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写了大半辈子文章,但大部分都是没有著作权的公文作品,是替单位、替领导立言。三十岁以前,业余也写过一点新闻、文学作品;三十岁以后,心灰意冷,觉得再怎么写也成不了气候,便不再像以前那样写作、投稿。后来,有了电脑、网络,偶尔写点随笔、短评,只在博客、QQ空间、论坛包括现在的微信公众号等网络平台上展示、好玩,没有正经向报刊投过稿子。
我的第一篇文艺类作品,是一篇应征之作,发表于1990年8月21日的《武昌报》上。
《武昌报》是原武昌县委机关报。具体创刊于何时,我不很清楚,但肯定是解放初或文革前。文革时,武昌报像全国很多报刊一样,也被停刊了。到了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中国迎来了文化大繁荣时期,各种报刊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很多文革时停刊的报刊纷纷复刊。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武昌报也于1980年复刊了。
1990年,武昌报举行了纪念复刊10周年征文活动。我应该是在7月份(暑期)的某一天在报纸上看到征文启事的。当天下午放牛时,我骑在牛背上,心里就一直在想这个事,有一股创作的冲动。因为我跟武昌报之间,也确实有些交往经历。
我从读初二起,就迷恋农业科技知识。那时,武昌报还是周刊,四开四版,每周出版一期。因为要服务三农,它上面有个版面,也结合农时定期刊登一些农业实用科技类的短文。我的同桌李建南的父亲是生产队长,他家里订有武昌报。每个星期天,我都托他把头一个星期的武昌报带来。每次见到武昌报,我就兴奋不已,迫不及待地翻阅、摘抄、收藏,如痴如醉,乐此不疲。
过去,农村冬闲田里有种植红花草作绿肥的习惯。到了春天,吃了一冬干稻草的耕牛在放牧时,有时逃脱了放牛人的照管,跑到生长着红花草的田里不知饱足地贪吃红花草。红花草容易产气,耕牛吃多了往往会得气胀病,肚子被红花草发酵产生的气体撑得鼓鼓的,如果治疗不及时,会导致耕牛死亡。在我的印象中,就隐约记得这样的场景:得了气胀病的耕牛,嘴里横绑着一根短木棍,被主人或兽医赶着不停地转圈,边转圈边用木锨来回磨蹭腹部,借以帮助耕牛排出腹部胀气,或者给耕牛灌服煤油等制酵剂、消沫剂,消除耕牛胃里的气体或泡沫。我觉得可以以这个为线索,举出一个利用武昌报上刊登的科技知识治疗耕牛气胀病的实例。
如本专题前面那篇文章所说,这年初,为了寄托自己科技兴农的理想,我为自己写了一篇新闻稿《为科技兴农献青春》,被武昌报在2月3日2版头条刊发。这年上半年,武昌报还发表了我的另外几篇小稿件。
有了这些素材,我觉得是可以写一篇应征之作的。于是,当天晚上或者是第二天,我就写出了《人生旅途中最忠实的伴侣》一文,寄到了武昌报,被8月21日的武昌报四版(副刊)头条刊发。
看到文章发表后,我心里异常激动,连忙把这个喜讯告诉了发小海军,跟他分享自己的喜悦。海军那天上午正在割芝麻,收工休息时,看了这期报纸,也非常兴奋。
由此,这篇文章也就成为我平生的第一篇文学作品。后来,这篇应征之作获得了本次征文的二等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