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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亚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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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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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2024

又到了旧年远逝,新年伊始的时候,幸好有煮字为欢,习文讨喜的习惯。每年我都会在年关临近之时,通过文字记录过去一年发生的人和事,今年也不容错过。

岁月镂月裁云,哪管人间悲喜。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任凭岁月一刀一剪随意侍弄雕刻,所以才有了四季变换、山川更迭,草木枯萎、人长一岁,树粗一圈……哎,这都是岁月鬼斧神工留下的剪影,如有时间,回过头好好回味吧!生活虽万般皆苦,但也是我们实实在在走过的一年。新年,我们重整旗鼓,争取把接下来的每一天都过得热气腾腾,有滋有味!

自从12月瑟瑟发抖地扑来之时,我一直酝酿着情绪,想要把2024年走过的路和做过的事重新捋一遍,或许也只有通过这种方式将远去的时光保留,尘封在缄默不语的记忆当中。

今年的冬天来得快,那令人期待的雪儿却迟迟不来。每当我坐在书房,望着窗外如墨一般漆黑的天际,在夜深人静熬夜写长篇小说之时,只有亮如玉盘一般的明月陪着我,和我一起与文字游戏,演绎不同人的一生。

苏东坡曾说过,江山风月,本无常主,闲者便是主人。人与生活无需计较,造物者是慷慨的人啊,它赐给你偌大一个生活空间,有花有草,有风有雪,有四季,有山河。它从来不会因为贵贱荣辱,给他人多一点,给你少一分。它努力做到一视同仁,让众生皆大欢喜,所以我们不管遇到什么事情,抬头多看看天,低头多认认花。自然万物在众生眼里既相同,又有所不同。不同人的所见所得,都是难得的人生幸事。

你看夕阳醉卧山头,云霞燃烧,我写夕阳美若少女,欲说还羞;你说蓝天白云,风和日丽,我写仙女临天,耕云种月;你说花红柳绿,江山如画,我写花木葱茏,装饰山河……

闲下来的时候多读书吧,虽然任何书籍不能及时给自己带来好运,但能让你悄悄成为真实的自己。读书或许很难改变你的命运,但可以潜移默化提升你的气韵和认知。知识改变命运,或许不是所有人都认同,但认知决定命运,却能让所有人不谋而合地表示同意。读什么书,什么都可以读,但要读对自己有用的书,欣赏名家大作笔下的爱恨情仇、恢弘往事,也可以品味名声不显的作者写的生活百味、人间烟火……

2024年,有舍有得,喜忧参半,也许这才是生活之常态,哪怕是电影小说里的人物,他们的一生也会经历诸多波折。没有谁的人生一直风光无限,也没有谁的人生一直深陷低谷。正所谓富人喜忧,穷人悲乐,强者孤傲,弱者怜生,都是亘古不变的因果循环。

这一年,我所写的文章总计获奖十余次,因为后半年写长篇小说的原因,冷落了短篇散文,所以少了许多惊喜。长篇小说《奔赴鹏城》历经两个多月已完成将近四十余万字,未完。

春日里,在朋友敏的帮助下,和妻儿免费拍了一组龙年喜庆的照片,拉开了新年的序章。腊月,道路结冰,出了一场车祸,好在人安好,只是送车去4S店的时候,有些难受。人要过年,朝夕相处的爱车虽无生命,但也长相厮守,终日为伴。因为自己的操作失误,让受伤的爱车孤零零的备受冷落,着实让人心疼不已。那一天下午,我坐在车里抽了两根烟,也算是赶在年前和爱车互祝新年快乐。

过年期间,和友人涛、浩家庭聚会。在热气腾腾的包间,既唱歌又吃火锅,其乐融融。汤圆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和他的优优哥哥,兴奋地拿着话筒唱歌,眼里嘴角全是无尽的笑意。年后,《泡馍往事》获奖,《风从家乡来》获奖,喜讯接踵而来,让欢庆热闹的年后日子渐渐凋零之时,生发了灿烂灼目的岁月之花。

不幸的是,家中的桂花悄然干枯,都说桂花难养,以前还因为家里的桂花每月开花,香气宜人,沾沾自喜。没曾想,桂花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有了黯然离场的念头,这真是悲从天降的坏事。我每日盯着干枯的树枝,期待着奇迹发生,可事与愿违,哪有死而复生的奢望。树是这般,人也一样。后来,栽种桂花的盆里竟然神奇地长出了一棵狗尾巴草。我看着生气,很想拔掉,想把桂花枯死的怨气全都撒在狗尾巴草身上,认为狗尾巴草就是害死桂花的凶手,然后小儿汤圆却执意要留下。罢了罢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或许桂花明知自己给家里带来了些许忧愁,想让狗尾巴草代替它赎罪。现在想来,桂花很精明,变着法儿哄人开心,它明知我怒气难消,反而成了小儿汤圆眼中的风景。

夏日里,散文《神药》发表,为了怀念小时候祖母让我吃的那些从庙里求来的用黄纸包的神秘的灵丹妙药,为了怀念祖母对我的看似迷信愚钝的爱意。小儿汤圆参加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迷你马拉松,他很厉害,一直坚持跑到了终点,从没有半点想要放弃的念头。虽然我没有陪着他一起跑,但回到家,妻子一直夸着汤圆很厉害,还说有些小孩跑着跑着,去了河边玩水抓蝌蚪,只有汤圆用心专一,一直坚持到最后。随后,散文《消失的吆喝声》被名校选为最后一卷阅读考试题,让我写的在宝鸡的大街小巷卖咸鸭蛋的老爷爷成为了众多学生绞尽脑汁,反复思索的难题,让他们不断琢磨着宝鸡人身上流传的民族精神。父亲节之际,小儿汤圆亲手制作了一杯柠檬茶,亲手在纸杯上画了我在他心中的形象。画上的我,很抽象,爆炸头,大耳朵,黑眼圈,细胳膊细腿,我看了看自己现如今的身体,开玩笑地说,我还是减减肥吧,毕竟我在儿子心目中是一个瘦瘦的父亲。

暑假带母亲和妻儿去北京游玩,在天坛与太阳于祈年殿肩并肩同行,于回音壁漫步徜徉;在故宫于历史中穿梭,感受紫禁城帝王宫殿的森严气派;在长城与小儿汤圆背古诗看远山含烟,实现了小儿不到长城非好汉的愿景;在雍和宫与母亲为家人祈福,捡拾雍正皇帝胤禛府邸久沐梵音的树叶;在颐和园泛舟昆明湖,体会皇家园林的优雅别致;在天安门广场与伟人合影,在毛主席纪念堂一睹伟人英容笑貌;在军事博物馆领略中华民族五千年军事历史,为中国军事能力强大感到无比自豪;在鸟巢外听演唱会,在水立方看蓝色灯光闪耀;在曹雪芹故居寻找红楼一梦,感慨时过境迁的变化无常;在什刹海吃老北京炸酱面和爆肚,在后海酒吧街听民谣,看游人如织……

逛完北京,本想打道回府,友人清盛情邀请去天津。于是坐着高铁,辗转天津,吃了天津特色风味美食,和友人清坐在酒店门口的台阶上,喝着啤酒,一直聊到凌晨三点。第二天,友人清和他妻子专门请假,一起陪着我们去逛天津。我和友人清走在天津的街头,拍了很有纪念意义的照片。我们看了瓷房子,坐着游轮看了世纪钟、天津之眼,去了意大利风情街、五大道和马可波罗广场。在天津市河北区海河东岸看了各式各样的小洋楼和袁世凯故居等等。离开天津的那天,漫天大雨,我们就这样结束了这一次旅行,虽然有诸多遗憾,但有遗憾,才能给下一次出行留下念想。

一回到宝鸡,就收到了学生和家长送的锦旗,惊喜是相互的,期待我那些可爱的孩子们,走过一个阶段,能有更好的前程。离开天津的时候,友人清买了天津特产,还给小儿汤圆送了一个坦克拼图玩具。我们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大功告成。虽然中途有多次失败,有很多次想放弃,但最终还是坚持完成了这一项无比艰巨的任务。后来,弟打电话说老家唱戏,我说忙,弟说别人都回来了,图个热闹。于是抽空,带着妻儿回了老家看戏,最重要的是趁这个机会和家人团聚。随后《打秋风》发表。8月21日第一次正式抄写完《道德经》,时隔整整6年时间,完成了友人武交代的任务。抄完之后,兴奋之情无以言说,和友人武彻夜畅聊,打了将近两个多小时的电话。后来还为此写了一篇散文《和光同尘》,发表于中国作家网,以示纪念。

秋日里,母校90岁校庆,带妻儿回母校,开着车穿梭在曾经上大学的校园里,看民国时期的老建筑,惊叹设计感十足的林立高楼。我们去学校餐厅吃饭,卖自助餐的厨师看我们选了40多块钱的饭菜,惊讶地盯着看了半天,再三确定能否吃完,因为其他学生选的饭菜都是10块钱左右。没过几天,《消失的吆喝声》获得牡丹晚报稿费。国庆节我过生日的时候,小儿汤圆虽然生着病,但心里一直惦记着我的生日。他亲手给我制作生日贺卡,人生第一次写生日快乐四个字,送给了我。妻子给我做了印着时光往复、爱你如初等各种祝福语的生日面。后来我们带小儿汤圆去西安做微创手术,手术很成功。我让小儿汤圆站在黑悟空的海报旁边,给他拍照。为此,我发了一条朋友圈,并且写了一段文字:我终于明白,我手中的金箍棒,上不能通天,下不能探海。这世界上,没有齐天大圣,只有一只小猴子。

冬日里,开始创作长篇连载签约小说《奔赴鹏城》,每天坚持更新,虽然累,但宠溺文字,喜欢与文字打交道。没多久,《打秋风》获奖。有一次,和友人云吃完饭之后,友人云突然生病住院。正因为当时吃的烤鱼太辣,导致友人云卧病在床,心里万分亏欠。去探望友人云之时,发现友人云侧躺着身子正在看贾平凹的小说《山河传》,惊喜于友人云生病之际,依然痴迷文学,作为金庸迷的他,性情像张无忌,豪情像乔峰,格局如令狐冲,机智如韦小宝……因为文学让我们二人惺惺相惜,因为热爱让我们为文学立下秦岭之梦。友人云说道,天下事,有所激,有所逼,而成者居其半,谁说不是呢。11月开始收到《奔赴鹏城》第一笔稿费,《父亲,我想对你说》获奖,《宝鸡行吟》发表。闲暇之际,约友人云喝茶论文学,抽大时代的烟,用印有龙马精神的打火机。友人云高兴地说,大时代当有龙马精神,龙马精神才配得上大时代。后来,我们二人游《炎帝陵》,在炎帝面前跪下,双手毕恭毕敬地手握长香,敬天敬地敬炎帝,观山观水观圣贤。

2024呼啸远逝,崭新的2025即将到来。祝愿所有亲人朋友在新的一年里都能事事如愿,顺心顺遂。是的,我只愿,我认识的所有人都能像全世界的花一样好好开,都能像全世界的草一样,不屈不挠。

爱和时间,不分长短。趁现在,挥手告别华不再扬的2024年,赶紧拥抱万福来崇的2025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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