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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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马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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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茫冷尘霜。
滴水裹、寒了白粒，颗颗粒粒碎晶芒。
星朵飘飘落。
染了天、白了山川，娑娑嗦嗦迷眼盲。
轻，拨开雪衫迷朦，看。
‘吱嘎吱咯’黄土厚帽人影近，黄狗拽链噗噗、闻。
肘窝里暖手，扳机上挂了白雪。等，号令……
“汪、汪，呜汪～”黄狗竖耳呲牙、弓身狂吠。
一羽黑箭飞入口，黄狗倒窝无声。枪声‘叭呴’疾，雪花铺散落……
‘砰’鸟枪扑娑铅弹，黄土厚帽一落。‘呲啦’土炮炮口窜风云，哀嚎声声乱了雪花。
掷弹筒扑落弹，霜雪土木炸翻飞……衣衫翻了棉絮白花……
——“后来呢？”战风华抚着腾腾水汽的茶缸，轻声问。‘故事百遍、忆中详。’战风华嬉笑哄着问。
战国青迷离看着窗外白雪茫，眼眸明亮又昏黄。雪花下的疾了，锤染白茫。雪花飘的轻了，鹅毛翩翩。
“太爷？”战风华端茶送手中。
“雪花、真美。” 战国青睁开倦倦睛亮的眼，又倦了眼皮儿。
雪域风雪寒。灯黄暖心温。
“太爷。睡觉。”
‘呲溜’滚烫茶碗沿，落、桌上。抖着拐杖杵着地，叽咕着：“睡觉睡觉。天亮了，臭孙娃都不要人哄了。”
“太爷～”战风华跟着几步、虚扶身。
“嗯哼”内堂屋，传不满，“老的不睡，小的胡闹。”
战风华吐了吐舌头，丝苒黑须剑眉笑。
战国青推门关门哼哼地气。
“风华好不容易休假。陪着你胡闹。灵儿咋办？啥时候抱娃？啊？战家祖宗等着香火咧。你说你……”
“好了。睡觉。等风华有了娃，对，等风华有了娃，谁还稀罕臭小子。嘿嘿。”
战风华噗呲掩嘴，‘啪嗒’关灯，蹑手蹑脚挪向温馨的卧室门。昏亮甜香长丝发，星目丢丢皓齿笑……
雪花静静飘呀飘，雪花轻轻飘呀飘，白雪覆盖冬被眠。
2020年9月2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