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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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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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苕糖的记忆

虽然春节早已过去了一月有余,但我的心里仍就念念不忘那热闹而又幸福的春节,特别是苕糖,舌尖上总是弥漫着甜甜的软软的糯糯的味道。只要到了年未,从外地归来的人群的口袋里装着大包小包的年糖。人们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中穿梭筹办年货中必有年糖。各大超市里人们抢购年糖更是繁忙。浓郁的甜香四处飘溢,顾客们更是提着大包小包的年糖走出柜台,新年的幸福和得意尽显言表。年糖是当地的一种土制糖,它甜而不腻,吃起来嘎蹦脆,软糯香甜,拈上一小块放在嘴里,舌尖上满是甜津津的味道,全身每个细胞里都洋溢在幸福里,有说不出的欣喜和快乐。因此,作为一个石泉人,过年如果桌上少了年糖,也就少了些年味。因此,买年糖是必须的。儿时的年糖都是用熬制的苕糖粘连的,酥脆软糯,美味可口。是过年招待客人必须品。

小的时候,家家户户红薯种得多,苕藤用来喂者,红苕一部分留作吃和喂猪外,其他大部分都用来熬苕糖。熬苕糖要用麦芽点浆。先将新鲜的红薯煮得稀烂,再用锅铲将红薯捣碎,掺满水煮得翻滚,点上用石磨磨成的麦芽浆,再搅拌,再用包单布过滤掉残渣,农村人称之为糖渣。然后将液体倒入锅中,再用文火慢慢熬制。边熬边搅拌,待到液体完全变成粘糊糊的黑色,就得用铲子铲起来,盛在木匣子里,撒上炒熟的玉米面,上下翻扯,越扯越亮,越扯颜色越鲜艳。待到原先褐色的糖变得发白发亮,就在木匣子里压平压实。当然,母亲常常用筷子给我们姊妹几个一人卷一小段,我们吃得那叫一个香。压平的苕糖经过一夜的冷却,就变得坚硬,就可以拿到市场上去卖。俗称板糖。吃得的时候用小铁锤,敲掉一小块,含在嘴里又甜又止饿。

腊月二十三一过,母亲就开始做糖果。刚开始将干沙放在锅内炒烫,然后再将晒得焦干的包谷倒下去,翻炒着沙子和包谷,包谷受热就炸开了。然后用米筛筛掉沙子,就是包米花了。炒米花也是一样。后来就有背着炮弹似的爆花机转乡的,一锅装3斤米,底下有一人一个铁炉子用火猛烧,上面有个压力表,表上有指针,待到指针指向五,炒米花师傅提走起罐子,用铁棒对着铁罐一头仙铁栓猛地一敲,只听见砰的一声,满满的一大筛子爆米花就出来了,白花花的,吃起甜津津的。很好吃,这可是当时我们最简洁的零食。

每年腊月二十三以后的晚上,母亲就取出木匣子里的板糖,慢慢熬化,放进炒熟的芝麻,用力搅拌,揉搓,待到芝麻充分粘上糖,就盛在一个方形的木匣子里用木板压实,压平,。然后倒在桌子上就像一块长长的大砖块。就开始用刀切成寸把宽的长条,然后再切成三角形的片。装在塑料袋里第二天到城里卖,更是好卖得很。米花糖也是这样做的,不过多加了些花生。盛在盘子里可是待客最好的茶食。无论远近的客人都喜欢。吃块年糖,脑海里满是甜蜜,一股爱的味道,家的味道,幸福的味道。

现在市场上苕糖贵到几十块钱一斤,可是还是很难买到。因为很少有人熬糖了。很少有人见过苕糖,更有甚者,连苕糖的味道都不知道。市场也有卖年糖的,但都是用糖稀和白糖做成的。熬制的年糖成了一种记忆。

但,我却永远忘不了儿时的苕糖。因为它承载了一代人的记忆以及浓浓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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