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提及“宇泰山”的名字来可能无人问津。笔者无奈便同“天蓬山寨”景区蹭个“脸熟”,要想得知“天蓬山寨”景区的话只需上网“百度”准能了如指掌。
古老的“天蓬山寨遗址”和宇泰山背靠背,宇泰山邻靠在天蓬山寨的南边,宇泰山方圆约四五公里,海拔近千米。毫无名气的一座山介绍起来很是费劲,听闻者也深感乏味吧!
宇泰山的半山腰间繁衍生息着七十多户人家,基本上是由“后院子”、“前院子”和“坪地院子”三个大院落围绕构成一个村民小组,上世纪叫做“生产队”,每个院子居住着近二十多户人家。“学堂梁”恰恰地处在这三个大院子环绕的中心点上,地势凸起的一个小山丘而已。
如今的学堂梁已经名不符实了,与宇泰山七零后这代人记忆中的学堂梁可谓是面目全非:既不见了曾经的“学堂”,开挖新修的通村水泥路也让这道“梁”变得平坦许多,不变的是一粱两边依然是肥沃厚重的黄土地,养育着一代代宇泰山人。但“学堂梁”留给七零后这代人的回忆和故事却依然记忆犹新,如在梦前的昨天里一般,讲起来如数家珍……
学堂是学校的旧称。唐代韩愈有《秋怀》诗:“学堂日无事,驱马适所愿。” 清朝赵翼《己未元旦》诗:“青红省记儿童事,七十年前上学堂。”
记忆中,宇泰山的“学堂梁”是有一所学堂高高在上的,标准的坐北向南矗立着土木结构的一排青灰大瓦房加一大操场构成。大瓦房西头是一间老师办公兼休息的房子,中间紧连着三间房大的一通间教室,东头是一间储放杂物的房子,其外面镶嵌着一个吊楼式厕所,学堂屋檐下一排粗壮黝黑的木柱见证着她的历史悠久了。据阅历丰富、年岁最高的老人讲:宇泰山的学堂始建于旧社会里,起初是一所私塾。新中国成立后“学堂梁”的学堂几经修缮后既是孩子们上初小的学校,也是村组集会办公的地点,条件所限只能二合一了。于是学堂的操场常常也成了全村人集会的大会场,是宇泰山的中心点也是重点地带,发生过大大小小数不尽的故事:批斗会,“赛诗场”;选举会,“闹社火”……成为宇泰山一代代的人生阅历和时代的纪念。
“学堂梁”曾是七零后的童年乐园,在还是“小孩儿盼过年”的年龄里,每到大年三十晚上,一粱三院的孩子们匆匆吃过团圆饭,穿着一新,急急忙忙提着心仪的花灯笼成群结队飞一般赶往“学堂梁”的大操场上。别小看那些花灯笼,都是孩子们腊月底就早早缠着大人给准备材料,有孩子为此年年哭鼻子。手巧的孩子会亲自动手做成心仪的灯笼框架,用攒下的各色彩纸剪出各种图案,又亲自一块儿一块儿糊贴在称心的灯笼架上晾干才算大功告成。然后期待年三十晚上,吃过年夜饭之后,大人才发给每人一支崭新的红蜡烛,小心翼翼的点燃安放在花灯笼里。兴高采烈的相聚在学堂梁操场上,孩子们别提有多高兴,个个手里提着大大小小的花灯笼,闪闪灯光映着一个个笑脸,在花花绿绿的衣服间窜来窜去,年长的招呼着年幼的,同院子的互相吆喝着,大呼小叫的来来回回在学堂梁唯一宽阔的操场上疯跑着、嬉戏着,相互指指点点攀比着谁的灯笼最好看?谁的灯笼最亮堂?时而夹杂着哭了鼻子的争吵声,时而又听见一起欢唱着儿歌,欢声笑语回荡在宇泰山的漫山遍野中,响彻在学堂梁的记忆里……
“学堂梁”也曾是七零后接受启蒙教育的“伊甸园”。设施简陋的学堂里曾来来去去好多位可敬的师者:难忘运志老师的正直无私、认真规矩;仪银老师的踏实沉稳、心细严谨;一生嫁在宇泰山的白玉老师爱生如子、积劳成疾等等。他们虽已去世多年,但永远活在七零后一代的心中,感恩他们当年安贫乐道而无私的师爱……
“学堂梁”,一个烙在游子魂牵梦绕中的传奇;一方大地上崛起的平凡小丘;一段宇泰山人刻骨铭心的记忆;一座笔者初心不忘的纪念碑!
“学堂梁”值得记起的事儿太多太多,拙笔只是在这里 “冰山一角”的赘述一点点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