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马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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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生于阴历六月六、洗晒节。巧与,又遇荷花。那天的荷花开的正艳,游鱼戏虾蛙声漾。
荷花依着栏杆看鱼看虾看荷花。
“荷花真漂亮。”六月远远地站在荷花的身后看着摇曳的荷花说。
荷花撩顺黑色的长长的发丝转头看,看到杨柳婆娑里的六月。
“我?我是说荷花,不是,好吧,我说是、你信吗?”
“荷花虽然美,俏丽水中央。”荷花眨巴着的双眼皮下,黑黝黝的眼睛有些忧伤。
“等一下。你说那一朵。我去摘。”六月涨红着的脸上点点细汗堆。
荷花搅着长发咬嘴唇,深邃的眼眸钉着六月的眼睛。
六月挪开眼睛咽着干涩,声音有点怪,“你说那朵我摘回来……”
“你结婚了吗?”荷花瞅着六月的身影问。
“结婚?谁结婚了?”
荷花转身扶着栏杆。
“你结婚了?”
荷花抖着肩膀低声嘤嘤。
“他对你好吗?”
“好~”荷花细弱蚊声般地说:“好到现在问我结没结婚。”
“那?那就好。那,那我走了。”六月迷迷糊糊地说,脚步一点一点后退。
“你来干什么?”
“我喜欢荷花我来看荷花我不知道你在这……”六月慌急地回答。
“又要跑到哪里去?”
“我回?我哪里也不回。”六月清亮了眼睛,转向摇曳的荷花。
“说。为什么不说一声就走了?”
“我?我不能说。”
“那好。现在求婚还来得及。”荷花擦去眼泪,瞪大眼睛看荷花。
“求婚?你不是结婚了吗?你刚说你结婚了……”
荷花猛然回身、几步奔前仰着头看着六月,六月后退一步,荷花近前一步,六月歪头挠着后脑勺,荷花踮着脚尖、两手捧定六月的脸、定定地看。
“我们有纪律。不能、不能……”
荷花和上嘴巴撞痛了鼻子、眼泪噗索索地淌。六月,推、半推、合身抱、歪着脑袋亲吻荷花的眼泪。
荷花猛地推开六月,胭脂红了脖颈,瞪着大眼睛、咻咻地喘息。
“我?我不该来……”
“求婚。”
“你不是结婚了吗?”六月细眯着眼睛问。
“猪头猪脑笨蛋猪……”荷花挥舞着小拳头擂着六月厚实的胸膛。
六月猛地抱起荷花转着圈子哈哈大笑。放下娇喘的荷花,揪着眉头问:“还要等。年满30周岁才能结婚。”
“为什么?”
“以后,看到我不要跟我打招呼。跟任何人都不能说起我的事情。”
荷花艳红的脸色慢慢地白了。
六月拉着荷花指着荷叶下的悠闲的游鱼说:“鱼吃小虫护荷花,我就是鱼的工作。”
“是警察?”
“是又不是。我们有纪律。你能等我吗?”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两年,不三年后的今天,我来找你。”六月握着荷花的芊芊小手迟疑了片刻,“如果三年后没来,就不要等了。”
荷花踮脚,用嘴堵上六月的嘴,滴淌的泪花打湿了嘴唇打湿了衣衫……
2020年6月2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