟弟夫妇按长序各坐一方,小孩子们末座,要不就是端着饭碗到客厅里去看电视了。我陪父母小酌一杯,一家人其乐融融,那才是家,才是我梦寐以求的家。一些回不去的记忆,只得在思念中回忆过往,一幕幕地闪现,母亲田间劳作回来,我急不可耐地扑到母亲的怀里,享受着甘甜乳汁的喂养,我坐在父亲的肩头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又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回家……心里的家与现实重合,我捧着酒杯,眼里噙满了泪水。

我知道我需要的是什么?那是父母的轻声呼唤,是某一场景,譬如:母亲和妻、弟媳在锅灶前忙上忙下,小孩子们时不时地跑过来问饭菜烧好了没有?看看烧了什么好菜,说着真香的同时,就拿起筷子夹起来尝一尝;家人叫我把桌子擦擦,把酒斟和筷子码上;母亲叫我到菜园去掐一些葱叶切段放进汤里,说香些;父亲问我今天喝什么酒,说亲戚朋友们送他的很多,让我到酒柜里去挑一瓶;母亲、家人分别地喊着玩得兴起,看电视入迷的孩子们快来吃饭……

当有一天孩子们都长大了,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小家,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家,对于孩子们来说,那是他们的家,他们会不会说有父母的地方才是家?如果我不在他们身边,他们会找到家吗?

由于疫情防控的需要,即使我所在的县城和家都在同一个低风险市里,也是很难回去,清明没回家,五一又快到了,我的心将如何安放?有家的地方才有心,家在心里,家在每个人的心里。

当我老了,我就呆在家里,哪也不去,替先祖们守护着他们的过往、故事、牵挂与寄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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