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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清扬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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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4/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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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她的玩偶

女儿今年读小学六年级,小升初的关键时刻。每天家庭作业要做到深夜,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感觉有点像读高三。

由于自己尝过“寒窗十年”的苦寂,所以我对孩子的“政策”有点宽松。在《怎样做母亲》这篇文章里,聂绀弩说:“怎样做母亲呢?让别人去讲大道理吧,我却只有两个字:不打。”都“不打”我做不到,但说真的,我从来没有因为女儿的考试成绩打过她。

尽管女儿很忙,我总会见缝插针地带她出去逛逛。有一天我们逛到了大学城商务中心二楼,发现超市门口摆满了“抓玩偶”的机器。许多孩子买了一块钱一个的游戏币在玩“抓玩偶”。女儿顿时来了兴趣,也要玩“抓玩偶”的游戏。玩就玩呗,我一下子买了十块钱的游戏币给她玩。当玩偶被铁夹抓起时,女儿的眼里充满了希望,可当没有成功抓到玩偶时,希望的眼神便瞬间变成失望。如此希望失望反反复复,女儿最终没有抓到一个玩偶,只好跺了一下脚喊着嘴跟我回家了。

但从此女儿便迷上了“抓玩偶”。隔三岔五地便拉着我去“抓玩偶”。有一次花了我三十元人民币,却一个玩偶也没抓到。我不得不下了最后通牒:从此不许玩“抓玩偶”。

我以为女儿从此会和玩偶说拜拜了。可是回家后,她却对我说:“妈妈,你不是说只要我一科考试得90分以上就花68元请我吃牛排吗?我牛排不吃了,你给我十块钱,我要继续玩抓玩偶,好吗?”省了58元,赚钱不容易啊。当场我们击掌为盟。在这同时,我不由多看了女儿几眼,心想:这孩子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心里不由哆嗦一下。

终于有一次孩子考了90分以上了。她拉着我的手,拿着十个游戏币“抓玩偶”抓得不亦乐乎。她笑着,跳着,跺着脚,仿佛甩掉了所有的烦恼。虽然她还是没抓到玩偶,但她却异常开心。我忽然明白了:孩子不傻!每天为了 “学业”忙忙碌碌,除了“抓玩偶”,她还有别的游戏可玩吗?我应该庆幸孩子没有在她六年级时就变成“书呆子”,她还拥有一份“童真”啊。“童真”是多么可贵。我们的古人就有许多人推崇“童真”,留下不少诗句和名言呢。如唐刘禹锡《伤往赋》:“诚天性之潜感,顾童心兮如疑。”宋.陆游《园中作》诗:“花前自笑童心在,更伴群儿竹马嬉。”明.李贽《童心说》:“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念之本心也。”《孟子.离娄下》:“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者也。”好事啊!我想。

日子波澜不惊地一天天过去了。六年级的女儿还是每天为“学业”忙忙碌碌。

一天,她回家书包都没放下就抱着我,全身颤抖着对我说:“妈妈,好恐怖,我这次考砸了!”然后“哇”一声就哭了。我心疼地搂着她,心都碎了。我说:“孩子,别怕,妈妈带你'抓玩偶'去。你的玩偶不知道被谁偷走了,今晚不管花多少钱,妈妈都会让你抓到本该属于你的'玩偶'。”女儿笑了,笑得那么甜……

我们一路小跑着去商务中心玩“抓玩偶”。大概我的决心感动了上苍,今晚才花了十五个游戏币,女儿就抓到了一个本该属于她的“玩偶”。女儿抱着玩偶一路唱着歌回家……

孩子,其实妈妈也不知道是谁动了你的“玩偶”……

“孩子,如果你能成为爱笑爱生活的人,妈妈就幸福了。”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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