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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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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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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走心的时代记录者

偷得浮生半日闲,半天的中牟文学采风,为我苦燥、繁忙的生活增添了不少的乐趣,也增添了不少的见闻与见识。

在此之前,我一直以为,历史的书写者只能是文史专家或者历史学家,而在参观了中牟县农耕博物馆后,令人有所顿悟。其实不然,每一个走心的人都可以成为历史的书写者,只不过,前者是弘大历史或者说国家历史的书写者,而后者则是微小历史或者说个人历史的书写者。

看着博物馆展厅里收藏的各种秤锤、算盘等生活用品以及犁、锄、耙等各式农具,我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童年时光。那时候,家里种十几亩地,每到收麦或者收秋之际,父亲都要叫我到田里或麦场上体验生活,帮忙干活儿。刚开始,我感觉还挺新鲜的,因为可以不用在家看书、写字,还能在田地里撒野,在麦场上与伙伴们玩耍;可是时间一长,我对干农活儿就失去了兴趣,不仅又累又脏,还让人浑身难受。比如,在地里收麦时,我帮大人抱麦,麦芒儿扎在皮肤上很不得劲儿,浑身痒痒的。

事实上,不仅我不爱干农活儿,父亲也不怎么爱干这活儿,他本人无论是种地、打麦、扬场,技术都不过关,根本比不上爷爷。所以,我家的地种得好,都是爷爷的功劳。父亲后来之所以在村上开农机店做生意,多半就是为了脱离干农活儿这苦差事。

正是因为深知农民的不易、种地的艰辛,父母才竭尽全力供我读书,让我上学,千方百计地为我寻找出路,冀望着改变这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命运。

在我记忆深处,干着最不舒服的农活儿还不是收麦,也不是收豆,而是收烟叶,或者叫“打烟叶”。因为烟叶上有点儿油腻,早上还沾有露水,去收时穿衣服吧,怕把衣服弄脏了,于是就光着膀子干活儿。身为小孩儿的我不会收烟叶,只能帮大人们抱烟叶,从地中间抱到地头上,在茂密的烟叶林里来回穿梭,把身子蹭得脏兮兮的,有时脖子上、背上还会被拉出一道道伤痕,又痛又涩,很不舒服。不光小孩儿们烦打烟收烟,其实大人们对这活儿也不感冒,尤其是后期他们还得烤烟、捆烟、装烟、卖烟等,更是繁琐。后来,家里索性就不种烟了,只种小麦和大豆,这样相对轻松多了。尤其是有收割机、播种机等机械化工具之后,父亲宁愿多掏点儿钱雇人用机器操作,也不愿自己再动手去干农活儿了。

眼前,看到曾经熟悉的农具,我的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里面有不少器物已经很少使用,甚至不再使用,换而言之,它们已经成为历史。而这些东西,既是宏大历史或者国家历史的一部分,也是微小历史或者个人历史的一部分。

此次省会作家采风团组织前来采风的作家,大部分都有农村生活的经历,对这里收藏的农具、农件都是那么的熟悉而又真切。经过这样近距离的参观与接触,让我深深懂得:身为一名作家,肩负着时代记录的使命,与普通人相比,我们更有责任把微小历史书写好。

首发于《武侠故事》2022年第2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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