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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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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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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即景

虽说已进入冬季个把来月,可今年的冬天倒特别留恋晚秋的那一抹夕阳。霜染过的世界一片银白。漫山遍野飘飞着布满金黄的落叶,有的挂满树梢在林间闪着一抹亮光,透着点点金黄,有的铺满碧绿的菜地,菜地里顿时落满黄蝴蝶,渐起的东风来得野蛮,还没等他们在菜叶上稍作停留,又把他们转向远方。太阳像个出入闺房的小媳妇,刚刚从蒙蒙的云帐中探出头来,又赶紧把头缩了回去,朦胧中露出一片霞光,染得天边一道绯红。一群灰色的大雁掠过天际,留下几声哀鸣,送来一抹冬的悲凉。万籁俱静的世界里,多了一份清寒、冷落与清寒。世界是那么空荡冷清与萧瑟,听不到鸟儿的歌唱,虫子的哀鸣,只有那灰蒙蒙的原野和幽静的山谷以及天空那片淡淡的云。

群山显得那么苍翠和衰老,黑魆魆的,又瘦又矮。背着几棵稀稀疏疏的树。树叶早已落光,稀疏的枝条在寒风中摇曳,闪着青光。几片枯黄的叶片似乎不甘离开妈妈的命运,在请冷的寒风中呜咽,似乎在抱怨时光的短暂,不是离愁,看似离愁。松柏穿上了厚厚的戎装,准备为山林站这个季节的最后一道岗,它们插满利剑,显得那么威猛和高大。它们凝望着红彤彤的太阳,眼神里满是自信和坚毅。花柳木叶片已经稀疏,但仍然不减当年的繁华,黄中带青 ,青中带金,闪着红铜色的光。寒冬的风让它们平添了几分褶皱。冬风起来时,沙沙作响,大地上落满了金色。突兀的枝干显得虬劲而高大。枫树姑娘绽开了久违的笑容,红色的连衣裙随风摇摆,眼红的脸上不时流出两行清泪,一片片火红火红的叶子向着天空抛洒,要为大地送去最美的祝福。这可惹恼了闹腾的铁甲树,青绿的叶子镶上了一抹金色,宛如水仙在春风中徐徐开放。救命粮也不甘示弱,别看他低矮,却也格外赏光,浑身缀满了密密麻麻的果实,闪耀着一片红光。像一群撑着红色的油纸伞的姑娘行走在寂寞的雨巷,满是哀怨,满是惆怅。而水杉满是忧愁,落满一地的深红,让这个萧条的季节又多了几分繁华。随着黄叶的落地,大地一片金黄,红果闪光,树木苍翠,加上那长满苔藓的石头格外阴冷,山林五彩缤纷,俨然成了一副天然的水彩画。

田间地头,枯黄的秸秆成堆成垛。尺把来长秸秆桩依然静静地立着,只是颜色早已暗淡和发黄。这可愁坏了刚刚长出的艾蒿,尽管身体是那么柔弱,但还是迎着寒风,舒展着娇嫩的叶片,像在展示,虽然这个季节这么寒冷,可它们无所畏惧,因为它们有旺盛的生命力,岁月赋予了它们新的使命。冬菊花开的那么潇洒,那么坦然,万花朵朵,活像孩子般的笑脸,它们迎着和煦的阳光,笑得那么灿烂,艳杀了冬的冷酷与傲慢,菊香喜人的世界里,也有山楂若火一样红。枯草下那一丛丛嫩嫩的,绿绿的小草,是那么可爱,让这个冬天少了一抹庄严,多了一份生命的浪漫。

轻拈一朵冬菊花,身心里尽是冬的随想。嗅着浓浓的菊香,走在浴满金光的荷塘上。残荷低垂,池塘闪光,寒冰初结。到处金光闪闪,虽然茎断荷残,却依然不减荷香。阳光似利剑,悄然打开心扉。只觉得天高地阔,有太阳的地方都有美好和希望。陶醉在冬的空旷,漫步在闪着金光的马路上,白菜是那样娇嫩与壮硕,野油菜也很肥胖,豌豆苗是那样娇嫩,青光姗姗,泪眼婆娑。携三三两两的友人或徐步,慢跑,身体是那样的轻松和矫健。

山坡上翠竹丛丛,灰色的瓦屋顶上青烟袅袅,狗在院子里狂吠,鸡在打鸣。洁白的粉墙上挂满了一串串粗大的玉米棒子和鲜红鲜红的干辣椒。一串串透亮的柿饼闪着红光沾满白霜。院子里满是一排排的蚕架,蚕架里放满了蚕笸。蚕笸里装满了薯条,红艳艳的,活像块块玛瑙。一群群长尾巴喜鹊围着蚕笸戛戛直叫。猛然叼起一根薯条,停落在掉光了叶子的事字树上。柿子树上满是红彤彤的大柿子,活像一个个大灯笼,随着枝头摇动,倒让这个世界多了一份喜气。

远处叮叮当当的马蹄声打破了山谷的宁静。一头头膘肥体壮的牛从远处朦胧的雾中驶来,随后羊儿咩咩,牛儿哞哞。摩托车的滴答声和小车穿梭声让这个山谷多了一份热闹。

初冬是一位山水画家,总是用神来之笔在山谷勾勒出一副写意画,让人惊叹,让人振奋;初冬是一位钢琴师,总是用和谐的旋律弹奏着一首优美的旋律。它让世界变得神奇瑰丽,赋予人们心灵的健康。给人以希望和幻想,明年的世界一定生机勃勃充满五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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