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枞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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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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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夜秋风送空灵

这个时代的社会要更和谐,但是我总觉得生活在其中的我们缺少很多东西。是什么呢?我细细想来,也找不出一个最贴切点的词。这是当我终于将手机揣进兜里,终于将耳机放回耳机盒里,终于短暂的卸下课业,滴入清明的药水,似乎才终于意识到的问题。

当我行于小道,忽略满目青葱,才从寻常的风里捕捉到秋意。

我似乎忘记了时节,那充斥着繁杂的大脑里,只记得降温了,要增衣。

你还记得今年的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甚是惭愧。

热极了,定是夏,冷极了,定是冬。却是春秋最难以琢磨,尤其今年的夏过于漫长了些,留给秋的温度倒是不多,但时节总是没错的。或许我们该多去瞧瞧?

昨日晚,大风,我拉着朋友外出,两手空空,只拎着一双过分清明活跃的眼睛。

晚间点着灯,大概五六步远就有一盏,说来又是惭愧,我竟是才发现那灯竟是一冷一暖交替着来的!宽阔的路,灯总是昏暗,影子在身后,不去看,也该是模糊的。行至小路,两边的灯离人近了些,照的人清晰了,影子映在前面,从地上看,影子胖胖的。这时我终于确定了,嗓子刚使了些力,却突然听到旁边传来的轻柔里带着惊诧的声音。

“我才发现,我们学校的灯是一暖一冷的耶。”

那一瞬间,我描述不出我到底想了什么,亦或是想过什么。

是的。

我们……终于发现了。

“嗯。”

喉间的声音沉闷而悲壮,平淡又不平静。

话毕而风起,搭在肩后的发欢快地跑来蹭了蹭我的脸,很是轻柔,也有些痒。

这大抵是秋对我的安抚,与我相约今后的再见。

转过这条神奇的灯路,又去了另外一条,那条路很宽,之间并着来往的车行道和人行道,那里的路灯间隔大了些,灯是统一的暖色调,照清了路上的一切,却虚化了周围的景致。路面少见落叶,是被人整天清扫的。我不甘心地走上旁边的板砖路,橙黄的灯光对抗着树的荫蔽,地上那被虚化了的夹杂在橙黄与墨色间的炽烈也看着淡淡的,不起眼。

我还是疾走过去,身体挤开一直以来“阻挠”我的空气,带起一场泛着凉意的秋风,我不知我的朋友注意到了没,因为下一秒,我的鞋就踩在了那团不起眼的落叶上。

没有想象中清脆的碎裂声,落叶绵绵的,很是柔软,这些是新叶。

“做什么呢?”

我循声望去,出口的声音带了说不出道不明的落寞,“踩叶子,没有声音哎。”

“阿姨才扫完,这落的都是新叶,还是软的。”

她边说着也走上了板砖路,离我近了,又离我远了,我又转回头去寻,只见她手上捏了片叶子,是炽烈的,是枫叶。然后她就这么松开手,火红色在橙光下好似烧灼起来,循着一缕难以捉摸的轨迹,炽烈的,张牙舞爪的,而又是肆意的,绽放自己,沿着那些个粗壮而连绵的叶脉,从一团,分散成五股,随着与尘埃的碰撞,湮灭在尖端。

“你来踩下,这个绝对是脆的。”她是一本正经的。

“等一下,”我急忙喊了声,从兜里掏出手机,打开相机,点了录像,“你来踩,我要拍。”

我看到她的面色带了些警惕,随即就转身沿着路灯向前走,“你别过来!”

大体是我总坑人吧。

转脚的轻微也起了风,那一片火红被荡远了一根手指的距离。我遗憾地收回手机,捡起了那片叶,只是个寻常的叶。一甩手,叶子被我远远地抛在身后,随风去了,也不知结局是被阿姨扫掉,还是落叶归根了呢。

道路终有尽头,我们到达了快递站,出来时双手不再空空。

不知怎的,什么样的心思在这一瞬间突得就谢了。

我想,我大体知道了我要找的感觉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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