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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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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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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有尽,思念无尽

在半梦半醒飘渺间,我掌控了梦境。也终于,再次与她相逢,那个我曾深爱的她

梦境里的场景随着我的思绪徐变换,那是我们往昔一同走过的街道。路边的树在微风轻抚下沙沙作响,偶尔会有一两片枯黄树叶不合时宜地飘落,昏暗的路灯散发着暖黄光晕,将两道身影被拉得悠长,她走在我身旁,恰似记忆中那般模样,时光仿佛从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我享受着这难得的重逢,却又莫名地有点心慌

我们一路闲聊,她如过去一样,和我分享着她生活里的琐碎。漫步间,路边路灯忽地闪了几下,暖黄的光晕瞬间明灭不定,她突然停下了脚步,我疑惑地看向她,突然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到:“我们拍张照留念吧”我刚拿出手机,她便一把夺过,选择了录像,“拍影子”,我望着屏幕里我们的影子,思索着怎么拍时,她却蓦地踮起脚尖,纤手轻轻托住我的脸颊,吻了上来。

换作以前,我大慨是会瞬间愣神,被她拉着走。可此刻,我却伸出手,紧紧的将她拥入怀中,这一刻,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渐渐模糊了我的视线,我泣不成声 在她耳边一遍遍说着:“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好想你”,她温柔地抚摸我的头,轻声哄道:“好啦,不哭啦,我真切感受到你有多想我啦,我不是在这嘛。”她抬手,轻轻为我擦去眼泪,深情地凝视着我的眼睛,我却看见她的轮廓开始虚化,变得若隐若现,我刚欲开口,她却抢先一步,带着一点俏皮可爱的语气先开口道:“我也很想你呀。都怪你以前总惹我生气,把我气跑了,现在后悔了吧。”这时,我瞧见了她眼角闪过的泪光,她声音略带哭腔:“我也很舍不得你啊,以后要记得乖乖听话,唉,这美好要是能永远停住就好了,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可命运就是喜欢开玩笑呢,我们没时间了。”

话音刚落,由于我过度干预,梦境的平衡被我打破了,天空像被巨力砸碎的玻璃,开始支离破碎,身后的地面和周边房屋纷纷开始坍塌。她抬手摸了摸我的头,然后轻轻将我推下身后那无尽的黑暗,我的视线开始模糊,直到坠落感猛地袭来,将我从梦境中唤醒。

我呆呆地望着窗外,黎明的光生硬的割裂夜的残梦,就像现实撕裂过往的美好,回想梦中的每一个细节,她的温度、她的话语,仿佛还残留在指尖和耳畔,可醒来后的世界如此冰冷清晰。身旁安静躺着的布偶,曾是她给予的温暖象征,如今却承载着我们逝去的故事。当泪水再次模糊视线,我终于懂得,有些人一旦错过,便是永远的梦碎,即便掌握梦境,也握不住虚幻的重逢,留不下渐远的背影。原来有些失去,是岁月里永远的缺口,任思念如潮,也填不满命运挖下的深壑。我多愿溺在那梦境深海,哪怕只是刹那的永恒,至少能与她的影,共舞于时光的褶皱里,而非在清醒的荒芜中,独自拼凑回忆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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