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要有信仰,信仰会支撑你走向成功!
我上班的第一天,是父亲用自行车驮着十七岁的我去学校的。崎岖的山路,父亲奋力蹬着“大金鹿”灰的确良衬衫透出斑斑汗渍,一路上父亲絮絮叨叨的和我聊着,我虽认真倾听。但谈话内容还是忘掉了大半,却唯独记住了:“教学生不是锄地剜苗,一遍不行再来一遍,你耽误了人家孩子,就是一辈子,误人子弟,天理难容。一个人一辈子能把一件事情做好,就堪称完美了。你既然选择了教师这职业,就要义无反顾,做到尖深,真正重要的不只是努力,而是专一努力。教好了学生才配叫老师!”父亲用最朴实的语言诠释了教师职业道德,多年来我一直谨遵着父亲的教诲不敢做天理难容的事,因为看不到希望,许多人离开了教师队伍,但我始终在大山深处坚守着坚信:但始终坚信从一而终便是精髓。 前些日子,遇见我的学生,兴奋地喊我“珍子老师,音乐老师!”在老师前面冠以乳名这叫法亲切独特,音乐老师,一个不会唱歌不太懂乐理的音乐老师,思绪把我拉回了:章丘最高峰摩诃顶下哪所山村学校,除了包下五年级除数学外的全部课程,还是少先队大队辅导员,,全校音乐老师,一部破旧的脚踏琴,在土坯墙院子里,全校学生上合堂,记忆最深的:刚上课,天就下起了雪,漫天飞舞的雪花中,一百多个孩子,跟着脚踏琴唱“闪光的珍珠”,四十分钟竟没有一个孩子离开!大山深处那段青葱岁月,无悔青春!三十年了我的学生还能一眼认出我,还能叫出我名字,这不正是对我坚守的回报吗?
我忆起,当年二十岁的我曾与一位著名作家交谈。那时我稚嫩地问她,如何能几十年如一日地坚持写作,她只是告诉我:一事精致,便已动人。从一而终,就是深邃。那一刻,我怔住。最后,她说:如果你挚爱写作,就去做。我恍然大悟,重要的不是爱好多而杂,而是有一样能拿出手。于是我也几十年笔耕不辍,默默地写着,虽不是名不是家,但心灵总有一份安稳的归宿,发表的文章总有人能说出其中的某个段落,总有人能背出我的某首诗。
年前,我曾去参加一个画展,那时,我被一女画家作画的专注打动,强烈的好奇心推挤着我拥到她的身旁,我好怕打扰到这样静默的她,在她身边站了很久很久,因为站得久了她终于还是发现了我,冲我笑笑,我便抓住机会向她请教,我看到她在保留漏光叶片的完整上,格外小心地把它们重新绘成奇特的画面,我感慨于这画精致,仿佛是另一种生命的延续,注视她展出的作品。我以一份崇敬和这位来自南方的画家攀谈,她用不流利的普通话告诉我,“落红不是无情物,我从未觉得画画这是件枯燥的事,因为它已融入我的生命,成为毕生信仰,我将从一而终。”
原来,人都能把理想变成信仰!
专于一事,带着信仰,传承下去。这时,我才真正明白那一句“一事精致,便已动人。”只有静下心来,淡泊了名利,才能教好学生,才配叫老师。写作亦是如此,只有静下心来,才会写出好的作品!它不是通向名利的跳板,好多好的作品,你根本没记住谁写的,却记住了那篇文章,记住了其中某句话,某个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