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索
佛山荷梦的头像

佛山荷梦

网站用户

散文
202405/04
分享

初夏,佛山中山公园

初夏的佛山,天,亮得早。晨儿五点, 街道已像大白天一样。春日潜藏白玉兰中的众鸟,一直到夏,依然快乐如初。“啾啾”“啾啾”,呼朋引伴,引发你走出户外,看看这个明媚的世界。

三十多年前,常常于休息日徜徉中山公园。里面的角角落落,旮旮旯旯,都曾留有年轻的足迹。今早抵达,何料人之多,迎面即退休老人。“挤”,是我脑海立马浮起的一个字。

于秀丽湖边,我走进了一支跳广场舞的队伍,欢快地蹦起来。晨风清新,暖阳和煦,舒爽快意。但几曲下来,已汗流浃背。八点十五分,这支队伍“哄”一声散了。我被湖里清新耀目的荷花所吸引,移步赏荷。返回,空地已被另一支太极队占领,人人摆开了阵势。

园里的荷花开得早,多是少见的白荷。湖水泛着涟漪,怒放的荷花在晨光中越发清丽。白的娇嫩,红的妩媚,像妙龄的女子,缀着翠绿的裙裾,在湖上踩出江南采莲曲的舞步。此刻,典雅的古舟未必有,穿间条橙色环卫服的老哥,荡一条小船,拿起鱼兜,在网湖里的落叶。

再次融入晨运的队伍时,我颇为好奇,这条环湖的大堤,何时始,聚集了那么多男男女女?结伴的,独个的,背一条毛巾的,兜里插个收音机的,急走的,缓动的,转一圈,还要转的,均是老者,却生机勃勃,比树上被惊扰的鸟儿,还要来得勤快。 我转一圈,溜了出园子。

回忆,却挥之不去。望着这个“中山公园”气派的大门,童年,正缓缓向我走来。七八岁光景,像跟屁虫,我跟姐姐到公园后门拾竹叶。姐姐肩挑两箩,我与她各举一把自制的“笤帚”,那是把竹子劈开,用煤油灯烘弯的齿。秋风起时,那种“笤帚”能把一大片一大片的落叶扫成堆,搬进箩里,回家,就有柴火烧了。找柴火的工作,我相当乐意干。夏日时,湖边的“水葡萄”熟了,掉了一地,随手捡起,洗净,塞到嘴里,好吃。吃不完,用衣服的兜载着,回来数一数,有好些个,留着慢慢享用。有时,四下没人,笤帚一拍,打落几个,咚咚,“水葡萄”浮水里,我与姐姐的笤帚,轻轻地就能把它拖到岸边。

十九岁时,念大学,恰逢兄长结婚,同宿舍的四位女同学跟我到佛山喝喜酒,离开佛山前,我带她们到中山公园走一圈,在欣欣的草地上,留下一张青春的倩影。

我在一点一点搜索,记忆中与中山公园牵连的故事。这一幕,跳了出来:一两岁的女儿,一身运动短装,稚趣,调皮,总念念不忘公园里的滑滑梯。我,浅淡的连衣裙,扎条马尾。胜在年轻,才三十出头,颇有朝气,我抱着女儿,巧!遇到三中的陆老师。“咔擦!”一声,他帮我母女俩定格了一份美好的记忆。

光阴有脚,女儿渐长 。六一,曾带她到湖上耍船。花花绿绿的船只,甚是好看。外形像匹马,像条龙,造型随意挑。仅容纳两三人,自己掌舵,脚踩油门,船即飞快而窜。“哈哈哈”“哈哈哈”,母女俩的欢笑声,几十年后,仍在桥拱边回荡。

毕竟是佛山禅城最古老的公园,它陪伴我这一代人成长,也陪伴女儿一代人成长。中山公园以前还有个猴子山。女儿开始懂事时,周末最开心的就是带她去看猴子。那座猴子山建得很高,看的人也多。我们通常会带些面包屑等给猴子吃。女儿看完猴子后,还要去走一座晃得厉害的铁索桥。现在,这个猴子山还在。

中山公园储存着的记忆太多,若干年前这里搞过灯饰展,冰雕展等。几十元一张票。这对于每月只有几百收入的我来说,看这个冰雕展,确实有点困难。但作为地道的南方人,没有见过下雪,更无从体验冰天雪地世界的美。咬紧牙关买了两张票,我带女儿进冰雕世界去了。出来了,花了钱,一点不心疼,一万个值得。哪怕冷得全身发抖,也是欢乐的。年华如水,岁月匆匆,眨眼,女儿已工作,开始独立的生活。

这个公园,是为纪念国父孙中山而命名 ,全国不只佛山一家。而园里的秀丽湖,则是以一个广州何济公药厂因公救火,英勇牺牲的女工向秀丽而命名的,记载着的一段故事,值得挖掘。看着这个湖,就想起一些平凡人的英雄业绩,直至今天,故事还令人感动。

佛山中山公园,不但刻录几代人的记忆,增添了普通百姓的幸福感,也融入整座城的历史。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