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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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桂明
淡淡宿醉扰头晕，喉咙隐隐刺痛疼；
‘糟糕，不会是卡了鱼刺？’我对着镜子张嘴看，吞咽之间牵扯疼‘得嘞，看看自己做了啥好事，喝个喜酒还能卡着刺？’
晨光耀眼，人影晃晃；
‘周日还有这么多人？’嘟囔归嘟囔，不得不随着长龙慢慢地晃悠。
前面抱着孩子的女子焦灼张望，临近挂号窗口一手抱着孩子一手胡乱掏摸口袋：“哪去了，哪去了？”
我不由得皱眉。
女子终于放弃，一手抱紧一手轻拍着孩子对着窗口说：“医生，医生，能不能先挂个急诊，回头给钱。”
挂号的摇手。
“儿科急诊多少钱？”我凑近窗口。
“20元。”
“病历本呢？”
“3元。”
把钱递进窗口，拿着病历本和挂号单交给女子：“先看病再说。”
“谢谢、谢谢！那个手机能用一下吗？”
“口腔科。”我对着窗口说，微微皱了皱眉。
“给老公打个电话，要不等一下药费怎么办？还有，还钱的……”
“给。赶紧打电话。孩子看病要紧。”
她尴尬一笑匆匆拨打电话：“人民医院，对……手机钱包都没拿……快一点……”
人影憧憧。
“谢谢大哥。等一会儿老公一来就还钱。”
“不用了。快带孩子看病。”
看着她的背影嘀咕‘女人呐，一带孩子准蒙了头。呵呵，我家那口子还不是一样。’
口腔科的医生三两下从喉咙里捏出鱼刺，满嘴咸咸的药味儿提醒我下次喝酒闹欢的时候可不能再卡着鱼刺了。
熙攘人群里忽然传来爆吼：“是不是他？”
我愕然抬头。
“是你给我老婆挂的号？”
迷茫点头：“没事，我看她……”
“谁让你给的钱？是不是认识？怎么认识的？”
我瞪大眼睛张嘴欲说、字儿，还没吐出去……
“说话。你们是怎么回事……”
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劈头盖脸的拳脚更晕转了头。
“不是的，不认识，你……”女子的声音。
“呜哇、哇……”孩子的哭声。
‘哎～！’我晃了晃脑袋站起来，‘喉咙好像又痛了，头也痛……’
当我被我家那口子领着回家，我抚着头往卧室挪。
“能耐了，看个医生还能去趟派出所？你说……”
钻进被窝，闭上眼睛。
“以后这种事少管……”
‘都不管，那，孩子怎么办？’心里叽咕。
“好心当成驴肝肺，哪有这么奇葩……”
“行了，已经教训了。”
“呦呵！敢顶嘴了？”隔着被子唿扇。
“嗨、嗨嗨，别让玉儿看到了。”
“哼。送姥爷家了。你还知道玉儿？万一有个好歹……”
“哎呦，疼～。”
“疼不死你。下次还管不管？”
“管。”
“再碰上不讲理的咋办？”那口子停下手：“那女人也可怜。”
“那孩子看病要紧。咱可不能丢了……”
“得嘞。你把那男人揍得不轻，还……”
“我也受伤了好不好，”我‘呲’着气：“喉咙痛头痛身上疼……”
“疼得活该，谁让你……”
我捂紧被子，不知道啥时候睡着了。
2019.10.27初稿
2019.11.8定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