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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军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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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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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小年的幸福

“慈竹风和春不老,盛世共逐中国梦”。因为母亲和共和国同龄的原固,六年前为母亲过生日时,我在自己朋友圈留下了内心的这句祝福。常年在外地工作的我,上次在家陪母亲过生日,已经是多年前的事情了,每每想起此事我就感到十分的愧疚。

转眼又到了临近小年腊月二十二母亲生日这天,我提前安排好了工作上的事情,特意向单位请了假,随即登上了返回家乡的高铁。段部所在的焦作西站到高平东站上百公里的路程,不通高铁的时候,绿皮火车要走两个小时,而现在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

一路上,冬日的太行山在阳光的照射下银装素裹、分外妖娆,美丽的景色透过高铁的车窗一帧一帧展现在我的面前,又瞬间消逝在身后。虽然无数次往返于焦作西站和高平东站,但这一次的行程却显得与众不同,既是那么的短暂,却又是那么的漫长……

出了高平东站坐在开往市里的6路公交车上,商贾街道、市政机关一览无余,道路两旁一派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景象,年俗文化随处可见。因为《黑神话:悟空》取景地高平铁佛寺的原因,街道两旁还出现了许多悟空的卡通形象,远处时不时传来的一声声鞭炮,昭示着春节的脚步已然越来越近了,我的心也如同这冬日的暖阳一般不时的涌动着一阵阵暖流。

下了公交车,我拿着手机一边步行一边给家人汇报位置,原先二十分钟的路程,竟然只用了十五分钟就到家了。

“妈,我回来了,您好吧”。“好,好,好,好着呢”。一回到家,我就迫不及待的问候母亲。

“知道你工作忙,这几天你不在,你媳妇把家里里外外都打扫了,近来我身体感觉不错,复查结果也挺好,可得好好感谢人家郑州的大夫”。“放心吧,记着呢”。

母亲去年做了心脏支架手术,由于写作的共同爱好,我与自己的上级铁路局机关一位部门领导成为了亦师亦友的关系,领导的爱人是国内一位著名的心血管专家,也许是得益于大夫精湛的医术,也许得益于这层“关系”,母亲的手术不仅顺利,而且十分成功,术后恢复非常让人满意,母亲时不时就会提及此事。

由于家人各自工作和学习的原因,父亲去世后,大多数时间,母亲就只能一个人在家里。几天前,在市里一所中专任教的妻子和在长沙求学的女儿也先后放了寒假,于是全家人又重新团聚在了一起。

“李玥呢,快过来让爸爸看看这个学期长高了没有?”“高了,真的长高了!

快半年的时间没见面,当女儿突然站在自己面前时,我之前想好的一肚子话竟然不知道该先说什么才好。

“十年悬梁寒窗苦,一朝破茧欲化蝶。立志欲遂平生愿,誓圆初心追梦人”。回想起女儿考上中南大学时为鞭策她继续进步为她写的这首小诗,再想起为喻意美好这个学期女儿离家时送她玉蝉的一幕幕情景,我不由得百感交集。

回首即将过去的一年,母亲身体安康无疑是全家最高兴的事,还有一件值得全家人高兴的事就是这个学期女儿申请直博获得通过,在浙江大学、同济大学、哈尔滨工业大学等国内数所顶级高校同时获取直博生资格的情况下,女儿选择了向往已久的浙江大学,成为了浙江大学的一名准博士生。几个月来,这件事已经成了家人和亲朋好友谈论最多的话题。也许因为这个原因,母亲今天也显得格外高兴。

“你不在家这几天,我给奶奶讲了好多大学里的新鲜事,奶奶可爱听了”。

“告诉你个好消息,李玥这个学期又得了奖学金,孩子每次得奖学金都是第一个悄悄的告诉我”。“可不是,人家李玥连我这个当妈的还不告诉呢”。看着祖孙二人有说不完的知心话和悄悄话,望着母亲带着几分神秘又带几分自豪的表情,故意装着不知的妻子一边在厨房忙碌一边看了看我会心的笑了。

“妈,今天的主角是您,您先歇会儿,让李玥给您捶捶背,陪您聊会儿天,我去厨房帮帮厨,一会咱们吃蛋糕啊”。

人间烟火气,最拂凡人心。家庭聚餐,厨房是最能汇聚人间烟火气的地方,切菜的砰砰声、捣蒜的咚咚声、蒸气的噗噗声、油花的滋滋声和锅铲的铛铛声,夹杂着家人笑声和谈话声互相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动听的烹饪交响乐章。在这一派热闹而温馨的烹饪盛景中,一道道美味陆续上桌,香气四溢。

冬日的阳光穿过窗棂,透过饭菜氤氲袅袅的热气,汇聚在家人无比开心的笑脸上,温暖的阳光和饭菜的香味充满了整个房间,全家人围坐在一起,谈论着家庭琐事,分享着彼此的感受和对未来的期许,房间里到处弥漫着幸福与满足的气息。

在岁月的长河中,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可能因为特定的情感而变得意义非凡,对我而言,母亲的生日就是一个充满着温馨与感恩光芒的日子。

树高千尺源于根的滋养。对于一个家庭来说,无论子女走得再远,飞得再高,也要停下脚步,回望来路,常回家看看。

全家人在一起吃个团圆饭,听妈妈唠唠家常,生活的烦恼跟妈妈说说,高兴的事情向家人讲讲,未来的期盼向亲人谈谈,不仅是家人情感交流、凝聚亲情的温馨时刻,更是对母亲养育之情的深情回馈。

餐桌上,家人为母亲精心挑选的蛋糕放在中间,烛光摇曳,奶香四溢,柔和的烛光映照在母亲温婉的脸庞上,在家人一声声“祝您生日快乐”的祝福歌声中,母亲双手轻轻合在胸前,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了被岁月温柔以待的甜蜜笑容。妈妈,“祝您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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