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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连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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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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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厚一部书——楼山

天微微亮,屋檐下的燕子刚开始妮妮耳语,我便悄悄推着摩托出发了。一路山,山也渐渐清醒,轮廓逐渐清晰,还有些爱扑灯的虫儿打到脸上还有些疼。我之所以这么早就出发,是想一个人静静地,再次感悟楼山。

楼山,位于永和县城南70里处,是一座美了几千年的名山。五点多点,太阳刚从地平线上爬起来,我就来到了山脚下,披着金灿灿的阳光,开启了登山之路。

沿着1314米,一生一世相牵连的环山步道,从龙王庙、财神庙、娘娘庙、及第崖等,我每走一处都细细看、认真品。最后在聚贤台坐了下来。

山风习习、柏林飒飒、鸟儿唧唧,呼吸着这天然氧吧的清鲜空气,静听着这人间最美的轻音乐,这种享受啊,真是惬意!

永和是位于晋西吕梁山脉南端,黄河中游东岸的千年古县。人常说山西是表里山河,其中在永和表现的更为典型。永和的西面是神奇的乾坤湾黄河水,境内万山纵横,可以说是星罗棋布,各种姿态的山,各有各的美。楼山,比高低,比不过扯布山,那是全县最高峰;比秀气,阁山旧时称乌龙山可与之媲美;比神奇,双山两峰如孪生兄弟般,相貌相像,个头差不多,可谓是少有的奇观;比文化,哪个山没有古迹,哪个山没有动人的故事传说……

就这样找不出特点的楼山,竟然是一座千古名山。我坐在石头上,观风景、听松涛,品大自然最美的音乐,静静地思考,也因起得太早,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不知不觉阳光增加了力度,身上也汗涔涔的,只好打道回府。

跑了几十里的路,从大清早赶来,但还是没有新的感悟,我感到非常沮丧,从山上一步一步挨下来,在下山时看到了“楼山古建群”简介碑,和刚开始上山时看到的是完全一样的。我有些纳闷了,什么意思?虽然重复,但我还是非常有兴致的,因为字体用的是我最喜爱并崇拜的唐代大书法家颜真卿的字体,鎏金圆润的楷书更显得苍劲古朴,厚重端庄。头脑中突现的一个“厚”字让我顿悟了,原来两块同样的碑正是用颜体字“厚重”的,体现并强调楼山之厚重,真是相得益彰啊!这不正是楼山最大的特点吗? 想到这里,我决定不走了,原路返回继续上山、继续领悟。

要说楼山有多“厚”?我想可用一部厚厚的书来比拟。她的封面应是“楼山夕照”,因为楼山就是因夕阳辉映下会出现重叠楼阁而得名;更因为“楼山夕照”是永和古“八景”之首,是永和最响亮的代名词。

第一次去楼山是中秋的下午,我们从山上下来,来到公路,准备返回。这时,天上如棉絮般的云彩已镶上金边,有一抹的玫瑰红,有一抹的葡萄紫,有褐色、有灰色……各种颜色凑到一起,宛如天边的花坛。我们迅疾上了路边的小山头,观看夕阳。只见红彤彤的太阳,向羞涩的小孩一样,慢慢躲向山下,天与山的交接处像熊熊烈火在燃烧,红彤彤、金灿灿,半个天都变成了华丽的金光色。看到跟前的几株翠绿的柏树已转换成金灿灿的红树,赶紧回头看楼山,只见余晖染红了耸入云端的山峰及峰顶的古建,古朴的建筑霎时变得金碧辉煌起来,而山腰以下,更加黑郁郁的。楼山看夕阳,眼睛是不够用的。我们快速将目光转向西方的天边,这时,太阳已隐到了山后,天边红色已退去了许多,苍山与太阳的余晖形成了淡蓝、火红、金黄层次分明的色彩,犹如七色彩虹,颜色更加丰富起来。再回看楼山,红色已逐渐消退,青松古柏已呈黑绿色,整个楼山更加庄严肃穆了。可惜,位置没找对,没有看到如楼的辉映。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我这次骑着摩托上山的,能更好地瞭望楼山。我站在楼山对面一座不知名的山上眺望。一眼望去,全是绿,但这些绿是有区别的。脚下的这座山是明显的增加了些黄色,显然草木得不够茂密,没有遮拦住地面的颜色。而比楼山远的那边的山,则是灰蒙蒙的,整体显出苍绿。我拿出相机,拉到最远焦段看,草木低而疏,无法将石质地面全部覆盖。只有楼山,青松、绿柏及各种的灌木,绿油油的远远望去就像铺了绿色的地毯。我想绿色生态应为楼山这本书的第一卷。

我对楼山的松柏是神往已久了。记得小时候进县城,经常路过阁山,看见深深的山谷中、山坡上,无数的松柏树生长在石上,很是好奇,就给大人们夸,但大人们却常说,楼山的树比这还要多、还要好。从那时起,就特别想到楼山看松柏。这次是夏天,扑入眼帘的全是绿,但最令人称奇的还是松柏。别看大都只有碗口粗细,但你要知道,柏树生长本就慢,再加上悬崖峭壁、石缝石隙,能提供的营养极少。因此,看上去不起眼的树,就有可能在这里与干旱斗、与风雪斗、与雷雨斗……迎接各种苦难洗礼百年以上。她的皮肤很粗糙,疙疙瘩瘩的,但这正是荣耀!最不可思议的悬崖石缝上孤柏,虽无遮无拦,但更加坚强,她从细缝中先横向伸出,再向高生长,她的树干盘曲着,但有虬龙般的气势,仿佛要直上云霄,更加有气势。

这满眼的绿呀,如果说松柏是主角,那么各种各类的灌木丛则是配角。楼山的灌木将松柏之下的空间几乎全占领了。离开步道台阶行走着实困难,稍不留意就会有刺儿,挂在你的裤上、鞋上,这时千万不敢硬拽,要耐着性子,小心翼翼的一个一个的拔出,要不你的裤子、鞋子就会拉个窟窿。虽然行走不便,但也不要烦恼,因为细心的建设者,将这些灌木都进行了标注,有毛叶水栒子、锐齿鼠李、河朔荛花等等,不仅标明了科别,还标清了特性,难怪古人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

如果说夏天的楼山是铺了可爱的绿毯,那么春天的楼山则是铺了精致的花毯,红的、粉的、白的、紫的……各色的鲜花点缀着绿地,蜂蝶儿,总是舍不得离开,围着花朵,欢快起舞;秋天,颜色则更是丰富了,有枯黄的草,有红色的叶,还有各色的野果,更有依然翠绿的松柏,这些颜色,有时一片一片地聚集,有时则是星星点点,因此,秋天的楼山铺的绚丽的锦毯;冬天,雪后的楼山,雪白树绿,树阴间全是白皑皑的雪,偶尔还能看到狐狸、野兔穿行的痕迹,运气好的话,还能见到穿着花衣,小心翼翼在雪中觅食的野鸡,冬天的楼山,华贵的银毯,更加有气质。

楼山的四季都是美的,楼山的清晨、中午、下午更是景色各异,美得让人心醉。但也许有人会说,再美的景看一遍足矣,再不用去了。但楼山却不一样,每去一次都有新的体悟。

正如山脚下鎏金碑上的颜体字,你打眼一看厚重古朴、端庄大气,但要是有懂书法的人和你相随,就会给你讲,这苍劲有力的字后面,是大唐盛世宽阔的胸襟,是中国人千百年来形成的外圆内方的性格……正是因这些底蕴与文化,才使颜体字千百年来,让人百看不厌、越看越美的,越看越想看。楼山也一样,你看到的是景,但景的后面是故事,故事的后面是先民们在这黄土高原上奋斗拼搏的情景,这正是楼山的魅力所在。文化应是楼山这部书的第二卷。

原道返回重看楼山,我是有重点的。楼山是永和惟一的道教圣地。但有些问题一直困绕了很久,如为什么会把山神庙、高王庙都改为龙王庙,为什么称“三官”庙为财神庙等?

带着这些疑问,我先来到山腰间的第一个龙王庙。这就是先前供山神,后改供奉龙王的庙。这是清代遗构,依山势而建。我这次是用心细细看的,从门口的对联,到塑像及斑驳的壁画,看了许久,没有任何收获。

只能来到最高峰的岳庙,据熟知楼山的当地人讲,“岳庙”是指高峰上的庙,供奉的也是龙王。该庙创建年代无法考证,现存建筑为元代至元二十七年的遗构。整体为石木结构,片石垒墙、整根木料为梁,瓦片覆顶。木料与木料相结合榫卯非常复杂而又特别的精致,梁上还能看到有雕饰的图案,其中主梁上有花、有祥云等,而其它副梁上大都是规则有序的祥云,都非常精美,既能反映当时的建筑风格,又体现了古人的智慧。

我从里到外、从外到里,从建筑到壁画,又从壁画到建筑,看了很长时间,但看到的只是眼前的,这些极具文物价值的文化,而更深层次的,却是一点也悟不出来。

第一个疑问就没有解开,但楼山风景甚美,我多跑一次也没有后悔。这时,我漫无目地的,随兴一直走,直到被铁栏杆拦住才停下,这个地方叫望农台。我坐下来,欣赏着山腰上层层梯田,极目向远看,看那连绵的山后面是什么,也许还是山,也许会是海……

很久很久以前,龙王也许就是从山的那边来,看到美丽的楼山后,留连忘返,干脆就在山顶上给自己建了一座行宫,经常来此小住。“龙王不住海里,却住在人间的美丽山峰上”玉帝知道后非常生气,对龙王进行了责罚。龙王住在美丽的楼山之颠期间,心情特别好、工作也更好,行雨及时,老百姓感恩戴德。可是,好景不长,龙王又回到海里了,老百姓为感谢龙王,就在山顶上建了龙王庙。这正是龙王庙的传说。据说这个庙就非常灵验,百姓需要雨时就上山进庙烧香祈雨,必有一场好雨。雨是农业的命根子,更是老百姓的命根子。

我们看到的平展展的梯田,但在遥远的古代,那都是陡坡坡、窄条条的坡地,很难留住充足的雨水,正如民国19年《永和县志》所记:“十日不雨,苗立枯槁。” 再加上黄土高原,十年九旱,看着禾苗一天天干枯,农民们盼雨之情,真是望眼欲穿啊!为此,遥远的先民们,在当时的自然条件下,多建些龙王庙,将别的神庙改为供奉龙王是顺里成章的。

这些正是在永和特有的自然条件下,独特的农耕文明而形成的农耕文化,楼山的文化正是因为有这种农耕文化滋养,才形成自己的特色。想到这些,最高峰高王疙瘩上的岳庙中的一幅壁画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从地名称为高王疙瘩,能看出此庙最初就应叫高王庙。高王何许神也?应是颛顼和帝喾。颛顼、帝喾是我国上古时代 “三皇五帝”中“五帝”之一的帝王,从古至今两个人都受到了众人的敬仰。之所以称“高王”,是因为颛顼是“五帝”里面的第二帝高阳氏,帝喾是“五帝”里面的第三帝高辛氏,因此合成“高王氏”,而庙则为“高王庙”。后随时时间的推移,老百姓改奉为龙王。

庙的东西两面墙面均有彩色壁画,线条有力,颜色丰富,但大都斑斑驳驳,只能看清大概,有些可能是威严的官员正在坐堂听政,有些可能是瞠目獠牙的神仙举起画戟、拿着绳索在执法等等。

西面墙上的保存较为完整。当时,在庙里看时,只是一些奇形怪状的神仙,具体内容想不通,现结合龙王传说,我似乎悟出了些门道。你看层层云雾中,骑青龙,白袍红脸,戴方帽,画中最大的,应是整幅画的主角龙王。只见一手拢着胡须,一手拿笏板指侧下方,正在庄严的发布指令。后面紧跟的是手举红黄伞,瞪着眼睛朝龙王手指方向看的蓝衣侍者,也显得非常专注。侍者后方是面目清秀女神仙,步履向前,两臂张开,努力拍动大镲,这不正是传说中的风婆婆吗?风婆婆的下面应该是个大力士,他是整个行云布雨队伍中最辛苦的,你看他两手抱着与他上身差不多的高低的青花瓷的雨瓶,两腿弓步,眼睛瞪的大大的,脸部的肌肉紧抽着,使出了好大力气,显然瓶子里装得是今天要洒向地面的雨水。画面最高处身长双翅的神仙,正全神贯注,两手拿锤,使出浑身力气在击鼓。但这些鼓和我们想象中的有些不同,它是转成圈的五个小鼓,好像今天的架子鼓,我想这可能是寓意“五谷丰登”吧!看,龙首前面的,应是这场行雨中的又一个重要角色,道人装束,一手拿着像碗样的法器,一手拿着羽扇,两臂舒展的,正把甘霖洒向人间。处在最前面的是扛着“回避、肃静”等牌,敲锣开路的仪仗队了。最有意味的是,在龙王所指的方面,还有一个官员骑马飞奔而来。马的后腿还未着地,官员便汇报开了。这幅画,每一个人物都特别丰满、特别传神,看的时间长了,感觉这就是龙王行军打仗图。

有了“农耕”这把钥匙,我心中的好多解不开的谜团都能迎刃而解了。我找财神庙是很费了功夫的。之前,我听熟悉楼山的人介绍财神庙本应为“三官庙”,后来才发展为财神庙,我想看个究竟,但是找不到。正好有本地人在做工,我向他们打听,其中有一个人说:“娘娘(指观音娘娘)庙的背后就是财神庙。”“没有啊,那是个戏台。”我有些迷惑了。“面向戏台的就同财神庙。”我这才清楚了,原来是同一个建筑,在中间隔开,一面做了观音庙,一面做了财神庙。历来佛、道互不相让,而这同在一室之内,你见过吗?

从仅能过一人的台阶上,到了财神高,看到的塑像为三尊,应该为“三官”庙。“三官”应是道教中的天官、地官、水官。道教所谓:“天官赐福、地官赦罪、水官解厄。”可是楼山脚下的永和人,虽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苦劳作,但上苍对他们总是很不公平的,同样的付出得到的却很少。就比如说种麦子,即使现在的条件下,能施上化肥,能用机器耕种,最好的平地,遇上风调雨顺,亩产也就是二百来斤,而山地就更不用说了,大都是几十斤,连平川县的十之一二都不及。长期贫穷是困绕永和老百姓最大的问题,在这种状况下,求财就成为第一需求,久而久之,“赦罪、解厄”逐渐淡化,直接就成为财神庙。永和特有农耕条件也许是让“三官”庙变为财神庙的主要原因之一。

在封建社会时,农民要摆脱世代贫穷的面貌,读书是最好的选择之一。“耕”是维持基本生存的物质基础,“读”是追求美好生活的必需途径,耕与读有机结合,也是农耕文化最重要的特点,这点在楼山状元桥与及第崖等得到充分的体现。

状元桥与其说是桥,不如说时三块连为一体的巨石。这也正是楼山奇景之一。在悬崖边,两块巨石如墩,上覆一块巨大的板石为板,形成了桥面,这看上似人工,其实是大自然的杰作。更让人称奇的是好像怕桥面不够稳当,在突兀出的巨石上还垫一块棱形石。“桥”下的简介中写道: “世事浑沉,莫如在此洞悉天地大道也!”我对着“桥”凝视了很久,没有体会出 “天地大道”的意思。也许在过去读书人的眼里,这是千军万马争先抢过的独木桥,也许是洞外天地宽,洞内日月长,儒家所持“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出世与入世观吧!

过了状元洞,来到及第崖。百米多高的崖,就好像用巨大的斧子劈开一样,几乎成90度,第一感觉就是险,好像分分秒秒之间就倾倒,让人望而生畏。古代科考及第,就像要攀爬这高崖一样,是很难的。据县志载,自从明永乐年间至清,全县中举仅十余人,及第可想而知了。考试之前,到山前拜一拜,既是祈求苍天护佑,也是自激自励的心路历程,这不能说完全是迷信,这恰反映了读书人真实的心态。

楼山文化是多元的,以道为主,在农耕的滋润下,儒、釋、道相交相融,体现了先民们对美好生活的不懈追求,这也是楼山文化最突出的特点之一,正是山之魂所在。

我再次站在聚贤台下,台之上方为高王庙,最先祭拜的是颛顼、帝喾二帝,台之下方为“三官”庙,实际上,最初祭拜的是尧、舜、禹。这些虽不是神仙,但是中华民族的上古年代的英雄,祭拜英雄正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来向心力与凝聚力的体现。4000多年前,“三皇五帝”的功绩因年代久远,只能是传说。但2000多年后,确是有明确记载的。据1999年版《永和县志》记载,春秋战国时永和称 “楼邑”,距今2600年了。我感到悠久的历史应是楼山这部书的第三卷。

楼山是一座山峰,也是一座山系,楼山之北的可托村前有个飞观神庙,建筑虽已无存,但有《重修飞观神庙碑记》存在,通过对碑文的考证,飞观神庙祭拜的主神是赵武。赵武是《赵氏孤儿》的原型。据《春秋地名考略》记载:楼邑“在今山西省永和县南十里”;据《春秋大事表》“ 永和县南十里有楼山城为晋赵婴齐食邑”。两处记载一致,都说明永和2600年之前,因为楼山而称为楼山城,是晋大夫赵婴采邑之地,故又称楼邑。而赵婴是赵武之叔。

这是一个很长、很耐人寻味的历史故事。据《春秋左传》《史记》等记载,重耳流亡时,从者“五贤”之中赵衰居功至伟,重耳继位后,对赵衰进行了封赏,不仅“任国政”而且将“原”封给他,他与晋文公之女生的赵同、赵括、赵婴都进行了封赏,赵婴的封地为“楼”,按照史书记载应为现永和这一带。

晋景公时,晋有六军,其中赵家占四军(韩家占一军,韩厥为赵家养子),由于家族外部与家族内部斗争,晋景公利用其他家族势力,攻杀了赵同与赵括全家。赵婴因家族丑闻,提前被放逐齐国,已死在了齐国。赵家仅存赵衰在陪同重耳流亡时,所娶叔隗生的赵盾这枝的赵武。这就是历史上的赵氏孤儿事件。事件的导火索就在永和,封在永和的赵婴与赵武之母有私情,赵婴被赵同、赵括放逐到齐国,并死在齐国后,赵武之母为发泄私愤,而告赵同、赵括谋反,其他家族乘势作证,导致惨案发生。

后晋景公感念赵衰、赵盾的功劳,重新起用了赵武。赵武上位后,降伏郑国、挫败楚国、讨伐秦国、打击齐国,为维护晋国霸业立下汗马功劳,受到了世人的尊重。在碑文中有“勋业归美于朝廷,血食岁享于是地。令名復,终否而復泰。”这正是对赵武功绩的歌颂。赵武去世后,民间百姓把赵武称为雨神,历代帝王也为赵武修庙造祠,并赦封赵武专司雨神之职。这座飞观神庙正是“奉敕”而修,庙之主神“威灵莫测,征应难料;掌八方祸福之枢,为四序风雨之主。”从这些信息中能推断出这座飞观神庙即为赵武之庙。

古老的楼山,对赵氏兴衰,对这件影响中国历史走向的大事件,肯定有很深的记忆。

楼山的北面有瓦家山,现存有元代创建的土地庙及碑刻,据传秦王李世民曾领兵受困于此,发箭书搬去救兵。楼山的西面有帝藏疙瘩、龙岩寺,康熙49年县志记载:“在县南七十里龙岩寺,赵太祖居之。”楼山之南有不罗庙,有刘秀在此避难的传说……

楼山脚下发生的历史事件与故事是几天几夜也讲不完的。

要问楼山这部厚书有多少部,应该是很厚很厚的,特别是在新时代,发生在楼山脚下的事更多、更好、更动听,还需我们,继续读,继续悟。

不过,再厚的书也应有个封底,是用夕阳之下辉映的如楼之形的楼山好,还是用云雾缭绕下,宛如仙境的楼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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