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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泽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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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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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秋之况味

今早醒来时外面起风了,有些凉丝丝的,只见外出上学上班的都换上了厚衣,有的甚至穿上了薄棉衣,且将衣服紧紧地裹在身上。

一片落叶报秋声,小区里,静静的、浓浓的、淡淡的、慵懒的秋意,从枝头上蔓延开来,在清冽的薄风中,黄叶萧萧,纷纷飞舞,开启“由绿变黄”到枝头零落的蜕变。叶落方知秋己深,一滴寒露送秋凉。

秋风好比老染工,一夜层林尽染红,让饱经风霜的秋叶,退场前魅力绽放。过了霜降,秋的裁缝剪去了一部分东西,留下筋骨,半是红叶半是黄,让秋色与秋光更具有内涵。

上午溜哒到小区西面一山丘,漫步在林间小路上,脚踩着树下松软的落叶,站在秋的路口,听着耳畔树叶飘落的沙沙声响,“风吹一片叶,万物已惊秋。”

岭上的法桐、国槐、松树、石榴、银杏等大部分树的叶子已变黄,但像柳树和杨树等叶子还是全绿;而枫树、柿树和樱花等树的叶子已由黄变红。树下落叶多了,将其收集在一起,会发现每一片叶的颜色都不相同。有的是叶子全黄色,还有的是全绿,有的叶子一半黄一半红,黄是淡黄,红是粉红和深红。这样颜色的叶子很多,有的黄多一点,有的粉多一点,还有的叶子全红了;红的似美女的芳唇,着实好看。法桐的叶子是黄褐色或绿黄色,有的甚至还是全绿色,玉兰的叶子半绿半黄,昨夜的一场细雨,绿叶绿得湿润而清新。

各种颜色之间没有明显的分界线,一个个顺着叶脉渐变而成。赤橙黄绿青蓝紫,“万类霜天竞自由”。

树上还有些留恋秋色的彩叶在冷风中摇曳着不舍离去,挣扎着奉献着自己的热情,尽情渲染着金黄和赤橙。它们还在努力地想留住秋天的缤纷,延缓着整个季节告别的脚步。

走上一个小坡,一大片枯草迎面而来,“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晚秋的草枯黄干燥,一攥好像就成粉末,可还是倔强地站在那里,站成另一种风景。

一丛一丛、一朵朵野菊的小小花朵,在陡峭处点亮人的眼。新修剪的忍冬顶部发出了艳红的嫩芽,凸出于众,点缀于翠绿之中,互相映衬,红愈俏,绿更娇,宛若一颗嵌红的碧玉。

一些不知名的小野果稀稀落落的挂在枝头,早已褪去青涩的外衣,换上了俏丽的艳妆,在瑟瑟冷意中绽放它可爱的小脸蛋。

开春时有勤快人将岭下的荒地翻整种菜种粮,在地里种的玉米早已采收,留下的玉米杆依然挺立,青白色玉米叶迎风飘舞;翠绿的白菜已卷心打捆,粗细不一的萝卜也泛着绿光立在地畦子里;一老人正在地里给绿油油的菠菜、油菜和香菜浇水,其种在地里的大蒜也长出了近十公分的嫩苗。

地头的几棵刺槐树枝上吊着一些丝瓜,在风中颤荡着,瓜蔓的长藤上除有一两个干黑色的叶子外,白灰色的藤蔓几乎全干了,树枝上吊着的丝瓜有的粗长,有的短细,大部分的外皮已变灰黄或黑色,但有几个小瓜仍是绿的。

有几棵枝干细瘦的杮子树,树上零落地挂着几片红透了的叶子,树周围都是散落的红叶,十分的漂亮;如灯笼一样、火红火红的杮子挂在干枯的树枝上,柿柿饱满,在一片枯草丛中显得格外注目,显出一派成熟的生命之色。

岭坡上的酸枣年年都是果满枝头的,可惜今年我来晚了,整株树上只有一颗孤零零的已经干枯的酸枣,等着与我告别,而这酸枣树的枝条竟然长得有小孩胳膊粗细了,令我不由唏嘘不已。

秋风凉,秋色浓,秋景美。树叶黄了,一会是青黄,一会是金黄,一会又是枯黄和红褐,红的,黄的,绿的交织在一起,层林尽染。一岁一枯荣,年年不相同。小小的落叶,艳丽如花,引领着秋韵,占尽了风头。

一阵风吹过,摇落了一树绚烂,满树的黄叶哗啦啦落下来,随风飞舞,树叶飘落在树林里、树根边、道路上,慢慢铺满了草地和道路。放眼望去,满地金黄,美不胜收,眼里看的和脚下踩的都是秋的颜色和记忆,让美好如约而至,最令人感怀的就是落叶!

无需钻森林、爬深山,城市的行道两侧,居住小区,公园广场即可看到各种树木在秋色里呈现出的美丽姿态,黄的如金,红的似火,形态各异。树树皆秋色,处处皆美景,就能够感受到浓浓的秋韵翩跹,顽童在落叶丛里玩耍或捡拾秋叶,和秋色融为了一体。

一叶知秋,秋风一吹,满树尽披黄金甲。小区里树头翻黄的石榴、银杏和国槐叶伴随着秋风漫天飞舞,时而轻盈地盘旋,时而悠闲地摇曳,时而潇潇洒洒地来个空翻,那形状那神态,像极了一只金色的大蝴蝶,静静悄悄落在地面憩息。吸引着路人在树阔间往复,仰望着树冠,念叨着赞叹着揣摩着神奇的色泽变幻,捡拾着端详着赛如黄金的叶片,不时举起手机收尽这美色。

漫步在小区的道路上,阵阵微风拂过,树叶片片飘落,满目金黄、橙红随风摇曳,看不尽的五彩斑斓,为人间披上温柔的红橙黄。两边的树木绿中又红,留在树上不多的叶子如形态各异的蝴蝶在风中翻舞,或如鲜红的旗帜在风中飘扬,非常漂亮,吸引着路人的眼球。其实,秋叶与春花相比,真的毫不逊色。这个季节的叶子之美,胜过春夏之花,五彩斑斓的树叶,赋予了城乡多姿多彩的秋景,就是一幅美丽的画卷。

落叶缤纷时,秋色正当浓,大自然用七彩的画笔神奇般描绘出了养眼的生态美景。纷乱的叶子,树枝上变了色彩等风吹,做一次久已向往的自由飘零运动。或已经落了,在半空里打着旋,几片几十片,一起旋、一起飘,乱纷纷地寻找着合适的落脚点,那已经落下来的,不规则地铺在马路上,草丛里。一片片金黄、桔红、深绿色的落叶渲染了秋色,树都变得漂亮起来,片片的红、点点的绿、抹抹的白、淡淡的黄,每一片叶子,都是季节演变的化石。

一叶一世界,一树一菩提,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绘就出独一无二的绝版秋景,让人们在暖暖的阳光中品尝秋色“盛宴”,犹如童话王国般的世界,让人心驰神往。

秋天的离去预示着春天的到来,四季轮回不熄不灭,有逝去就有新生,人常说有舍才有得,如果没有秋天的落叶漫天,怎么有春天的姹紫嫣红。“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捡几片颜色好看的叶子夹在书页,留作纪念,体味岁月情深,也算是对这深秋的眷恋。落叶飘逝的每一个秋天,都为热爱它的人们留下一份金色的回忆。

秋来秋去,是清浅的,又是深邃的。秋是明艳的,又是厚重的。秋风是冷凉的,又是温热的,已夹杂着冬天的味道了,秋意渐行渐远。草木的一荣一枯之间,是季节的流转,亦是生命的必然,这就是令人回味的晚秋况味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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