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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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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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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量约等号

本月初,给小孩过了两岁的生日。看着如今活蹦乱跳、天真烂漫的小家伙,大家都非常开心。两年的时间,大家可以说是“痛并快乐着”。生小孩不易,养小孩更不易。呱呱坠地的小家伙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开心果,同时也是家里的“黑暗荣耀”“紧箍咒”,喂奶、换尿片、洗澡、洗衣、哄睡,等等,需要照看与呵护的地方远比在娘胎里的要多得多。

在这两年的时间里,有妈妈不分昼夜的辛苦哺乳,还有外公任劳任怨的默默“辅助”,也有爷爷奶奶千里之外的日思夜念,更有外婆形影不离的无私付出。小家伙的体重现在有二十五斤左右了,虽然偏瘦,但还算在合理范围内。然而,毫不夸张地说,这二十五斤体重却是外婆暴瘦十五斤,加上两年的泪水、汗水、苦水转换来的。用数学公式表示就是:二十五约等于十五加两年的泪水、汗水、苦水。

俗话说,好事多磨。小家伙一出生就经历一个“大劫”,生死一线间,无时无刻不牵动着大家的心。小家伙在重症室的十多天,我们看不见、摸不着、听不到,只能通过管床医生告诉我们他的情况。外婆吃不下、睡不好,一谈及他,她就忍不住哭起来,甚至在外人面前、在公共场合。犹记得在与医院谈判时,她情绪几乎失控,全程流泪,多次哽咽,极度伤心,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从医院抱出小家伙的那一刻,她激动地喜极而泣。

回家后,外婆主动挑起了照护他的大梁与重任。因为打针而缺乏安全感的小家伙,睡觉常常眯着眼,似闭非闭,或者睡着后一惊而手一挥。怕他睡不好,外婆总是爱抱着他,让他在自己舒适安全的怀里入睡,从几个月大抱到两岁,从几斤到十几斤,到二十多斤。小家伙一岁多的时候,将近二十斤了,想睡觉总要找外婆哄睡,其他人哄睡就不可,有时一抱就是一两个小时,以致于坐久而站不起来。

有一段时间,睡到半夜凌晨的时候,小家伙会突然爬起来大哭,外婆的耳朵又“尖”,只要听到哭声就赶紧从隔壁房过来把他抱出去,“嗯——嗯——”地重新哄睡,她自己的睡眠总是硬生生地被“打折”,有时可能就泡汤了。

在小孩会走路后,又不是很稳的时候,我们不在家,她一个人带,既要给小孩煮饭,又要耐心地喂,小孩的心思不在吃饭上,到处跑着玩,她就跟在后面,趁小孩玩得投入的时候,悄然送入一口,一顿饭往往要吃个把小时。由于我们上班比较忙,她自己的早餐和晚饭时常却没有着落,饱一顿,饥一顿。没有“铁杵磨成针”的耐心,受不了这些芝麻般琐碎细事的折磨。

在小孩走路比较稳后,她是寸步不离地跟着,生怕小家伙磕磕绊绊,生怕一个不小心摔着哪里。很难想象,她一个人白天是怎样带着小家伙玩一天的!只要出门,尿不湿、消毒纸巾、吃的、喝的、玩的,都要带一袋子。中午也基本没有休息,一天到晚,似乎跟他在一起,她就不疲惫!

她对小家伙的爱是有目共睹的,都在那一勺一勺的饭食中,都在那一次一次的哄睡中,都在那一步一步的保护中。没有她的汗水,就没有现在小家伙的健康成长。

然而,人毕竟不是铁打的。长期积劳成疾,她的腰椎最先发出“警告”,每次医生都是要求住院治疗,但是没有一次是根据医生的要求出院,都是疗程未满就提前出来。人在医院,心系孙子。有时办了住院,为了小家伙,仅去医院打个针、做个理疗,完事就回家了。一病未愈,一病又起。最近几个月,外婆的右手大拇指发生了腱鞘炎。第一次打了针后有所缓解,不成想过了一段时间又复发。看了另一个医生后,开了简单的方子,就是让拇指休息,这个病就是累出来的。然而,她依然没有退缩,每天还是忍痛给小孩穿衣、喂食、换尿不湿,坚强地陪伴,坚强地坚持,坚强地生活!

除此之外,她还忍受着颈椎、荨麻疹等老毛病。尤其是荨麻疹,夜晚发作时非常影响睡眠,也是一个极大的折磨。她把痛苦留给了自己,把幸福快乐给了家人!

在这过去的两年时间里,她替子女尽责,替子女受累,替子女担待。她的体重不知不觉在减轻,他的体重不知不觉在增加,此消彼长,这就是爱的能量守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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