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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国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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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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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

   

 

  富国顺

 

我和二姐没在一起生活过,抑或是很小,没有记忆。但听过大姐说,她们小时候在家的时候,大姐随爸下地干活,二姐家里有什么事由她办。大姐说这话的意思是,二姐年轻时就有办事能力,而自己不行。

二姐家住弓长岭附近的八盘岭,但我考查了一下,此处的八盘岭不是本溪小市“八盘岭隧道”的八盘岭,而是在辽阳弓长岭境内,应该叫八盘岭沟。是典型的东北山区,抬头就是山,冬天打疙瘩,都能滚到院子里。

二姐夫是鞍钢弓长岭矿四中的校长,二姐后来也在姐夫学校上班,属临时工那种。他们家距学校很远,要翻过一道山岭,还要走挺远的路才能到学校,每天二姐和姐夫都要起早上班,到了冬天,天还没亮,就得吃完饭,装好饭盒起程。二姐常埋怨说,你大个子身高腿长,走路就不能慢点、就和就和我?

姐夫是学校领导,二姐回娘家常说起姐夫学校的事,经常是表面说姐夫的不是,内里却透着骄傲,典型的先抑后扬、明贬暗褒。

二姐的一儿三女的状况也都很不错。大儿子毕业后,开始记得在中小学做体育教师,后来调到鞍钢公安局当警察。近年来因心脏病动过大手术,恢复得不错。去年他大舅想当地政府申请建新房,他找熟人联系,帮了大忙;大女儿是学校教师,开始是民办,后来转正了;二女儿大学毕业后分到鞍钢团委、人事处等部门工作;老丫头在鞍钢下属企业当会计。

可惜姐夫和二姐都没命享受,记得是过完66的第二、第三年他们就相继因心梗等急病先后离世。几个孩子虽然都已成人,但同时缺了父母的依靠和呵护,还是让人感到有些孤单可怜。好在一兄三妹把心贴得更紧,携手并肩继续努力前行。

记得是1982年秋天,我携爱人去二姐家串门,正赶上二姐得病了,应该属于精神类疾病。其表现就是,每天早晨600多钟就起床,独自一人到她家山坡地里去拔草,一拔就是半天,下午还去,很少和人说活,我们去了也顶多是打个招呼。家里没人知道是什么原因得的。后来好像也没怎么治疗就自行好了,再没犯过,但我一直觉得是件蹊跷的事。

妈在世时,称二姐为“二疯子”,我有些不解。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感受到了二姐的脾气确实有些急,好酸脸,但二姐很有亲和,唠嗑受听笑声爽琅,时常让我回忆起她那来自姐姐的浓浓亲情

我姊妹6个。我是最小的老疙瘩,今年都63了,上面的俩哥三姐,二姐已过世,其他哥姐都已七、八十岁了。大姐已近九十,大哥已近八十且严重晕车难以出门,老姐和二哥均已瘫痪在床,亲姊妹6个,还能走动看看大家的只有我一人了。

我现在常常回忆前些年兄弟姐妹相聚情景,那是多么温暖、多么幸福、多么的难忘啊!可我清楚地知道,从此将再也回不到从前!死亡、疾病、苍老怎么来得这么快呀?!

生老病死自然法,仍祈亲人得安康。惟愿我的哥哥姐姐:逝者安息;疾者痛苦减轻,逐渐好转;老者安享晚年!

 

 

                          2019219日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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