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桂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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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路滑，晴天路亮，太阳照了额头上的汗。
见到左邻右舍的人，低头小声声着喊了人……
她拽拽着我的衣服跟着点头……
忙不开手，一手一个带轮子的行李箱，推着往家走。
院子的门开着，进了院子。客厅的门开着，一手一个提着行李箱上了台阶闯进门，呼哧放了行李箱，回身抓着她的手，傻傻地笑……
门外传来扑腾的脚步声。
推她掩藏门后面，嘘声里笑了……猥琐着肩膀靠了门框。
“媳妇呢？”妈妈丢开背篓问。
低头小了声，“回家了。”
“回家了？”
指了指院门外的山路。
上前几步‘嘭咚’打了肩头，回身往外扑腾着脚步追……
探头出了门，羞臊脸蛋跑出了门，脆脆着糯糯着喊：“伯母……妈妈～”
跟着她，从高处去看。
“哎～！”妈妈两手扑打衣衫、拢了发丝，喜眉喜眼哈哈着应。
她捂着脸跑回来，进了客厅，不知道是去左面的卧室还是右面……
捂着嘴角吭哧，忍不住出了一点声响。
出溜的人影像个小老鼠，躲了身后抓着衣服还掐了腰上的肉……哎呦一声闷了喉咙——妈妈扑腾的脚步声进了院子。
“媳妇呢？”
张开肩膀遮着她，挤眉弄眼努嘴院门。
‘哗啦 ’关了院门，‘吱哇’拴了门栓，‘咔嚓’落了门锁。颠着脚步跑向厨房……
松了一口气，回身搂抱柔柔的肩膀，小了声音哄：“妈妈去做饭了。我们回屋……”
她推开我，又抓着我的手、哼哼着咬了一口，蹦跳着跑，蹑手蹑脚地走，偎着烟火气的厨房门口……
看了看手背上浅浅的圆圆的小牙印，凑近嘴角亲吻，忽然抬头喊了一嗓子：“小老鼠找妈妈了～”
一惊一跳，她左右找方向……
用围裙擦着手的妈妈，弯着胳膊翘着手掌搂着她的肩膀，转头呵斥道：“是不是欠揍了啊？”回头，一下子温了声音，“别怕别怕！妈妈在这呢！等一会儿妈妈去揍他……”
她矮着身腰、低头偎着妈妈的肩膀，侧着羞红的脸，抿着嘴角笑……
挠着后脑勺，想不明白，怎么一下子就得了妈妈的宠？！
后来想了明白。
一个女孩跟我回家，一辈子相随，怎么不能温柔以待的宠爱？
2022年1月9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