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渡口的漩涡
文/觅石
沙河流经司渡口处
转了一个大弯
弯的正中央有一漩涡
水面很静,细细的波汶
是仙女的柔发……
但古往今来
有多少人在此饱了鱼腹
有多少船此神不知鬼不觉没了形迹
走水的人和过渡的人美其名曰
"老虎潭"。再高超的船家到此
都将会把心提到嗓子眼上
因为只有他们最清楚
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水下暗流汹涌
千万张魔口分分秒秒不停地要吃人
因为只有他们最清楚
老虎潭深不可测
没有人知道它究竟有多深
没有人知道潭底的奥妙玄机
前些年国家派专家来勘察
几经周折还是没有准确地答案
于是动用人力物力
上百辆大卡车运石塞潭
日夜不停奋战了接近半年
再看老虎潭始终是无恙安然
那么多的石块就是一坐山
十年前我曾于司渡口过河
撑船人告诉我:老虎潭距此逾百米
水面如镜但无人敢此横渡
我好奇地眺望着
传说中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
老虎潭,你究竟藏匿了多少只猛虎野兽
本来是一条造福千秋的母亲河
因了你,這慈祥善爱的母亲
却背了不该背的骂名
2020年9月12日
选种
文/觅石
一亩黄豆不争气
未到落果期就暴毙
焦枯的角是秕子有皮无肉
无叶的茎像瘦骨憐恂一掸就倒的植物人
那些伪装友好暗藏觊觎之心的鸟鹊
看到此也摇头晃脑避之不及
那些善于打洞窃黍藏冬的老鼠
面对如此败状却咬牙切齿捶胸顿足
尘封久年的镰刀不得不出山
提前收拾即定的败局
朽迹斑斑的镰锋在嚯嚯声中直感不解气
痛定思痛静心寻思
一亩薄田的失败不是毁于天戗于地
究其要乃是问题出在种子
选种是关键,选错了种子或构买了假种
就没有天时地利人和
说什么都是一句空话
2020年9月12日
忙碌
文/觅石
蓝天白云扯着暖暖的凉凉的风
和热烈的璀璨的霞光自然生成了交响乐的三合唱
隆重的欢迎阵势很壮观
成熟的秋如得胜归来的三军将士
笑逐颜开地徐徐前行
礼受人民母亲般的洗尘接风
一场忙碌的盛宴在天地间展开
觥筹交错,杯盘叮咚……是胴面人
幸福忙碌的身影和秋熟的天籁吟唱
听,水也在轻声细语……
看,山也开了怀……
它们不同的方式点赞秋熟的歌
从来不谙言语的老榆树
也破天荒地开口笑哈哈……
自豪的秋陶醉了
挼着秋熟的胴面人陶醉了……
2020年9月13日
九月过半
文/觅石
九月过半
秋的号角吹得天高云淡
中午的日头看起来来势汹汹
其实是半吊子武者的花拳绣腿
沐秋人身上掸痒痒
是很舒适的享受
夜晚的秋和白天不一样
温暖躲藏到找不到的地方去了
寒凉的露水假装珍珠
生生附在天地万物的躯体上
愿不愿意不由你
不太友好的薄凉的风鬼魂般袭来
夜行的人像被凉水浇了头
稍不注意,感冒的虫子就钻进了腹中
树上泛黄的叶子像被灌肠了毒酒
凋零了满地入了泥……
都说九月是金秋
收获满满,幸福满满……
但过半的九月着实也有不尽物不尽人处
尤其是夜晚,更尤其是夜半后……
2020年9月15日
当你汗洒谷香时
文/觅石
平时听的最动听的一句话:
"撸起袖子甩开膀子大干……"
坐在办公桌前的豪言壮语
手敲键盘的满面红光……
当你把曾经"底气十足"的双脚
跳进了秋波荡漾的海洋
海的阔和水的深……
当你把三寸玩弄于股掌的妙手
伸进了秋谷深邃的心脏
燃烧的心和剧烈的搏动……
当你大汗淋沥洒透谷香时
撸起袖子的胳膊微微抖颤
挽高裤腿的步子总是有悖心的使唤
你左右顾,一个个黑脸汉
在秋香背上仿佛乌蒙磅礴走泥丸
强健的体魄心念的动力
笑迎秋香秋韵的重量扛稳在肩
世上谁是最无用的人
你说你手无缚鸡之力
百无一用是书生
从此不再苟同和轻信那些山响的口号
2020年9月17日
秋韵
文/觅石
洗净的天空从下泛起微荡的尘烟
疼痛的大地有着怀胎十月分娩母亲的喜悦
谷神轰鸣镰刀吟唱是动听的歌
天籁的秋韵惟谷香无谁能吻合
手捧丰登闻着汗香的农人乐上眉稍
白发银髯的老翁烟锅里装满秋韵
上心地吸和嚼
2020年9月18日
小憩在秋风细雨中
文/觅石
几天紧张而热烈的筋骨松动
疲累的双手挼满了遍地的谷香
一场秋风细雨像甘霖喜从天降
游走在穹窿的微尘被吸化
干渴的大地享受丰盛的大餐
得以小憩我自酒和宴
一杯饮敬奉上苍适民意鼠秋丰满
二杯饮喜慕风雨来得恰时胜似神算
三杯饮也幸几日绷紧的弦暂且松缓
松解的心在不醉中思考种下丰硕的明年
2020年9月21日
落叶飘零的晚秋
文/觅石
落叶飘零的晚秋杀风景
风不管不顾地叫唤
雨任着性子欲来就来
夜晚的霜像染发剂
白了大地白了树木……
晚秋和初冬近在咫尺
稍不注意就会跨进去
這时侯枯黄的树叶最不经打
它们大多都看不到冬天的雪和冰凌
早早地入土为安了
黄叶树下的白头人
苟延残喘的落叶追随者
也是奈何桥上拥挤的鬼魂在晃动
晚秋,成熟的金秋过去
上苍送给大地一份"厚礼"
2020年9月24日
独木桥
文/觅石
晚秋是什么
晚秋是秋天步入冬天的桥梁
是独木桥
桥的一边是秋
是曾经忙禄和收获的秋
另一边是冬
是颤抖和休眠的冬
独木桥下是空的
有测不到底的水流
过桥的人小心翼翼
但总会有老迈脆弱多病的人
遗憾地过不去
独木桥却不动声色
2020年9月26日
我给自己定位
文/觅石
我给自己定位
找不到确切的位置
有人说我是学生
是的,我的青少年曾经是
背着书包面对书桌的学生专业户
难道学生的影子一直跟随着我
也有人说我像工人
是的,我的青壮年曾经滚爬在钻井行业多年
白头盔戴着的脑袋上的两只眼晴很酷
几百米地下的情况一眼就能看穿
也许钻工的标帜裸印到我的脸上和行动中
还有人说我更像文人
可能吧,我的骨子里自幼就有习文的种子
曾经十五六岁就刨十万言的字头
尽管命运和我做对
但坎坎坷坷如今还在敲着字键
又有人说我倒像商人
有点吧,为生计下海沉浮
生意经念得虽不怎么动听
但也不输戏场
……众云不抵吾更晓己
农民的帽子更合头
泥土的屐靴才适脚
我本泥土中来
我本几多光阴里面朝黄土背朝天
八辦的汗水耕耘在黍背上开花结果
這是否就是我自己的命运地定位
2020年9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