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2024年
2024,是我过退休生活的第二年。这一年,我是满心简简单单,幸得岁岁安然。
为啥把人不工作了就叫退休?就这个问题,我也学习了相关政策和知识。在诸多论述退休概念中,我比较认同的观点是“人过60就是秋,不然为啥叫退休。春夏秋冬由天定,没人管你愁与忧。”。
我退休后,机关给我订了由老干局编辑出版的《金秋》杂志。这本杂志内容丰富,设计精美,并且在上下半月各出一期。说实话,这两年来,我收到这本杂志的时候,也只是草草地看看封面而已,似乎觉得我与这本杂志上发表的有关老年人家长里短事情的文章,还有很大的距离,但决不是嫌弃这本杂志,总是意为自己距离“金秋”阶段还是很遥远的。
无论从自己目前的身体健康状态、还是心理承受能力,都不想与“金秋”扯上半点关系,但自己的年龄已经确实已经与“金秋”牢牢地黏贴在一起了。既然这样,耳熟能详的“金秋”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是我必须要明白的。
五行中的“金”对应于“五色”中的“白”、“ 五脏”中的“肺”、“ 五音”的“商”,四季中的“秋”。所以“金”与“ 秋”连在一起,是“五行”使然,而非所谓“金色”。在中国古老的《易学》经典中,也有春属木,夏属火,冬属水,土,秋则属金的论述,由此可见,“金秋”两字饱含着非常深奥的哲学道理。
原来如此。
既然有“金秋”的命题,是不是就应该有“银秋”、“铜秋”、“铁秋”、“锡秋”之说。
如果一定要用“秋”这个字来界定退休年龄的话,姑且按10年计,“金秋”就是60岁到70岁,“铜秋”就是70岁到80岁、“铁秋”就是80岁到90岁,以此类推。
到此为止,我也就基本认可了自己确实是处在“金秋”时期的黄金年龄段了。
“秋言秋日胜春朝,轻寒正是可人天”是多么惬意的秋天呀!“秋风吹渭水,落叶满长安”是多么令人神往的季节?“秋风清,秋月明,落叶聚还散,寒鸦栖复惊。”这又是怎么了?
如果退休后就生活在“终岁无公事,随月有俸钱”的状态里,我是非常不愿意的。我工作时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爬格子”中前行,我现在又能做点什么呢?
今天春节期间,遇到了一位老乡,酷爱写作是他最明显的特点。他向我介绍了近几年发表在《中国作家网》上的文章时说:“想在这个网站上发表文章,难度非常大,对稿件的质量,特别是对文章的文学性要求更严。我已经写了多年的小说、随笔等文章,但一年能发表的,也是屈指可数。”
“我在商洛政府部门到省级机关工作,就只会写行政公文、领导讲话、综述文章等。我能不能也在这个网站上发表一点自己的拙文?”我试探着向老乡请教。
“你在退休前写的这些文章,是肯定不会发表的。根据我以往的写作经历。建议你先在《中国作家网》上注册,然后试着投稿。我估计,你今年能在这个网站上发表一篇文章,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老乡对我从撰写公文资料到文学体裁的文章,还是持怀疑态度。
他对我这样的评价,我是能接受的。毕竟自己没有专门从事文学创作知识的专题学习或培训,更没有从事过这方面工作的经历。接触了好多年的文字,但都与文学作品不沾边。
怎么办?
就把大把的黄金时间浪费掉?
我也为此而产生了“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的思绪,因为不想过“山中天甲子,高卧不知年”的生活,时时在想“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复乘舟梦日边”的事。更不能每天都是三三两两在太阳下“醉舞经阁半卷书,坐井说天阔”吧!
当我用一年多的时间,想把驾驭文字的角度从行政公文,管理文案切换到文学作品视角的时候,今年3月份,《中国作家网》就接纳了我。从此我就突然找到了退而不休的着力点了。
我工作时的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与文字打交道上。写管理文章,我是轻车熟路,写文学作品,真是赶鸭子上架。都是把文字当作工具,但要真正把这个工具用在写文学作品上,那与写行政方案确实是判若云泥。
“文章盖世,孔子厄于陈邦;武略超群,太公钓于渭水”说的就是平台对任何一个人的重要性。因此,找到一个适合自己写文章的平台,至关重要。
我被“三高”( 知名度高,对文章要求高,发表文章难度高)的平台认可后,原打算能够发表一篇文章,也就心满意足了。经过名师指点,加上自己的学习,思考,到目前已经在《中国作家网》上发表8篇随笔,约10万多字。
“安乐,我亲切的怀恋”记录的是我在渭南市潼关县安乐社区两年驻村工作中,目睹现代农村变的大爱、美丽、和谐的过程。
“太白山上知方圆”是受朋友之邀,去了陕西省眉县的太白山,感受到了“太白与我语,为我开天关”的壮美。
“新庙,使我难以忘怀的地方”, 描述了生我养我的小山村的历史厚重与人文传承 。
“雪域天路就是离天最近的铁路”,是我时隔10年,再次去西藏。从天路踏进壮丽西藏,给我带来的震撼。
“西府里的周原,是文化坐标上的至高点” ,撰写了周文化的强大穿透力与深厚张力。
“兰考归来,有话说”,则是写出身农村的三位朋友没有正确理解“去甚,去奢,去泰” 的哲学,而被时代抛弃的故事。
“新庙人的张大夫”,记录了从我父辈开始,我家与张大夫半个世纪的情怀经历和张大夫的个人的魅力、精湛的能力,朴实的风格的过程。真正是“相见时难别亦难”呀。
“商洛卫校,值得用一生去铭记” 的文章,详细述说了我在商洛卫校读书到任母校最后一任校长,到把商洛卫校升格了“商洛职业技术学院”,我也翻越秦岭来到了省级民主党派机关工作的艰难历程。
现在,我用岁末的视角,再去审视这几篇拙文,就有父老乡亲每年把地里的庄稼颗粒归仓的喜悦。其中的情绪价值,只有自己知道。在这些文章中,也发现了语法修辞、标点符号、错误用字上的问题。无论怎么说,这几遍文章的问世,也是自己给2024年的一个交待。
我也因为在《中国作家网》上发表了这几遍文章,付金明三个字和文章也首次可以在《新华网》,《人民网》,《中青网》,《凤凰网》,《光明网》,《中经网》等网站上也出现了。通过写文章,我也真切地体会到,只要坚持写下去,根本不用去纠结“青春都一饷”了,更不用担心“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了。
文章发表了,很多网站也看到了。关心我的熟人、朋友看到文章后,有抻大拇指的,有写评论的,有说我已经是什么什么家的。但我确实知道自己是几斤几两,我写的文章,与什么什么家的,相差的很远很远。但,这些文章,给我的退休生活带来了无尽的动力,也为我持续写作寻找到了通道。
有人说,退休就意为着被时代抛弃 。我在撰写,发表文章过程中的实事告诉我,只要坚持努力,什么时候都不会被抛弃。我在写“新庙人的张大夫”的文章过程中,在老家的沟沟岔岔里,看到到乡村振兴给农村带来的变化,目睹了当代农村文化的底蕴和乡土文化的气息。让我真正体会到了“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呀!
有人说,退休就是孤独的开始。“写作是与灵魂的对话。”我写的每一篇文章,都是对自己经历非常深刻事情的一次整理与升华的过程。在此过程中,就会把值得传承与发扬的内容写出来,让读到文章的人,从中吸取营养,修正自己。从这个角度讲,写文章不仅不会感到孤独,是与文章中的人和事的深度交融的良机。
有人说,退休说是要依靠别人。我在写文章中,通过学习与文章有关的知识,得到了很多启发。对过去一知半解的内容,用退休的眼光去审视,就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一只站在树枝头上的鸟儿,从来不怕树枝会突然折断,它的底气从来不是脚下的树枝,而是自己强大的翅膀。”
2024年,在我的退休生活中,李鸿章先生晚年的这愊对联,就成了我时时对照的镜子:
享清福不在为官,只要囊有钱,仓有米,腹有诗书,便是山中宰相;
祈寿年无须服药,但愿身无病,心无忧,门无债主,可为地上神仙。
2025年,我将携带着新的希望,在自己的履历中注入更多的绚烂。
(2024年12月29日于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