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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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桂明
哭泣抽噎泪水儿甜，手臂温暖语温柔，撒娇淘气换呵护，从未想哪泪花儿会咸咸。
“等我回来。”他向她挥了挥手臂，又指了指手机，做出接听电话的手势，将手机交给同伴。披挂战斗服的背影孤独前行。
浓烟狰狞火舌窜；屏住呼吸。攥紧手机不分开，无语、泪眼滂沱咸涩唇。
一秒一秒的时间漫漫长。
爆燃轰鸣，隧道吐出长长地叹息。捂住嘴巴，手机滑落秀目铮铮，“不～”
冲开拦阻奔跑，烟尘呛目咳咳喘；奔跑、蹒跚、挪动……手臂碰到温柔，拖、扯、拽……闭着眼睛、咳嗽着呐喊……
“……你答应的……不～……救命啊……”
“醒醒、醒醒。”
猛然瞪大眼睛，呼呼喘息，看、欢笑的脸庞，‘怎么缠满了绷带……’伸手轻轻地抚摸：“活着吗？你答应的……”
“我、答应。一定娶你。”
绷带摩擦眼角，‘是真的吗？’闭上眼睛品味片刻温馨，呢喃：“你答应的……”
“别睡了，我们去领证。”
“谁答应了，”闭着眼睛叽咕：“戒指呢？求婚呢？十五哥揍他……”
“那可不敢，打坏了还不被其他叔伯兄弟打死。”十五哥戏耍道。
“唉、唉唉唉，谁让你拆绷带……”
“谁？怎么有女人？”瞪大眼睛四处看。“醒了、醒了……”“终于醒了……” “笨蛋妹夫，来，用这个……”
“我，我就是想戴个戒指……”
“别吵。”秀目怒睁、迷茫四处看：“那个女的是谁？”静悄悄，屏呼吸。
“护士，是护士。”
“我看不见了，呜……”
“不准哭。再哭，可就真的会看不见东西的。”护士说。
“要你管，呜呜……呜…”
“我妹要是瞎了，你小子可不能跑……”十五哥絮絮叨叨。
“哎呀，哥！就别添乱啦，”他慌手慌脚用绷带缠绕的手，抹擦泪水：“不哭、不哭，乖！别哭、别哭……再哭，我就哭给你看……呜……”
温柔地、轻轻地、悄悄地接住泪水，抿品滋味：“真是咸的。”
众人瞠目结舌，忽然哄堂大笑。
“你？”“我怎么了？”
“我……”
“还是赶紧把婚礼办了，”十五哥窜出房门：“不然，还不知道有啥古怪，哈哈哈……”
“我就是想尝尝你的眼泪是不是咸的嘛”她可怜巴巴的说。
“我？”
“还没结婚就这样，呜……”她撇开嘴角抽抽噎噎：“你答应……你……”
“好了，乖！不哭……”他笨手笨脚地擦拭眼角泪花。
“吓死我了……以为……呜……”
其他人悄悄地离开，护士轻轻地关上门。
2019.11.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