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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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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50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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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同歌“延平王”

                                                    林文志

       披甲挥师锐意决,

驱荷逐寇战天边。

台湾宝岛归国土,

万世英雄天地镌。

——题记

初识郑成功,是在小学的教科书上。收复台湾,民族英雄;治台有方,恤民如伤。课文很短,内容很少,对于年幼的学生来说,很难理解久远的历史和深刻的道理。但老师娓娓道来,神采焕然,学生齐声诵读,声情并茂,至今都让我记忆犹新,如在眼前。年幼的心里,深深扎下了敬仰民族英雄的情感种子。

了解郑成功,是在台湾进行朱子文化交流时。2013 年 2 月,我率南平朱子故里文化代表团赴台进行两岸朱子文化交流活动。代表团先到台北,然后抵新竹县参加朱子颩灯会,继而一路南下直达台南,最后从金门回到厦门。在一周的时间里,所见所闻,深刻感受到台湾与祖国大陆的同根同源同脉,表现在郑成功文化上更是具有相当广泛的思想认同、物质存在和文化影响,已深深根植于台湾民众的心中。据台湾海峡两岸朱子文化交流促进会会长朱茂男先生、新竹县县长邱镜淳先生介绍,在台湾,从台北到台南,从高官到民众,人们对郑成功的了解和敬仰都达到了相当的广度和高度。全台湾除澎湖和马祖外,大部分县市、乡镇、街区都有郑成功庙或纪念郑成功的地名,主祀郑成功的庙宇就有 100 多座。在台南,每年春秋两季都会举行规模浩大、仪式庄重的郑成功祭祀活动。春季由相关部门主持,秋季由郑成功祖庙等民间社团组织,县(市)长和广大民众踊跃参加。有的地方还定期举行郑成功香会,抬着郑成功神像绕境巡游,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敬香献果,顶礼膜拜,好一派隆重热闹的虔诚气象。

研究郑成功,是在南平市郑成功研究会的影响下。近几年,南平市郑成功研究会的张水源、陈利华和老木先生,不断给我送书送资料,邀我参加郑成功文化活动,促使我一步步走进了郑成功的世界。2015 年,海峡两岸郑成功文化社团举办纪念郑成功入延暨从戎 370 周年系列活动,中国台湾、中国香港、新加坡、马来西亚等国家和地区以及北京、河南、江西、广东、福建泉州、厦门的相关单位、郑成功庙宇、社团知名人士云集延平,拜谒大洲延平王祠,叩访郑成功当年军事指挥所延寿楼,参观作为郑成功文化园规划建设的土目洲岛,召开“海丝之路·郑成功与延平学术研讨会”。在这系列活动中,我提出,延平是郑成功军政生涯起点地、“延平条陈”战略思想诞生地、“延平王”的封号地、驱荷复台策源地的“四地” 观点,得到与会者的广泛认同和支持。许多专家学者进一步考察论证后认为,“四地”观点明确,立论有据,应当在理论上深化,在建设上加强,使延平成为郑成功文化的源头活水、朝圣胜地。

评价郑成功,需要运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史学界对郑成功“民族英雄”历史地位的定论非常明确,肯定其“民族英雄”历史功绩的声音始终占据主流。但是,郑成功是一个历史人物,处在特定的历史阶段,又偏隅中国版图上的东南一角,存在时间的局限性和空间的局限性在所难免。英雄不是完人。今天,我们要辩证地、历史地评价郑成功,充分肯定他的战斗精神和伟大贡献,坚决反对历史虚无主义和历史否定主义。弘扬郑成功文化,更要站在历史和时代的制高点上,取其精华,汲取营养,获得智慧,为增强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觉,为推进全国生态示范区建设提供精神支持。郑成功不是延平人,却与延平有着不解之缘:他的军政生涯从延平开始;他本姓郑名森,南明隆武皇帝却赐姓为“朱”,成为“国姓爷”;他没有在延平府任过职,永历王朝却三次封其为“延平王”;他初出为将,就能够在延平提出“据险控扼,拣将进取,航船合攻,通洋裕国”的“延平条陈”,展示出治国治军的雄才大略,其中的“通洋裕国”思想更是被史学界视作对外开放的先驱。郑成功的部队,不过区区十多万人,却能饮马海峡,挥师海岛,驱逐荷夷,收复台湾,并且把台湾治理得政清民富、社会祥和;他不是赴台第一人,却被台湾百姓称为“开台圣王”,广为建庙祭祀。他是一个真正无愧于“民族英雄”称号的伟大人物。

非常可喜的是,南平市政府、延平区政府采纳了南平市政协、延平区政协委员提出的“文武延平”提案,对“武延平”——郑成功文化建设频频出招:将郑成功文化建设写入市、区两级政府的重要文件;将高铁北站连接延平城区的跨江大桥命名为“成功大桥”;将夏道镇区连接 316 国道的道路命名为“成功路”;加强银台山和大洲延平王祠的保护建设;将土目洲岛土地收回规划建设郑成功文化园。延平区委书记何明星,对郑成功文化园建设勾画出壮丽蓝图,郑成功文化广场、郑成功雕像、郑成功庙、“延平条陈”石柱、招讨大将军台、水师营、练兵场、古炮群……使郑成功文化园成为爱国主义的教育基地、延平旅游的 AAAA 级景区。同时,郑成功文化社团还多次召开与延平郑成功“四地”相关的学术研讨会,最近又编撰出版了《映像武延平》《延平与郑成功文化》一书。延平,这片浸润着优秀传统文化的土地,正不断散发出保护、建设、传承、发展郑成功文化的时代气息,对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起到了积极的补充和推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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