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榛子
今年的春季和夏天,由于疫情的影响,把人搞得忽忽悠悠的,但时光和季节并没有乱套,还是我行我素、按部就班的行进,这不,不觉间已来到了盛夏中伏。学校放假在家休息,想起了小时候这个季节最常干的一活儿——采榛子。
那时的采榛子,一般都是结伴而行,三五成群, 冒着30多度的高温,蒯着筐或肩上搭着面袋子,开始在山上快速的奔走,找到一片榛子槪,趟进去见到榛子就快速地摘下来,然后再奔下一片榛子槪,这山摘得差不多了,还得奔向下一个山,期间,什么汗流浃背、蚊虫叮咬,甚至洋辣子、蜂子蛰都全然不顾,一心只想着多采点榛子。
开始是直接把榛子摘进筐里或面袋子里,等筐里或面袋子已经积累了一些后,就把筐和袋子放一边,只身钻进榛子槪,采的榛子装进背心兜里。有时手不够用,就用嘴咬着背心边,两只手不耽误采榛子。有时还干脆把背心扎进裤腰带,采的榛子从跨栏背心上面直接贴肚皮装进去。有过这样经历的农村孩子都知道,这榛子水洗不掉,所以大部分孩子穿的白背心的下半截都是褐色的,有孩子的连肚皮都是榛子水色。
我们在市面上见到的榛子是长在樸里的,要把榛子樸扒掉才能见到里面的榛子,而刚采下来的榛子樸是很难扒的,得需要捂几天,再用棒子捶或碾子碾才能使樸和榛子分开。有嘴急者到家就要砸着吃,而刚摘下来的丰富榛子水所溅之处将永留痕迹,怎么也洗不掉。
去掉樸的榛子有一部分是没成熟或空的,野生榛子还相当一部分都有虫子。有虫的榛子从外面就可以看出,凡有虫子的壳上都有一圆眼,磕开后均可见一胖胖的白虫子,正在使劲地往里面砖,我真纳闷它是怎样砖进硬硬榛壳里去的。
剥樸的榛子还要经过清水的漂洗,不成的和有虫子的都会浮在水面上,要捞出来扔掉,估计剩下能保存起来多说有四分之一。
保存起来的榛子稍有一些数量,就要炒熟到集市上去卖,如果数量太少就留着过年时炒熟和瓜籽、糖果参在一起招待来拜年的大人、孩子。
最诱人的榛子应该是秋天完全成熟后,你会偶尔在采榛者谁也没光顾到一棵榛子槪上挂着的一嘟噜榛子,是黄里泛红的颜色,摘下来稍一碰,榛子就掉出来,而且个包个没有虫子的饱瓤,老好吃了,比炒熟的都好吃。
采榛子,这青少年时期遥远而难忘的回忆!也不知道老家的人们现在还采不采榛子了?
2020年8月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