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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北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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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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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针医眼记

我与“干眼症”和平共处了四五年,这份宁静却在2024年11月3日被打破了。那天,突然有只飞虫,从我左眼掠过,伸手驱赶却什么都没有,眼神往左它就往左,眼神往右它就往右。我慌了神,心凉了半截,感觉眼睛有了问题!

文友王玉兰曾在她的文章《神奇的针灸》中说兴化市人民医院邵丽华大夫治好了她的干眼症。于是,我请她帮忙预约邵大夫。

2024年11月8日,我在康复科最里面一间,见到了身材不高,胖瘦适中,穿白大褂,戴白口罩,眼里流淌着慈祥目光的年届七旬的邵大夫。邵大夫把我迎到靠窗的凳子上坐下,边转身边对我说:“本来安排第一个给你针的,你来迟了,就给她先针了,你稍等一会儿。她的‘飞蚊症’比你严重,密密匝匝有三四层,昨天针灸就给去掉了七七八八……”

“初来乍到,摸不着锅灶,明天不会迟到了!”我一边搭话一边观察:房间四个床位,邵大夫在给离窗第二张床位上的患者针灸。只见她凝神聚气,目光如炬,左手握患者手掌右手快速下针,快、准、柔、稳,行云流水,弹指间九根银针便“飞”在患者左手背上开出一朵银光闪闪的“花”来。

我上前两步看清了床上躺着一位中年妇女,邵大夫又依次在她的涌泉、太冲、足三里等穴位下针,这次下针不仅速度慢了下来,而且针的长度也比手上的针灸长了不少;下针手法有了很大变化——提、插、推、捻、透、颤,邵大夫在询问患者感受时,手也在不同针灸针上提、插、捻、转,翩翩起舞……

望闻问切,了解了我的情况之后,邵大夫让我放松心情躺在靠窗的调理床上,给我施针。人过半百,扎针屈指可数。尽管对针灸心存恐惧,还是横下一条心,哪怕扎成“刺猬”也要泰然自若,目的只有一个:把“飞蚊症”干掉!

然而,针灸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可怕,仅像遭到几只蚊子叮咬,我知道那是邵大夫在用一根根银针排兵布阵。突然,脚踝处像被闪电击中,一股强大电流掠遍全身,浑身为之一颤。

邵大夫问我:“现在,什么感觉?”

我说:“刚才那一针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的脚踝。小腿下针处明显发沉、发胀,有股气血要冲破皮肤,脚底针灸处有凉飕飕冷风往外……”在接下来的“蚊虫叮咬”中,腿部再一次被闪电击中,气血贲张,身心震颤。

邵大夫说:“你身体比较敏感,这是疏通经络,排寒、排湿、排毒。现在你,转动转动右眼,什么感觉?”我感觉右眼一点也不干涩了,“右眼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水灵,很滑溜。”邵大夫接着说:“很好!接下来调理你的左眼。”接下来,又是几次蚊子“叮咬”,又是被一两道“闪电”击中,左眼也明显感到了湿润、滑溜。我忙说:“左眼也滑溜了,但是‘飞蚊’还在……”邵大夫幽默地说:“我在‘捉’它,别着急!现在再看看呢?”我感到右腿上某根银针在起伏震颤捻动,狡猾的“飞蚊”好像被邵大夫摁住了,在抽丝剥茧中躲藏幻灭,我边转动左眼边说:“变小了!”“没有了!”“还有一点!”“又没有了!”“还有几根黑丝交叉在一起……”邵大夫胸有成竹纠正说:“应该还有一点,是吧?我手上有针感,心里有数……”

我躺着,从眼角余光里看到了邵大夫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邵大夫用纸巾擦了擦额头说:“你躺一会儿,我给邻床收一下针。”未几,就听邻床中年妇女说:“今天比昨天又敞亮多了,太感谢您了,邵大夫……”邵大夫叮嘱道:“回去好好休息,别看手机,别看电视,后天再来针灸一次。”

送走中年妇女,邵大夫给我收了一部分针,边收边说:“她患飞蚊症二十多年了,有三四层,两次针灸基本解决了。你的‘飞蚊’比她的更‘狡猾’更‘顽固’。”我感激地说:“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你医术高超,肯定有办法!”

邵大夫往上拉了拉口罩,哈哈大笑。接着问我:“你还有哪些老毛病,想一想告诉我,我顺便给你带一带,能帮你解决的就都帮你解决了。”这时,我想起王玉兰的叮嘱:“眼睛调好了,你再把其他问题跟邵大夫说一下,她不仅医术精湛,还乐于助人……”我感激地说:“谢谢邵大夫,尽管我比较注重身体,不吃冷饮,不洗冷水澡,不纳弄堂风,但是,吃饭时会流鼻涕,睡觉会打呼噜,膝盖有点痛,爬楼会响……”

“我来给你下几针,马上都有好转……”邵大夫又给我下了几针,我立即感到后背变暖,呼吸变舒畅,腿脚有力。

第二天,我没迟到。在我之后又来了两个患者,一位是三十六七岁的女士,腰部急性扭伤,两个人把她搀扶“架”进来,邵大夫为她针灸后,她自己走出了门。另一位是六十多岁男士,他肩颈疼痛,上举困难,胳膊抬不起来。邵大夫为他针灸后,他的双手立即就能摸到自己的后脑勺,嘴里还啧啧称奇:“神奇,太神奇了!”

第三天,我很准时。在邵大夫给我针灸时,那个眼里曾有几层“飞网”的中年妇女给邵大夫送了一面锦旗和一篮水果,锦旗上写着:“妙手除顽疾,银针驱病魔”。

神针下去,“飞蚊”逃遁。三次针灸后,我的眼睛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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