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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洪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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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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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

在我的记忆里,爷爷是一个善良、正直、勤劳的人。小时候,爷爷拉着我们仨兄弟一起赶集市、除草、到池塘里洗澡,童年是快乐的,有爷爷的宠爱,也没受到过别人的欺负,爷爷似一把保护伞,无时不刻的都呵护着我们。

儿时,家乡兴起改农田水稻几年,堤坝上蓄水、放水,家家户户时常要出工的,爷爷那时刚退休,经常在田边守护着水的排放、灌浇、关闭,因为稻田供水及时、充足,所以水稻长势旺盛,收成自然高产。每年农历八月十五前夕能吃到自家产的稻米,心里是欣喜、自豪的。

爷爷在家不喜欢闲着,农忙时节帮衬着收庄稼,农闲时到野地里放羊、池塘边放鸭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能看到他忙碌的身影。

长大后,因为到外地求学,尔后成家,我与爷爷也渐渐地疏远了。除了节假日,我才会偶尔回老家看看爷爷,每次回来时的心情是兴奋的,离去时都是沉甸甸的,与爷爷那种千丝万缕的亲情总是割舍不断。我记得2002年春节刚过,三弟要去西安上学,临走时拍拍爷爷的肩膀,说“爷爷好,保重身体!”,那句话刚出口,爷爷的眼眶湿润了,我的嗓门也哽咽了。三弟强忍着笑了笑,说了一声:“爷爷,暑假再见!”

那一年,爷爷身体一直不好,得了前列腺癌,我6月份回老家看过爷爷一次,不曾想与爷爷竟成了诀别。在外地,我虽然知道爷爷的生命已到了最后的极限时间,因为工作关系,只有煎熬的等待那一天噩梦来临。

爷爷去世的前一天,二弟在家,三弟放暑假刚到家,唯有我,他常常挂在嘴边的长孙没在他身边。

爷爷去世了,他老人家带着遗憾,我带着愧疚。身处他乡,阴阳之隔,缅怀也许是一种重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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