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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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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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爷爷太爷爷——四世同堂，喜！
六岁的武武嬉笑挥手，爸爸耿峰华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暗影里。武武一步一回头，嬉笑渐消去，回到餐桌攀上座椅擦眼睛，侧目又看向门口。
四岁的文文‘啊啊’哭一下别转头看妈妈，蹬腿踢腿晃荡着腿、‘喝啊’哭一声，‘咳啊’仰头张嘴大声地哭……
“太爷爷过生日呢。哭不得的小祖宗。花脸猫爱大猫，大猫要去抓老鼠……”妈妈搂起文文抖着胳膊哄逗着。
武武滑下座椅抿咬着嘴唇、眼角挂着泪花儿、仰头轻轻地拍着文文……
一身黄色泛白军装的胡须斑驳的太爷爷耿立天拾起龙头拐杖捣向军绿服饰的耿虎，“打你个臭崽子，没看到文文武武吗？”
“爸～，那是我孙子哩。哪个不晓得心疼。回头抓到阿华，看我不打他个好赖……”
“你还敢惦记打我孙子，打你个好赖不分……”太爷爷耿立天一下一下用龙头拐杖追着打，耿虎不敢躲得太远，拢着肩膀呵呵笑着承受着……
“老子打儿子有完没完了？不知道打人是不对的事儿？文文武武看着哩……”太奶奶丢下筷子絮絮叨叨着。
“武武是不是‘解放军’？”妈妈小声问武武。
“是。”武武瘪着嘴滴着泪哄着文文回应。
“去哄太爷爷、爷爷开心好不好？”
“好。”武武擦眼睛。
“准备好了吗？”妈妈一手搂着文文，俯身，一手帮着武武擦眼泪、整理衣衫，“来一套‘解放军’才会的军体拳。”扒拉武武向后转，轻轻地推向前，“武武打拳，太爷爷看看对不对？”
姑姑姑父姨姨……拉开椅子腾地方。
武武摆开声势虎虎挥拳踢腿上进步，众人静静看……
文文挣着小小身子滑下来，一板一眼跟着武武耍拳踢腿……
“孩子们别闲着。”耿虎拍着巴掌喊：“耿家子弟以军队为家。一套军体拳耍给太爷爷看看。”
桌椅挪地方，三两成行列，虎虎生威拳风起，腾腾龙跃腾空飞……
太爷爷耿立天扶着酒杯仰头干，哈哈大笑间放下酒杯……
2020年6月25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