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汉谢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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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后的玻璃在融化
呼吸悬在虚掩的门框
你指尖掠过时
十二层楼高的露珠突然有了重量
香这个字在齿间反复坍缩
直到烟雾在唇齿间织网
烟灰缸盛满未拆封的絮语
我们各自啜饮着
高脚杯里凝固的星光
转身时袖口抖落的迟疑
被电梯吞进金属腹腔
而你在云端拆解春天
每一片褶皱都渗出铁锈色的黄昏
我数着人行道的裂纹
整座城市的锈在无声剥落
那些悬浮的伤口
正以每秒五厘米的加速度
坠入柏油路面的裂缝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