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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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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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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树惊艳

冬日里,一株好看的瘦树。

我喜欢这样简单干净的树。因为这样的树,看上去,养眼,爽心,怡神。

不论它那高大粗壮的枝干,还是它那旁逸斜出的细桠,都有着一种删繁就简的艺术韵味。

它没有累赘多余的密叶,没有鹰鹫燕雀的喧阗,更没有苦心孤诣编织出来的蛛网;有的只是透过黑铁色的枝条、可以看得见的湛蓝的天空做的背景;对了,一望见蓝天,谁的心里不敞亮、不爽快、不坦荡无垠的呢!

在河堤上、土冈上,在旧宅中、老院里,经常看到这样的瘦树出现。

还有,就是它们的留白,实在是恰到好处。是不是唐宋画士们的杰作,不可而知。它们的背影干净纯粹。当着朔凤劲吹的时候,它们的枝条主干所凸显出来的冷色和天空的蓝色发生剧烈地碰撞——情景,颇为震撼人心!你不用侧耳倾听,就可以收获嘎吱嘎吱的铮铮之声,仿佛是从遥远厮杀的古战场上、破空传来的刀枪剑戟虎钺钩叉交互击打之音!

在寒天冻地里,在苍茫的原野上,一杆杆简明纯粹的枝桠之笔,有力地挥划在天空中,书写着诗心的誓言。审视着这样的画面,实在够味儿,够燃,够厉害!

远看这些纵横交错的苍劲枝条,像是一条条震开的裂缝,从缝隙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喃喃谶语;又像是一道闪电的剪影,长留在冬天清晰的记忆里。

这些冬天的树们,树龄不管多长,都最大限度地舒展出自己的筋骨脉络,展示出来自己最真实的线条。粗的,也好,细的,也罢,即便是粗细不一,弯弯曲曲也不要紧;只要是它的身上所具有的,它都要统统投影在天空的剪辑里。有时候吧,瘦树很是无私,很是无畏,很是冷血。有很多的时候,它根本就不怕冷,将一具具肋骨的骨骼,袒露在在风云密布的世界里!

它们纷纷嚷嚷,吵着,闹着,喧哗着,蜂蛹而入观赏者的瞳孔里。它们还要把所有的疤痕和新的嫩枝展示给不屈不挠的人看,而且还希望它们从个人的思想上能够感悟出来什么!

也许,这大概就是它们所唯一希望与痛楚的高光时刻。因为这是力与力之间粗犷的展示,是大自然向人类最悲壮惨烈的生存解读!

冬天的瘦树何其深邃。它们丝毫不加掩饰地展示出自己盼春的情怀。它们定然在想:再勇敢一些,再赤诚一些,再豁达一些,用一场隆重盛大的欢迎仪式,来答谢摄影师的拍照、文人墨客的涂抹和题咏!

这里,我就不再描写我喜欢的成都浣花洗旁绽放出灿灿生辉的一棵老桩——朱砂红梅了。那更是瘦树惊艳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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