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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崇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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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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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时的年味儿

文/南崇俊

不经意间,走在大街上,看见那些红红的福字,红红的对联。红红的灯笼,蓦然惊觉,是要过年了。

其实内心还是怀念小时候的年味。虽然那时候没有现在物质生活丰富,但那时候的岁月,却值得我们用一生的时间去记住、去回忆、去眷恋......

小时候,一进腊月门,就会有一种淡淡的喜气和忙绿萦绕在耳边身边。过了腊月二十三,离春节的距离越来越近,年味儿也越来越浓,刚刚抬起的脚尖已经搭上了过年的门槛儿。家家户户就开始大扫除、杀年猪、做豆腐。到了腊月二十六,庄户人开始支起油锅子煮麻花、煮花馍、炸丸子,或蒸年馍,一直忙活到除夕都停不下来的。小伙伴们也开始聚在一起,听到谁家放鞭炮,就马上飞奔过去,把没响的小炮捡起来装在兜里,一个一个地放,就在那噼里啪啦声中拉开了过年的序曲。除夕夜幕降临时,已听到村里此起彼伏的炮声。这时彩灯闪烁,春联映红,古老的小院里一派喜庆祥和景象。屋里,家人们围在一起包饺子、看电视,有说有笑,这一切都让我深深感受到了年的味道、年的欢乐。

大年初一清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这叫开门炮。一家人早上起来开门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放开门炮,意味着新的一年开门红。接着,近自家的晚辈领着孩子们给长辈拜年,长辈们给上一毛两毛钱算是压岁钱,孩子们便连蹦带跳地出去玩去了。

吃过饺子走出院子,只见人人都是一脸喜气,见了面相互热情地问候着过年好。最热闹的自然是跑场子打花鼓。一听见锣鼓响起来,大人小孩便纷纷跑出去看花鼓,看看是哪家的花鼓,看看谁打的好。一支花鼓队一般是由包鼔老汉、花鼓女组成。领头的是提锣的,拍铂的、敲铛锣的都是配角。每年各生产队花鼓队先去大队拜年,然后给娶媳妇、添孙子、盖房子的平常人家拜年。花鼓队走到哪里,看花鼓的人就跟到那里。凡是要去拜年的家户都是事先下了帖的。早早准备好整条的香烟、喜庆的糖果,还有瓜子麻花什么的,在家等着花鼓队上门。花鼓队热热闹闹进门后,便在户主家的院子表演起来。花鼓曲有时是现编现唱的。表演间歇的时候,唱花鼓曲的便可着嗓子唱起来,虽听不太真切,倒也图个吉祥热闹。表演结束后,主人便将香烟、糖果、瓜子、麻花等东西送给花鼓队(如今,少则数百元,多则上千元)以表谢意。接着,花鼓队便去另一家拜年。

“正月里来闹元宵”。闹,才显出火热的样子。庄稼汉原汁原味的狂欢,不仅释放着人们内心得欢乐,更寄托着人们对新一年的美好愿望。我们村是翟店镇数得着的大村,正月十五闹红火自然十分讲究,村里大街小巷搭起松枝牌楼,张灯结彩。元宵节文艺活动丰富多彩,有舞龙灯、扭秧歌、跑鼓车、放社火等,从正月十四开始至正月十六结束,连续三天三夜,热闹非凡。在欢快的花鼓敲打声中,花鼓女儿手持花扇跑场转圈,花鼓老汉抱鼓甩槌,左腾右挪,精彩表演活灵活现。晚上舞龙灯,伴随着震耳欲聋的炮声,龙灯上街起舞,上下翻腾,栩栩如生。几百盏形态各异的花灯游行于大街小巷之中,展现出一幅欢天喜地闹元宵的壮美画卷。

年,承载了我们太多的希冀和憧憬。如今几十年一晃而过,我也由儿童长大成人又变成老人。常听人说,年味淡了,曾几何时,我也觉得无趣。但现在我却真实地感到:年味没有变,只是年华变了;我们没有变,只是岁月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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